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灵约。
海量的信息从灵约涌来，让燃云有种置身于星海中的错觉，最终却化为简单的一个选项。
“是”或“否”。
就像十年前出现在他手机屏幕上的选项一样，不过这次他没有急着选择。父亲昨晚叮嘱他，若没有召唤出满意的灵兽，就不要草率签下灵约。
在整个广场的注视下，青雾散去，出现了——
一只可爱的小白狗。
小白狗开心的摇着尾巴，朝着燃云汪汪叫了一声，它与其他狗儿唯一的区别就是脖子上有红色的围巾。
广场再次发出阵阵低呼声，却和之前蓝灵蛟出现有着截然相反的意思。
“这……”
三名老者不敢相信，刚才的声势那么大，居然召唤出了一只看似普通的小白犬。
“说不定是我们从未所知的稀有灵兽。”三位老者仍不死心，眼中闪过微光，开启了灵识。
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眼前小白犬品阶为小妖下阶，而境界也只是下位兽子。
看小犬看上去就像是毫无灵气的家犬，哪怕是灵兽，估计也强不到哪去。
“也是，连续出现两只高品阶灵兽，哪有这么好的事？”三位老者皆是失望，仿佛他们驭兽寮被凭空偷走一只极品灵兽。
燃云蹲下身，抱起了红领巾小白狗。
“rua！”
“汪！”
“看来你不会配合我啊。”
旁人皆是不懂这一人一犬在说什么……
“孩子，过来。”老者招手道。
燃云抱着小白狗，站起身，来到红衣老者身前。
“说实话，你召唤出的小白狗品阶并不高……”红衣老者倒是照顾燃云，说话都有些犹豫。
见燃云神色如常，他继续道：“你可以选择不和它签下灵约，放任它自由。我看的资质不错，不如以后找更强的灵兽定下灵约。”
“没错，不然以后想解除灵约可要花不小的代价。”一旁的剑眉老者说道。
燃云看向怀里的小白狗。
它停止了摇尾，睁大眼睛看着燃云。不像其他家犬那样呜呜叫祈求主人，也不会水汪汪地看着主人——它就这么凝视着燃云。
它的瞳孔无比深邃，好似藏着一片星河。
燃云微微一笑，闭上眼，来到了那份灵约前，毫不犹豫地签下契约。
灵约反卷消失，一种不可描述的联系出现在了他的灵魂之上，这一头是燃云，那头是小白犬，这成他们的纽带。
燃云睁开了眼睛，这一刻，他感觉小白犬仿佛他生命的延续。
“以后就叫你小白了。”
小白伸出舌头，摇了摇尾巴，灵力暴涨，在三位老者眼里，小白竟是从兽子下位直接上升到了兽子中位。
“竟然能让灵兽直接暴涨一个小境界！”
“这……真不知说什么好，拥有如此资质，却这样浪费。”
“抱歉，我并不准备放弃它，以后也不会有换灵兽的想法，请原谅我的无礼……”燃云鞠了一躬。
“哼！像你这样的孩子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但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没能遵守诺言，皆更换了灵兽，甚至有人不惜杀死自己的灵兽来强制结束灵约！”一边长胡子的老者不屑道。
哪怕穿越过，燃云依旧年轻气盛，竟捏紧拳头，直视着长胡子老者，争锋相对道：“我和那些人渣不一样！”
长胡子老者仔细看着燃云的眼睛，“哈哈哈！有趣，小子，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咳……”红衣老者打断了他们，拿出一块银色令牌，道：“普通班，各位没意见吧？”
一旁的剑眉老者突然道：“我觉得不妥，应该放进尖子班。”
红衣老者又看向长胡子老者，“你意见如何？”
“我放弃投票，随你们。”
红衣老者开始沉思，能将灵兽的等阶直接提高一个小境界的资质，他已经数十年没有见过。但落云城的尖子班名额本只就有一个，给他金牌是破格，那么接下来其他城市便会少一个名额。
之前那个孩子的金牌又不能收回来，而且之前那名孩子有帮助修炼的蓝灵蛟，综合资质比起眼前的孩子要强些。
红衣老者思忖着，下次要改变这通灵大典的选拔流程，必须把通灵成功的孩子留下，最后统一评分，给予令牌。不然若后面出现资质更好的孩子，可就错过了金令牌。
犹豫再三，最终红衣老者将银色令牌递给他，道：“拿着这块银令牌，十日后依旧是这地方，会有人来接你入清风寮。不过你也选择拒绝，那样我便要收回银牌了。”
燃云恭敬接过银令牌，道：“多谢老先生。”
红衣老者见他顺眼，笑道：“这分班不是死的，努力的话你也不是没有机会进入尖子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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