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少爷果然有两把刷子。”假文君拍了拍手,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帅说让我别轻敌,果然是有道理的。”文君皱眉道:“你也调查过我?”
假文君睥睨道:“我不需要调查。我若想知道一个人的所有信息,只需要他身上的一些东西就可以。当然,这是对普通人而言。你和这位兄弟,还真让我有些看不透。”
我见他手指着我,也不言语,就听他接着笑道,“或许只因咱们是同一类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文君摇头道,“你口中所说的大帅到底是何人?你们要做什么?”假文君嗤笑道:“既然不相为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别以为你们弄个什么五行太岁,就觉得可以改变什么。不妨告诉你们,就算谢红玉和何阿宽都不在了,我一个人,照样能助大帅得偿所愿。历史的改变是必然的,一个新的秩序即将开启。”
文君上前一步道:“改变历史只是时间问题,不是一己之力能够左右。你我纵有通天的本事,逆天行事,终究也只会滑天下之大稽。顺应自然,清静无为,才是做人根本。你们以为自己是时势的英雄,但在世人眼里,你们只不过是一群被复仇怒火蒙蔽了双眼的怪物。”
假文君纵声大笑道:“成王败寇!古往今来,历史不过是强者著书立说,拿来炫耀的资本,谈何对错?古代史官,哪个不是为了替帝王粉饰太平睁眼说瞎话的狗嘴子?兵败乌山的项王,真的不如刘邦得民心?玄武门之变的李建成,真就是草包一个?你们看到的历史,只是那些赢家想让你们看到的。历史的真相,从来不是靠一家之言就能妄以断之的。”
邹易冷笑道:“你不做诡辩家可惜了。历史纵然有瑕疵,或许真如你所说,不过是强者的光荣史,但古往今来得天下者,首得民心,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一味的强权暴政,即便风光一时,终将只是昙花一现。历史发展,不会迎合所有人的心意,总会留有遗憾。但这不能作为你们妄图改变历史,更改秩序的借口!至于你说的大帅……相信我们也都认识。”
邹易这话明显有试探之意,假文君深谙此道,脸上不动声色,只看着我们冷笑。
文君接着道:“八极是和死尸,甚至和尸骨打交道的行当。死人不会说谎。很多时候,它们会告诉你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进洞之前,我们拜访了一位故去的前辈,从他那儿得到些信息。想必你口中的大帅,应该跟那位出卖朋友,盗走洞中宝物的前辈有关系吧。”
假文君不置可否,依旧含笑看着我们。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与看邹易的眼神有些不同。他看我们的眼神中,除了戏谑,更多的是敌意;可他看邹易的眼神,却少了很多敌意,更多的是纠结和不忍。我能看出不同,但不明白这种不同代表的含义。
于人杰有些不耐烦地道:“跟他废什么话?到底是人是鬼,咱打到他变形为止!”
假文君哈哈大笑,跟着就像之前文君恢复原貌一般,身材慢慢变得佝偻起来;脸也如同干涸的湖底,变得千沟万壑;须发同时变白卷曲。整个人在我们眼前,慢慢从一个年轻优雅的小伙子,变成一个老态龙钟且又慈眉善目的老人。
邹易见到他这副模样,身子猛地一震,惊呼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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