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去,是萧楠,她穿着白大褂,手上还拿着一部红色的手机,脚下的啪嗒声在我耳中连绵不断。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拿着一罐百威,转头笑着对她说道。
我喜欢遇到事情波澜不惊的女人,我觉得这样的女人很有味道,萧楠是这样的女人,林白也是。
萧楠走到了我的身后,缓缓的将自己脚上的高跟鞋放在了我屁股后面,而后跟我一样,双脚腾空在刑侦办公楼的天台,平静的说道:“张中一告诉我的,他回法医院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我,他说你情绪很低落,所以让我来劝劝你。”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身旁的萧楠,拿起一罐百威就递到了她的手上,笑着说道:“我情绪还不错,这不,在看资料呢,不过话说,你什么时候那么听张中一的话了?”
我不是那种自恋到觉得身边所有女人都喜欢我的人,但我人的基本直觉和敏感还是有的,是张中一带萧楠来见我的,林白失踪之后,最想我找女朋友的就是张中一,所以如果我猜想不错,萧楠,就是张中一推给我的最佳女朋友人选。
而萧楠自从进入了法医院以来,对我的态度也从冷漠到了现在的只要出事,她就一定出现,说实话,萧楠给我的感觉,和我最初遇到林白时的感觉差不多,所以,对于萧楠,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萧楠转身看着我,而在她转身的同时,我发现她的肩膀上有片树叶,这撇头刚想帮她拍掉的时候,她那高挺的鼻梁,就直接戳到了我的脸颊。
要问我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尴尬,大写的尴尬,周围的空气就好像瞬间凝结了一样,我们两个都没有动,但我感觉,我的脸,一定是红色的。
林白是我的初恋,而且我跟林白在一起的时候,就仅限于牵牵手,就连接吻都很少会有,所以这一下,跟萧楠保持这样一个暧昧的姿势,我想不光是萧楠和我,就连正站在门后的张中一,都会尴尬无比的吧。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张中一在天台的门后,他身上的福尔马琳味实在太重,而且夹杂其中的,还有某款在某宝上面买的六十块钱的劣质男士香水的味道,这种味道,就算在百米开外,我都能一下闻出来。
“你觉得,我们还要保持这种姿势多久?”萧楠不慌不乱的看着我,平静的说道。
我老脸一红,咽着唾沫,直接伸手就将她肩膀上的那一片树叶拿下,尴尬的说道:“那个,你肩膀上有片树叶,我……不是故意的。”
她微微一笑,道:“我知道,要不然,你现在不会还坐在我旁边。”
她说话间,直接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手术刀在自己手上磨蹭着。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尼玛,为什么,法医院总出一些奇怪的法医,要不就是搜集死者的头发,要不就随身还带着手术刀的?她这是准备时时刻刻解剖尸体吗?
我的身子稍微往旁边挪了一下,诧异的说道:“我去,你这女人,出来还带着手术刀的?”
她轻笑了下,随后又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小盒子,这小盒子里面装着差不多五只加起来,能有手指甲盖那种大小的黑色小虫,这些小虫我看见过,就是当时我们在石雕内发现的那一尸体里面的小型昆虫,张中一告诉我,它还有一个学术名,叫做蛊虫,反正不管是个什么虫,总归都是一些带有毒素,害死人的东西。
我眉目微皱,一把将这个透明的小盒子从萧楠的手上抢过,没好气的说道:“你不带塑胶手套,怎么可以碰触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体内可是含有剧毒的,万一透过皮肤传染怎么办?”
我话刚说完,萧楠马上就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我,而后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虫子体内,感染剧毒?”
她这一下把我给问蒙了,最后我想了想,告诉她是张中一给我说的,这小子之前在办公室里面给我说过,他拿了几只蛊虫尸体做研究,这正巧了,直接拿他小子做幌子。
“那么,为什么你,不带塑胶手套,就抓着这个盒子?你不怕中毒?”萧楠若有似无的看着我,继续问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这刚想要说话,直接就被她插话道:“迟疑了三秒,接下来,你说的东西,我该相信么?”
我呆滞的看了她几秒,突然想起来,她是一名法医,却又是一名美国回来的性理学家,尼玛,这她以后的男朋友该有多悲催,说谎一眼看穿,到底还要不要活。
不过,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她今天来,不光只是安慰我,似乎还有一些有关于这些蛊虫的事情要告诉我。
随即我话锋一转,拿着这装有蛊虫的器皿,问道:“你这带着从尸体身上扒拉下来的证物出来,还专程给我看,一定是有什么发现,对么?”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而后轻轻的从我手上将这些蛊虫用自己的那一把手术刀切了出来,开口说道:“你方大队顾左右而言他的方式还真的挺直接,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多管闲事了,这些黑色小虫,是一种名叫非凤的罕见昆虫,含有剧毒,你看它屁股下面的毒囊,和毒囊底部的毒刺,当它刺到你的时候,几乎见血封喉,但奇怪的是,我在他们的毒囊中并没有发现任何毒素,它们似乎是经过人工饲养之后,又在某一个密封环境之下成长的,而且成长速度,就跟三四岁的小孩吃了激素一样,我还在这些毒囊中发现了一种罕有的病菌,这种病菌在美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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