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将司马桃回来后得的那个怪病说了出来,并且着重提醒族长,她是因白天不能见光,才没有办法来的山寨,我就是要找出,那个给司马桃下蛊的人,到底是谁。
“哦?怕阳光的怪病?”族长双眼一眯,似乎在冥想着什么,而此时,老索则开口说道:“爹,不会的,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乱用那种东西,您别瞎想……”
我看向老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老索却在我问完这个问题之后,闭口不言。
族长想了半响,最后终于答应我在寨子里面住上几日,至于傻子的事情,他却半点儿没有告诉我。
见完族长之后,老索将我带到了一处木屋中,木屋里面的摆设非常杂乱,就只有一张床,其余的地方,都是一下杂物,看上去,这就是一间杂物房。
当然,老索也带着我参观了一下他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却是天壤之别,不过这要我住在他那边,我情愿在荒郊野外住,毕竟我一走进去,就看到了一条被风干的竹叶青以及其他的蛇虫鼠蚁。
老索介绍,他们整个山寨都是世代住在山里的,而山里唯一有趣一些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些了,再加上这里的居民大多以捕捉毒物为乐,至于是什么原因要捕捉毒物,我想老索和我都心知肚明。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在那间木屋中辗转反侧,说实话,在这里,什么东西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虽然有老索的保护,但保不齐,有些排外的居民,会暗中对我下毒手也说不定的。
不要说我内心阴暗,出门在外,我在这个寨子里面又只认识老索,而老索呢,虽然是族长的养子,但看那些村民对他的态度,似乎也是极其讨厌他的,所谓爱屋及乌,那么恨,也会感染的。
晚上十二点多,我正慢慢的进入梦想,却被一阵甜美的歌声唤醒,打开窗一看,我的木屋下,有一群村民正围在一个大型火堆之间载歌载舞,这个村子里面的女人很少,少到只有十几个。
我趴在窗上,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楼下的人群,比起城市的喧嚣,我似乎,更喜欢这里的氛围。
“怎么?要不要一起下去玩玩?”老索的声音突然从我屋旁传来,我侧头一看,他此时正站在楼梯口,半个身子依靠在我的木屋之上,嘴间还叼着一根香烟,双眼,则是若有似无的看着下面的人群。
“其实,我妹妹,是不是中了蛊?”我看了老索一眼,缓缓的张口问道。
是时候了,当我在族长和她的面前说出了司马桃怕阳光的这个毛病,再看族长当时的神色,司马桃身上的这个蛊毒,就一定是在这里被下的。
老索在我眼里是一个特别成熟的人,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我老师的影子,他们的眼神也非常相似,都是那种平淡如水的眼神。
我想,就算我问出了这个问题,老索……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在来的时候,我一说起蛊,你就转话题,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世界上真的有蛊毒?我一问你爹,看你爹的反映,我妹妹的这个毛病,一定不正常。”我见老索没有说话,继续问道。
演戏要演全套,在他面前,我就是司马桃的哥哥,对于妹妹的关心,我一定要发挥到极致。
他缓缓的叹了口气,而后起身推开了我的房门,一屁股就坐在了床铺之上,张口说道:“蛊,其实很好解释,上面是个虫,下面是个器皿的皿,意思就是将虫放在器皿中炼制蛊虫,这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隐秘方法,比你们外界的高科技可靠谱多了,当年那些鬼子进山,活埋了这祁山周围所有村庄的人,为的,就是得到蛊毒的研制术,你妹妹,的确是中了蛊,而且算时间,现在也应该差不多了,那个孩子,可能也保不下来了。”
我眉目顿时皱起,撇头问道:“难道,就不能解吗?我看电视上面放的,总归有人会解的吧?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老索沉默了半响,而后看着我,就一直在摇头,说蛊毒也是有一个期限的,比如心蛊,就是我们刚刚进山寨的时候,看到的那个黑寡妇的专长,她将蛊毒下在了自己的牙缝之中,只要被她咬到,那就表示,这个男人一定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就算是短暂的分别,也要三个月内回来,要不然,这个男人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听了他的话,我也沉默了,如果真的有这种蛊,那也太狠了,三个月,只要三个月不回来,就必死无疑,那……司马桃……
老索说过,司马桃的日子也快到了,的确已经到了,她已经死了,但,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真的像萧楠所说,司马桃是被吓死的,那么她临死之前到底看到了什么……
突然,老索拉上了我的手,直接就带着我走下了这颗大树,来到了那群人的周围,我们在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对起了山歌,而当我跟着老索来到人群时,一个长相甜美,看上去非常淳朴的姑娘却给我送来了一个类似香囊的东西,这个香囊是红色的,看上去并不精致,但还挺好闻的,跟那种茉莉花香很相似,却又不是茉莉花香。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送我香包?”我拿着这个香包仔细打量,笑着对这个女孩说道。
女孩有些害羞,推了一下我拿着香囊的手,就直接低着头,拉着我直来到了人群的中央。
周围那些人也在闹腾,围成一圈,直接就开始载歌载舞了起来,而老索则是站在一边,双眼愣是直勾勾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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