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肖尧低声道。伸手从徐文秋的怀里将苏北接了过去。手却习惯性的扯过袖子,遮住了能够触碰到苏北的肌肤。
整个过程中,苏父一直沉默在大厅中,一言不发,等肖尧走远了,那队长才冲着苏父再次抱歉,一挥手:“把他带走!”
徐文秋怔愣的看着窗外渐渐暗淡下去的阳光,一天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简直就像是在梦中一样。她也多么希望,这就是一场梦。
梦醒之后,她还能够看见苏北和沈梵一起的欢笑。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啊。
“文秋妹妹。”低哑的声音在徐文秋的身后悄然响起,徐文秋回过头,就看见双眼通红的安罗成站在她的身后。
“苏小姐怎么样了?”安罗成启唇,良久才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徐文秋摇摇头,“不怎么好。”
刚才医生说苏北已经没有了求生的yù_wàng,所以能不能够醒来,只能够看天意。但如果在和高烧一直不退的话,就算醒来,也只能变成一个痴呆。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安罗成唇角蠕动了一会儿,眼神带着复杂:“沈梵如果知道,有人这么爱他,可能会觉得此生无憾了吧。”
徐文秋静静的听着安罗成的絮叨。
“沈梵那家伙,从小和家里的关系就不怎么好,为了证明自己的才华,才拼了命的研读法律,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也算是站在了这个领域的至高峰。”安罗成轻声说着他和沈梵小时候的事情。
他说啊,那个时候,沈梵才认识苏北,就对苏北展现出了巨大的兴趣,整天追着苏北跑。
当时苏北还是个男孩子,他们也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来,这可能就是冥冥中注定的。
安罗成说着,忽然感叹一声,目光落在了苏北的身上。“苏小姐,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我能够想象沈梵的心情,他一定,是希望你过的好的。”
徐文秋仿佛是感受到了苏北指尖的颤抖,惊喜的瞪大了眼睛,连忙接着安罗成的话语继续:“苏北,如果连你都倒下了,谁能够起来帮沈梵打赢这场官司呢?”
一旁的护士十分惊喜的发现苏北的心电图有了走向正常的趋势。连忙让两人继续。
徐文秋和安罗成你一句我一句的,絮絮叨叨着。
不知不觉,天空已经暗了下去。街上的霓虹灯又一次闪烁了起来,美的惊心动魄。这整个房间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去欣赏。
第二天,徐文秋睁开眼睛,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连忙慌忙的坐了起来,却感受到背上有什么东西划落,低头一看,是一件外套。女士的。
回头,就和苏北沉静的目光对上。
“天呐,苏北你醒了!太好了!”徐文秋惊喜的一把跳起来环抱住苏北的肩膀,开心的笑出声来。
苏北却维持的面无表情的神色,说道:“你说的对。”
“啊?”徐文秋歪头,表示自己并不明白这句话。
“确实,我要振作起来,不能如了苏媛媛的愿!”苏北的心中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看着苏北近乎癫狂的模样,徐文秋有些担心,却支吾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够呆呆的看着苏北。
“秋秋,带我出院吧,我没事儿了。”
徐文秋伸手一探苏北的额头,发现那高温确实散了,松了一口气还是不放心,让医生反复的检查了好几次,获得了医生多次确认,才带着苏北出了院。
“肖尧呢?”
“昨晚说是案子又出了点事儿,他去盯着了。”
“哦。”
徐文秋十分不确定的看着苏北,一句话在口中打了好几个转也不敢说出来。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现在的我,还有什么是不能够接受的呢?”苏北歪着头,看着徐文秋,如此问着。
“苏媛媛……被鉴定出患有精神病。”徐文秋低声的说着,眼神不断在苏北的脸上划过,想要确定苏北是不是真的能够冷静的听着她说。
“啪嗒……”苏北的包瞬间从她的手上划落,落地那一声沉重的闷响,让徐文秋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哈,没想到,他连这样的法子都想的出来。”苏北低声的喃喃道,说什么精神病,她自然是不相信的,如果真的有,苏父怎么可能放任苏媛媛坐在代理总裁的这个位置上面?
这一刻,苏北心中仅剩的一点点父女情,灰飞烟灭。
她苏北,从来不是一个懦弱的人,既然有了想法,就会去实施!苏北的目光坚定起来。
“秋秋,东西你拿着,我去个地方。”将包塞在了徐文秋的手里,苏北从包里随意拿了几张毛爷爷,然后快速的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顿,等徐文秋反应过来,只能看见绝尘而去的出租车。
“干得漂亮!”车内,苏北对着开车的人赞扬道。
“那是,我可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司机开着玩笑,一回头,那张脸赫然便是苏北的秘书许劲奚。
昨儿苏北和许劲奚在调查事情的时候被苏父抓住,而后苏父让许劲奚先回去,许劲奚装作很懂事的样子就乖乖离开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自知比不过苏父,不如找着机会暗处帮帮忙,要是都被苏父带走了,那可就该哭了。
苏北随意的笑了笑:“小棉袄什么的,还是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吧。”
“苏总,你确定你给的名单上面的人是可以信任的吗?”
许劲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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