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一双冰冷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想睁开眼,但是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我只记得我被那该死的继父给卖了,卖给了一个看着就不正派的臭道士,之后硬是被臭道士灌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后来我就不省人事了。
要怪只怪我妈眼瞎,我爸死后她一个人拉扯不活我跟我弟弟两人,就带着我们嫁给了一个游手好闲还酗酒的男人,比我妈大了十岁。
家里穷得叮当响,继父不光爱对我毛手毛脚,还老打我妈,有时候也打我跟我弟弟,我妈多少时候都是含着泪忍了。我继父一直嫌我是个赔钱货,女娃娃在农村并不讨喜,这就是为什么继父会为了钱卖掉我的原因。我妈阻拦,被他打了一顿关了起来,我做梦都想杀了那个叫李大壮的男人!
“呵……”
一声冷笑让我的身体也跟着轻颤了一下,是谁在脱我衣服?该不会是那臭道士吧?我想挣扎,但是动动手指都困难。我虽然从小过得跟乞丐似的,但我也有尊严,我不能让自己毁在一个臭道士的手里。
我用尽全力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下一秒,我的嘴唇就被堵住了,我想呼喊却发不出声。更过分的是,随后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探进了我嘴里。
当我想要挣扎的时候,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感受到一双大手在我的肌肤上面游走,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我颤抖的双腿被大力分开,身体被异物贯穿的痛感瞬间蔓延至了四肢百骸。那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痛得要死过去。在不断的撞击中,身体像散架了一样。可是慢慢的,夹杂着一种奇特的感觉,欢愉又羞耻……
这更像是梦,不然我为什么动不了也没办法彻底醒过来?一定是这样的,等醒过来,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终于浑浑噩噩的醒过来,看着灰色床单上并不特别明显的血迹斑斑,不得不接受现实,我被人那啥了,昨夜的,真的不是梦……
我一动弹,腿间很明显的疼痛就折磨得我没办法正常动作,更别说行走了。我总觉得是那臭道士干的,看着年纪一大把了,为老不尊,简直侮辱了道士这个名号。
越想我越觉得委屈,我才十六岁不到,这就是穷人的命吗?我不甘心这样,不甘心毁在我继父和这臭道士的手上,就算死,我也要拉他们当垫背的,反正我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我咬牙忍着疼痛穿好了散落在床下的衣物,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臭道士住的地方还挺好,多半没少骗钱,我知道这里不是农村,而是县城里,臭道士住的还是那种独立几层的楼房。
我下楼的时候,臭道士好像正在上香,也不知道给谁上香,他就那么拿着一炷香看着我,跟活见了鬼似的。我走过去拿起一旁茶几上的茶壶和杯子什么的就往他身上砸:“你个臭道士!我要杀了你!”
臭道士不知道怎么了,吓得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那长满皱纹的眼角也跟着抽搐,要不是他躲得快,不被我砸死也去掉半条命了。我拿着他放在柜子上的花瓶朝他走了过去:“让我回家,不然我就跟你拼了!”
我肯定要先回去,要杀也是先杀了我继父李大壮,我就想着他要是死了,我妈跟我弟弟也就不用再受罪了,大不了过得苦点儿,至少不用挨打挨骂。想着想着我就哭了,视线有些模糊,我这辈子,可能就这么完了……
臭道士躲在墙角说道:“你……你你你……怎么还活着?”
什么叫我还活着?他原本想着要弄死我的吗?难道他给我灌的那碗黑漆漆的东西是毒药?
也忒黑心了,花钱把我买来就是用来毒死的?我拿着花瓶就要砸,他却突然抱着头开始念叨起来:“哎哟我的阎王爷啊……是小的不长眼得罪了你,这可是七月十五出生的至阴女啊,还是黄花大闺女,您老就收了吧……”
我毫不留情的一瓶子砸在了他头上:“臭道士,去死吧!”得罪了阎王爷关我什么事?我七月十五出生的得罪他了?凭啥让阎王爷收了我?
见他倒在地上头顶冒血一动不动了,我才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跑了出去。阎王爷是什么角色在咱们村儿也是家户喻晓的。
我从小住在山村里,耳濡目染的,也听说过不少神神鬼鬼的。据说人死了就会进入阴曹地府,阎王爷嘛,自然就是阴曹地府的老大。当然,我不太相信鬼神一说,毕竟这不是从前的时代,我也是念过书的人,知道鬼神论不可信,都是封建迷信。记得前些年我亲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每天就拜佛,可信这玩意儿了。
我太高估自己了,跑出来之后我完全找不着东南西北,我只知道从村子到县城要翻过一座山,走许久的山路,但我没走过,从来没有,所以……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在街上走着,脑子里还回放着臭道士被我砸破脑袋鲜血滋滋冒的场面,我现在心脏还跳得无比的快,好像随时能从我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我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尽管是臭道士无耻的对我做了那事儿,可杀人的事儿,天知道会被怎么判。深秋的天气很凉了,我穿着单薄的衬衫走在人迹匆匆的大街上,没有人理会我的落魄。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天色也变暗了,充满了阴霾。我冻得直打哆嗦,我蜷缩在一个小巷子里暂时歇了下来,第一次那么想那个残缺的家,我想回去,即便会看见李大壮那张丑不拉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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