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祐景心如擂鼓,不敢再看这些形容恐怖的尸体,目光望向了城门外,那数以万计穿着大盛盔甲的将士是那么陌生而又那么熟悉。
慕祐景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下方声嘶力竭地喊道:“本宫是大盛的三皇子。”
他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过去。
骆光清虽然没听到,却认出了慕祐景。
他才抬手做了手势,很快,撞城门的攻城槌就停了下来,其他的大盛将士也暂时停下了攻击,城门内外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慕祐景本来七上八下的,见状,一下子就有了底气,觉得自己的名号与身份还是管用的。
慕祐景深吸一口气,接着高喊起来:“大盛的将士们,现在京城被逆贼慕炎所控,父皇被人逼宫谋害,生死不明!”
“你们既然是大盛将士,就应该勤王救驾,复我大盛正统!”
慕祐景说得慷慨激昂,声情并茂。
城门下方,又静了几息。
跟着,那数以万计的大盛将士就爆出了一阵狂笑。
骆光清勾出了一个冷笑,同时抬起了右手,旁边的一个亲兵立刻把一张弓递到他手中。
骆光清动作娴熟地拉弓搭箭,弓满如满月,然后放手。
“嗖!”
羽箭宛如流星急速地划过天空,朝着城墙上方射去……
慕祐景的眼睛瞬间瞪到了极致,眼看着那支羽箭朝自己迎面射来,那尖锐的箭尖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嗖!”
那支羽箭在他脸颊边恰好擦过,他只觉得右颊上传来一阵刺痛……
慕祐景脚下一软,脱力般跌坐在地上,脸庞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他这副被吓得脚软的样子也落入了下方数万大盛将士的眼中,又引来一阵如海浪般的哄笑声。
“就凭你,还敢和皇上相提并论?!”
“一个躲在女人石榴裙下的窝囊废!”
城外所有的大盛士兵整齐划一地喊了起来,喊声如雷,连带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随之震了一震。
慕祐景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根本就无法直视下方这些大盛将士。
他连滚带爬在城墙上连连后退,仿佛这样就能逃避那些鄙夷的目光似的。
骆光清也懒得为慕祐景这种软骨头浪费时间,挥臂下令:“攻城!”
那些大盛的士兵们在方才的呼喊中被鼓舞了士气,一个个神采焕发,那沉甸甸的攻城槌再一次朝城门撞去。
“咚!”
又是一阵巨响,这一次,城门被撞开了!
那些大盛士兵们如洪水般冲进了舜桦城,城内的怀人士兵与百姓们慌了,七嘴八舌地叫着、跑着:
“大盛人打进来了!”
“快逃啊!”
“逃兵必杀!”
“……”
舜桦城乱成了一锅粥,彻底乱了。
相比下,大盛的士兵们是那么井然有序,锐气十足,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武器,一边喊着:“降者不杀!”
以大盛话说一遍,再以怀语说一遍。
舜桦城的沦陷已经成了一场无可挽回的定局,饶是慕祐景蓄意抹黑了自己的脸,混在溃逃的怀兵和百姓们中间,他还是被大盛的士兵拿住了,被押到了骆光清的马前。
跨坐在一匹黑马的骆光清居高临下地望着慕祐景,唇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
“哎呦,原来是三皇子殿下啊!”
“殿下不是成了女王的王夫吗?!怎么混成这样?!”
“莫非,女王逃跑都没带上殿下?看来殿下这王夫好像不太得宠的样子。”
骆光清的这番话再次引来周围的那些大盛士兵们一片轰然大笑。
慕祐景真恨不得挖个地动钻进去,僵立原地,头根本就抬不起来了。
骆光清嘴角翘得更高,故意斥道:“都笑什么笑,还不赶紧去把苏娜抓回来!”
他的眼底难掩调侃的笑意。
他身旁的这些将士都是他的亲兵,自是明白他的心意。
“是,骆总兵!”
一众大盛士兵齐声应命,然后训练有素地散开。
次日一早,等到舜桦城上下尽皆归服时,苏娜也被擒住可。苏娜和慕祐景作为战利品,先行被押送回了大越城,骆光清还要留在舜桦城继续处理后续事宜。
二月初六,当苏娜的囚车进大越城的时候,所有的部族族长都派了人去城门口围观。
当确认囚车里的人确实是苏娜后,这些部族族长纷纷跑去岑隐那里示好,几乎是争先恐后地表起了忠心来:
“岑督主,我们是真心归顺大……朝廷的!”
“没错,吾等绝无二心,对朝廷是忠心耿耿。”
“岑督主,以后朝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吾等决不推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这一幕罗其昉自是看在眼里的,再一次赞叹岑隐的手段。从此以后,这些部族族长再也不敢有任何异心了。
这些部族族长退下后,岑隐就吩咐罗其昉派人把包括苏娜与慕祐景在内的一众人犯押回京城,并为骆光清准备庆功宴。
三月初一,一众人犯就抵达了京城,慕炎下令三司会审,根本就没见苏娜与慕祐景。
三月初三,由大理寺、刑部与都察院主审此案,定为谋逆罪,主犯苏娜和慕祐景等一众主犯被三司判了斩立决,慕炎当天就批了这道折子。
这件事关注的人太多了,消息一下就传开了。
那些朝臣在背后难免也会悄悄地议论几句,有人心里多少觉得,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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