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那人居然是宋大有,都有些意外。两年不见,她长高了,也比以前漂亮了,身材曼妙不说,脸蛋也变得清秀甜美,不再是两年前那个满脸油污的小丫头,甚至好像比凌小满当年还好看。
当然,凌小满当年什么样子,我已经有些模糊了。
见我俩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宋大有也不觉得怎样,上前点了我和季爻乾额头一下,嘻嘻笑道:“咋滴?两年不见,不认识我了?小季哥、小成哥,你俩长个儿了,大有可摸不着你俩脑门了。”
我问师父怎么回事,莫非他又收了个女徒弟。
师父摇头苦笑:“去年她和她爹又回来了,说是看上咱村的风水,索性赖着不走。这不,听说你俩今天出关,死活要跟来。”
我见师父满脸宠溺,甚或比当年对凌小满还要关爱,心中莫名,这鬼灵精的丫头到底给师父灌了啥mí_hún汤。
师父跟白墨师徒、小兰师徒别过,让宋大有别胡闹,谢过宗师叔,领了我们几个回去。我见师父身后背着箩筐,问他这是准备去哪儿。
师父摇头不语,说是先下山再说。
到了山脚公路,师父把箩筐递给我,给了我一张字条,让我照着字条上的地址,去荷花村找一个叫杨心蓝的人,说是自己接了她的邀请,要去帮忙,但是中途有件要紧事要办,让我和季爻乾去处理一下。
我俩学了两年的本事,正跃跃欲试,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
宋大有吵着也要去。我本以为师父会拒绝,没想到师父只稍稍犹豫了下,就答应了,吩咐我俩照顾好她,别让她惹事,转身就要离开。
季爻乾叫住他,似笑非笑地道:“师父,您这回不给我俩留条了?”
“臭小子。”师父淡淡一笑,挥手转身,“反正你俩都知道,留不留无所谓。”
说起来,师父这人确实爱故弄玄虚。拿上回在锁子连阴塔里来说,我们闯关成功后,这才想起进塔前,师父曾分别给我俩留了张字条。
闲着无聊,我俩打开来看,发现写的依旧是“往回走”和“知难而退”这几个字。我俩相视苦笑,暗叹幸亏关键时刻没打开,不然得活活气死。
我们三个在路边等车。我问宋大有,她和她爹咋想到回村里定居,就不怕她大伯找过来?
宋大有撇撇嘴道:“大伯家出了点事儿,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哪有空来追我们?我们找了半年,没找到我二姨。我爹说,那刀留在身边始终是个隐患,找了个日子,不知道偷偷摸摸放哪儿去了。他问我想去哪儿,我说就想回符师父那儿。我爹都听我的,我俩就回来喽!结果来了之后,你俩又不在……”
她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后面的话我没怎么在听,心里美滋滋地想:她去而复返,莫非是为了我?
可能喜形于色,被季爻乾看出来了。他踢了我一脚道:“干啥?怀春呢?”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见宋大有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也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好在这时中巴适时出现,我指着车子道:“看我干啥?来车了!”
我们上了车,按车上的地址到了荷花村。
眼下是初夏,荷花村村如其名,荷塘里开满了娇艳欲滴的荷花。
宋大有当先奔荷花跑去,左瞧瞧右看看,兴奋得跟捡了宝似的。
我俩摇摇头,拉着她离开,往杨心蓝家走去。
我们问了村民,到了一间草屋前,见房门半掩,往里头喊了一声。
一个年轻女子应了门,奔出来,见是我们,眉头一皱,问我们找谁。
我见她虽是村妇打扮,但长得还挺清秀,问她是不是杨心蓝。她点头称是,又问了一遍。我们自报家门,她这才笑逐颜开,慌忙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喊我们赶紧进屋。
杨心她男人在回村路上遭遇车祸,车子翻入悬崖,车上所有人全部当场丧命。因为路段离村较远,让她赶紧去认尸。
这一消息好比晴天霹雳,她顾不得悲痛,匆忙赶到现场,见所有尸体都用白布盖着,摆在路旁临时搭建的草棚里。丧失亲人的村民们呼天抢地,却迟迟不见有人把尸体领走。
杨心蓝心中莫名,悲伤之下,战战兢兢地掀开每具尸体身上的白布,却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她有心理准备,见村民迟迟不领尸,猜想尸体跌落悬崖,肯定面目全非,不好辨认。可等到她自己掀开尸布,这才发现,这些尸体确实面目全非,但不是跌落悬崖的缘故,而是因为——这些尸体全都没了皮。
浑身的皮,如同屠宰牲畜时,被人剥去了一般,只留下血淋淋的ròu_tǐ。
她当时惊怒交加,一口气没接上来,当场昏了过去。
因为无法确认尸体归属,村支书和几个村干部商量之下,决定按着村里的规矩,将尸体直接入土下葬,坟头上都竖了无字碑。
接下来的几天,杨心蓝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自己男人满身是血地地出现,指责她没有厚葬自己,还说自己是被人害死的,如果不替他讨回公道,追回皮囊,他死不瞑目。
说完这些,杨心蓝已然哭成了个泪人儿。
“你是说,所有村民的皮囊,都被剥掉了?”宋大有吓得满脸煞白。
杨心蓝点点头,带着哭腔道:“我敢肯定,那不是事故造成的,是人为的。可支书他们说无凭无据,找不到突破口,只能照交通事故处理。”
“一共几个人?”季爻乾突然问道。
杨心蓝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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