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问陈长英怎么办。陈长英问我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说还有半个小时到寅时。陈长英摇摇头,让我们先跟她回去歇息,明天一早再去村外喊人帮忙。我们本想问她屈婉儿说的庙会是什么意思,见她情绪失落,也就收住了嘴。
歇息了不到三个小时,陈长英喊醒我们,让我们中的一个去找师父他们帮忙,另外两人和她一起,去村里联系她安插好的眼线。
我们心下骇然:原来陈长英早就有所准备,只是时候未到,按兵不动罢了。看来这件事还真不是那么好对付。
当下季爻乾回去找师父,我和宋大有陪她进村。
白天的荷花村看起来远比黑夜时分安宁许多。我们特意往杨心蓝的屋子前经过,见房门紧闭,也不知道屈婉儿去了哪里。
陈长英前些天和村里的老妇约好,要去庙里进香。趁着机会,她把一只鹅黄穗儿的荷包给了我,让我和宋大有去村西口的裁缝店,把荷包交给店老板。
我们分头行事。我和宋大有也不含糊,骗说衣服破了,要缝一缝,从村民口中得知裁缝店的位置。
进了店,老板是个半秃的中年人,抬头看了我俩一眼,闷声道:“补什么?”
我和宋大有相视一笑。宋大有朗声道:“补尸皮。”
老板皱了皱眉,抬眼见我递过去的荷包,脸色瞬间缓和了许多,对我们道:“先生查清楚了?确定今晚行动?”
我俩愣了愣,意识到他口中的“先生”是陈长英,点点头道:“有劳了。”
这时有人掀帘进店,让老板补裤子。我俩见他使了个眼色,点点头,默不作声地离开。
晌午时分,我见季爻乾和陈长英在面馆前等我俩,过去问季爻乾师父在哪儿。
季爻乾摇头道:“宋叔叔说,师父要去处理先师的一些旧事,没法过来,说是晚些时候他会来。”
“我爹?”宋大有瞪眼道,“他来这儿嘎哈?”
“还不是放心不下。”季爻乾笑嘻嘻地道,“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和金龟婿出事。”
我见他没个正形,脸上一热,为了掩饰害羞,赶紧喊老板上面。
吃完面,陈长英带我们往村外走,边走边道:“我问过了,今晚的庙会不在后山的老爷庙,而是县里的观音庙。这些人要对付的,恐怕不是这个村的人,而是县里的某些人。”
“县里人多,众目睽睽的,他们咋下手?”季爻乾似乎对自己的用词很满意,冲我挑了挑眉头。
陈长英叹道:“启动法阵并不一定要在县里,在村里也能办到。咱们兵分两路,你们去赶庙会,我和小常他们,哦,就是裁缝店的老板,去找法阵开启的位置。拿着这个。”
她把一面淡蓝色的,好似纱布的东西给了我。
我们问她这是什么。陈长英笑道:“庙会上会有很多灯笼,你们去卖灯笼的地方,用这块布盖在手电上,如果照出灯笼的光是血红色的,就买下来。钱不够的话,我这儿有。”说着解开包裹,不由分说往我手里塞了几张大钱。
季爻乾骇然变色:“前辈,您的意思是……那些人把人皮做成……做成灯笼了?”
陈长英点点头,冲我们三个道:“怪叫小娃娃聪颖,原来是符二当家的高徒。有你们帮忙,这件事想必不难解决。这些人心思歹毒,他们焚烧尸皮做药引,却不亲自动手,让买了灯笼的人当帮凶。这样一来,就算之后被人察觉,他们也能推诿塞责。而且他们算到有人会来捣乱,这样做也能拖延时间,不让法阵遭到破坏。”
“可是前辈,”我皱眉道,“您知道二十四山分金立向阵施法的位置吗?”
陈长英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总也脱不开这村子。小常他们应该都控制住了。法阵开启的瞬间,我和小常他们就能感觉到大致的位置,希望来得及。”
我想起车马运财那次,我们也是最后时刻才发现端倪,料来道理相同,点了点头。
陈长英道:“夜里庙会开始,卖灯笼的会集中在一处叫卖。你们小心,别让那卖人皮灯笼的小贩发觉,恐怕他也是这次做局的人。买一两个也就是了,其他的,从游客那儿买。切记别让人盯上。买够二十四只,藏起来,回头交给老婆子处理。”
我们应下声来,当即和陈长英道别,坐车前往县里。
到县里时已是下午三点。我问季爻乾,宋耀祖什么时候过来。
季爻乾摇摇头,说他只是说要来帮忙,具体什么时候他也没说,不过他好像知道我们要来县里,说是到时候会在县里和我们会合。
我心道果然跟师父呆的时间久了,这些人都变得神神秘秘的,也没太放在心上。
我们三个百无聊赖地在集市上瞎逛,兜里虽然揣着大钱,但都有用武之地,没法乱花,只好找了个喝茶的铺子,待了一下午。
眼看夕阳西斜,市民们都兴高采烈往县东街走,一看就是赶着去庙会的,互相看了一眼,心领神会,也跟了上去。
庙里香火旺盛,早已人头攒动。我们三个无心进香,拣着人群密集的地儿就往里钻,生怕错过任何一处卖灯笼的摊点。
可能因为天色尚早,倒也没见着有人卖灯笼。
三人买了些糕点和糖葫芦糊口。夜幕降临,庙会开始热闹起来,到处张灯结彩,人山人海,我们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心中奇怪宋耀祖怎么还没到。
季爻乾眼尖,东张西望了半天,忽然用糖葫芦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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