赵奢心急,左手屈指连弹,射出几道冰锥,然后轻振冰魄剑,带出一道寒光,直刺徐守拙。
徐守拙双脚扎在地上,身子轻轻摇摆,如柳絮一般,左晃右闪,轻松将冰锥躲开,然后挺起长剑,迎了上去。
赵奢剑法是家传,他自幼习得,虽然因为心智有缺,理解不了剑法中蕴含的道理,但天生一种直觉,自然而然将剑法精义领会,竟比常人还强些。
徐守拙修道近百年,剑法浸淫日久,如今使出来,一招一式都蕴含大道,不是赵奢可比,因此很快就占尽上风。
徐守拙手上长剑灰茫茫的,非金非铁,非玉非木,与赵奢手中冰魄剑相交,发出沉闷响声,原来也是柄难得的宝剑。
十三年前,汉河中有修炼了三百年的黑鱼妖作乱,吞食活人,徐守拙为民除害,斩了黑鱼妖,用其脊骨炼成一把宝剑,用到如今。
徐守拙长剑挥洒,向前疾刺,剑身四周,有水浪生成,隐隐间,好像一条凶恶黑鱼在水中游荡。
赵奢冰魄剑翻转,一剑之下,寒气四溢,剑身周围尽是白茫茫冰晶,将徐守拙长剑四周的流水全部冻住,变成寒冰。
赵奢哈哈一笑,说:“怎么样,水都被冻住了,鱼还能继续往前游吗!”
徐守拙冷笑,道:“水能结成冰,冰自然也可以化成水!”
说罢,徐守拙手指掐动,剑尖吞吐一道元气,元气飞速流转,寒冰被元气所激,顿时融化成水,长剑脱困,恢复势头,继续刺向赵奢。
赵奢惊叫出声,双手一合,凭空生出一道冰墙,护在身前。
“哼!”徐守拙冷笑,道,“久闻赵家寒冰道法精妙无双,今日到要好好见识一番,看是赵家的寒冰道法强些,还是我玉泉派上古水仙传下的道法更胜一筹!”
徐守拙随手一挥,半空中聚起一团清水,清水猛烈旋转,形成漩涡,一头撞向冰墙。
水漩涡撞在冰墙上,不见半点消散,而是绕着中心一点猛烈旋转,好像钻木取火一样,要将冰墙钻穿。很快,冰墙上水雾蒸腾,寒冰变成粉末,簌簌飘落,冰墙中心出现一个小洞,小洞越来越大,不过几个呼吸,那冰墙就化为乌有。
徐守拙毫不耽搁,挺剑复刺,赵奢剑法不敌,护身的冰墙用处不大,因此一下子被逼的手忙脚乱。
“洪姐姐帮我!”
站在一旁的洪如听到呼救,暗叹一声,长剑挑动,荡出三道风刃,罩向徐守拙,将其逼退。
徐守拙望着联手的两人,脸色变幻,突地大笑出声:“我玉泉派数百年基业,不过韬光养晦三十几载,你们这些世家晚辈就敢来放肆,真当我玉泉派好欺吗!”
“得罪了!”
洪如轻道,然后长剑一抖,在空中点出七朵剑花,七朵剑花成北斗七星形状排列,七星若隐若现,虚实不定,正是洪家家传剑法乱披风剑法中的精妙一招“七星汇聚”。
徐守拙认出剑法精妙,赞道:“来得好!”
徐守拙手中灰蒙蒙长剑上一刺,下一刺,仿佛一条硕大黑鱼在夜空中张开鲸盆大嘴,要将北斗七星一口吞掉。
洪如眉头一皱,手腕翻转,法力吞吐,顿时北斗七星黯淡下去,同时,一点白晃晃光芒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落猛然亮起。
徐守拙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太白星!”
星斗流转,明灭不定,北斗七星黯淡下去,换来太白星灼灼闪耀。
徐守拙冷哼:“纵是太白星,也给你一口吞了去!”
徐守拙法力激荡,长剑上氤氲水汽更盛,隐隐听得水浪翻滚,哗哗作响,声势浩大,黑鱼借得水势,凶性勃发,露出雪白牙齿,一口将那太白星吞在嘴里。
“噗!”
两剑相交,星光,水光纠缠碰撞,短短一瞬,就消散开来。
洪如脸色一白,连退几步,勉强站稳,她突破到金丹期时间不长,一身法力本来就还不能如臂指使,刚才硬拼一招,使得丹田内一阵激荡,难以平复。
徐守拙吐出一口浊气,挺剑再刺,洪如将长剑舞起,左支右挡,十分狼狈。
“嗯!”徐守拙眉头一皱,长剑绕开,放过眼前洪如,向自己左腰截去。
“叮!”
一柄晶莹长剑散发着刺骨寒气,被截在自己左腰外三寸远近,徐守拙冷笑一声,道:“世家子,以多欺少也就罢了,还要偷袭吗!”
赵奢将长剑撤回,脸上毫无羞愧,道:“你打洪姐姐,我就打你。”
赵奢心智浑然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根本不懂什么仁义礼信,只知道自己认为对的就去做,根本不管别人如何想。
“那就一起上吧!”徐守拙掐动法诀,法剑上一层灰蒙蒙光芒闪过,空中出现两道剑光,分别指着赵奢和洪如。
洪如眼光一凝,道:“剑光分化!”
“嘿嘿,你倒识货!”徐守拙冷笑,御使两道剑光分刺赵奢和洪如,竟是主动攻击。
两团剑光在空中斗个不停,徐守拙剑法虽强,却是一心二用,对面两人虽然剑法和法力都不如他,但联起手来,一时间打得有来有往,剑光纷飞,难分上下,煞是精彩。
斗得一阵,洪如余光扫过,见周围不少玉泉派弟子围成一圈,错落有致,将自己和赵奢包围,不禁心中着急,喝道:“速战速决!”
赵奢听到,法力流转开来,长剑上寒气愈来愈重,将周围空气都要冻住,变成一团冰球。
那边洪如长剑挥洒,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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