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
小河流淌,江星如曾经一样,躺在草地上,天陨星气候温和,如今秋意正浓,没有刺骨的寒风,也没有烈日的燥热,就这么安静躺在草地上,暖暖的秋风吹拂,让江星心情无比宁静。
这种感觉,真是太舒畅了。
然而,小草地上的他泰然自若,有闲情雅致正在享受秋风。
而草地之外,被一支支全副武装的武警部队围个水泄不通,所有人原地待命,额头冷汗不断落下,有些人身子颤抖,此情此景,生平所见。
那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爷爷,在几十分钟前,不动一根手指,毁灭了一个学校,学校之中成千上万的师生,无一幸存,而学校周围,甚至还有不少权贵子弟遭鱼池之殃,此事顷刻间震动右江市。
右江市市长亲自下令,命全市最高级特等武警前往就绪,原地不动,一旦此人还有为非作歹的举动,立即火力镇压。
而右江市的市长,已经着手准备联系天陨星命魂学府的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此人,只有那些大人才能镇压,他们,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决不能让江星杀害无辜。
江星就在草地上安静躺着,渐渐有了睡意,不过他一个鲤鱼打挺,瞬间站了起来,吓得那一帮将河溪围住的武警后退几步,一个个面色惶恐不安。
他回到天陨星,有正事要做,做完正事之后,他便无心再停留此地。
于是,江星从河溪边离开,那些将他围住的武警,自动退让出一条通道,任由他安然无恙离开。
那不然呢?跟他干吗?凭什么?凭手中的突突枪?
那可是堪若‘神’的命魂师,命魂师的名号,传遍整个浩瀚宇宙,是人族高高在上的存在,亦是人族的守护神。
如今,这位命魂师,不是守护神,而是右江市的噩梦。
江星步伐开始加快,身后的全副武装的武警一个个面面相觑,最终在队长的命令之下,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他回到了他出生的地点。
如今的怡安区,还是那副模样,破败,腐朽,肮脏,凌乱,凄凉。
怡安区的牌匾,不知何时已经落掉,旁边两棵支撑牌匾的木柱,也已经出现了斑驳杂点,一只只蛆虫连木柱都啃食,更何况这个小小的难民区?
江星身后百米,上百名武警严阵以待,见江星进入难民窟,他们竟不在准备上前,若江星执意要杀这些难民,他们不会阻挡,这些难民死了,也就死了,他们要保护的人,是那些富贵子弟,是那些征收大户。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方才的轰动似乎并没有传到怡安区,这里的难民网络讯息并不发达,不可能第一时间收到如此震撼全市的消息,他们只感觉到地面震动,以为是地壳运动,但等了一段时间,发现又恢复了正常,因此他们手里的工作,也都恢复了正常模样。
邻居何大姨蹲在路边用盆接着从水龙头中涌出的点滴水源,还有刘大爷,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孙子,此刻正在和孙子在院落中嬉戏玩耍。
突然间出现的一位老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然而大家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在意。
似乎有几家甚至认为江星是拾荒老人,立即进入了屋子,关闭了木门。
只有站到了一定的高度,才能看见这些隐藏在生活中点点滴滴的黑暗。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就让他们再享受片刻的时光,再过不久,这里的人,都会得到来自神的恩赐。
怡安区就一条水泥铺的道路,江星看见了张志云的家,儿时的好伙伴,如今尸骨不存,也看见了芳婷的家,她的爸妈,不知在什么地方,或许是凭借着芳婷那副脸孔,混入了小康生活吧。
应该是早已搬出怡安区,看那破烂的大门上结出的蜘蛛网,便知晓。
一条路,通往尽头,尽头外,是一座座低矮的山包,山包上有一块块土地,是难民区赖以生存的地方,江星当初年幼,体力不支,背着死去的母亲翻越了两座山包之后,母亲的尸体已经冰冷,他再次返回家里拿刨地的锄头,再次回到母亲身边时,母亲的尸体已经彻底僵硬。
不像那些人所说的那样,尸体要到两三天后才会形成尸僵。
母亲的身体,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僵硬,或许是…她到死时才对这个世界的冰冷产生了绝望吧。
如今翻越两座山包的时间,仅仅几息之内,他把母亲安葬在一个极其隐蔽的石崖下,那里野草烧不尽,难民区的农人,不会在那里开垦庄稼。
江星此刻就站在石崖上面,石崖离地不到一米,那扁平的石块横在这里,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还是没有变化,不过石崖下的野草,却是很茂盛,密密麻麻,即便连根拔起,来年一阵春雨滋润,它们又生长了起来。
星源如剑,小心翼翼的横扫石崖下的野草,他闪身来到石崖下,在扁平的石块下,有一处隐蔽之地,遮阳遮雨,如今看见那一块仅有五十厘米的墓碑,江星顿时红了眼眶。
那墓碑是木质的,已经多了几个窟窿,而墓碑上没有任何遗照,母亲唯一一张保存下来的照片,还在自己手中保管着。
墓碑上的字迹,虽然潦草模糊,但仍旧可以看见。
“母江氏之墓,儿江星泣立!”
母名唤江柔,是江星乃至现在心中最柔软之处,触之即哀,念之即悲。
他抹干了泪水,开始刻画大匿命阵,心中无限悲凉,完成命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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