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珩意外的看着她,似乎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些话。
“阑珊,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一句话,他说的磕磕绊绊,高傲如他,何曾对人这般低声下气。
“我没有生气。”叶阑珊摇摇头,“你别多想,不是因为刚刚的事,是我忽然有些想去城北看看爷爷和奶奶了。”
“……”陆时珩久久无话。
半晌,无奈的轻轻叹息一声,妥协道:“好吧,我陪你回去。”
……
……
周二,上午八点。
从巴黎直抵临城的航班准时降落,张瑞开了车过来接机。
把行李收拾到车的后备箱里之后,陆时珩跟他要了钥匙,说:“你打车去公司吧,我先送阑珊回家。”
张瑞抬眼,看了下他们两人的脸色,心里也隐隐了然了些什么,点点头说“好”。
这是个借口,他看得出来。
看陆总和太太这脸色,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顿了顿,张瑞又道了句,“那我先去公司了,陆总开车慢些。”
“嗯。”
张瑞随即离开,陆时珩也上了车,发动引擎,朝着陆宅的方向驶去。
叶阑珊坐在副驾上,头靠着座背,一直望着车窗之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行至半路,最终还是陆时珩忍不住,主动跟她说了句话,“很困吗?”
她轻轻摇头,“还好。”
说完,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至此,他也无话可说,一直到回家,两人都沉默着,一个字都没有说。
上班的高峰期,路上有些堵车,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钟。
沈依晴刚从外面散步回来,看到叶阑珊,笑着问了句,“这次玩的怎么样?”
“挺好的。”叶阑珊敛了路上漠然的神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拉开包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一个长形的精致盒子,说:“妈,这条项链挺不错的,应该很适合您。”
沈依晴笑着收下。
陆时珩在后面,拎着行李箱走进来的时候,叶阑珊已经进了屋。
他刚要进去,沈依晴就伸手把他拦了下来,问道:“阑珊脸色好像不太对,你们又怎么了?”
人的脸色纵然能伪装,可眼睛总是骗不了人的。
刚刚她好像一直都刻意的躲避着她的目光,不太敢与她对视,分明是发生了什么。
见陆时珩不说话,沈依晴又问了句,“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
“我哪敢欺负她,”陆时珩敛了眸光,低声嘀咕了句,“她欺负我还差不多。”
他这脸上的伤还明显摆着呢,难道妈看不到吗?
沈依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发现了他脸上的指痕,问了句,“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阑珊打的?”
“嗯。”
“看吧,我说的什么来着。你不欺负她,她会平白无故的打你?”
“……”
陆时珩也懒得解释了,顿了顿说,“妈,别告诉爸我们吵架了。”
“你以为我不说你爸就不生气了?”沈依晴冷笑,“前天晚上程轻语打电话打到家里来了,那会儿刚好你爸在洗澡,我接的电话,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爸接了,等你的是什么?”
“……”
沈依晴见他这一副沉默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最后也懒得再跟他说话,摆摆手道:“行了,赶紧去哄哄阑珊。”
“嗯,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陆时珩把行李箱交给一旁的佣人,然后自己进屋。
等回到卧室的时候,叶阑珊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
她换好衣服,回头看见他,疑惑问了声,“你不去公司吗?”
回国之前,她听到他和张瑞打电话,说是公司里一些事等着他去处理的,好像还很紧急的样子。
“待会儿再去,我想……”
我想,多陪你一会儿。
可后面几个字,他终究没有说出来,话说到一半,便生生的戛然而止。
这个时候,恐怕就算他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吧?
在她看来,或许他的形象一直都很糟糕,始乱终弃、花心、私生活不检点。
又坐了一会儿,陆时珩从沙发上站起来,最后看了她一眼,说道:“那我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她点点头,只回了一个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处理完事情马上回来。”他又说了句,语气稍显沉重。
“好。”
她依然是一个字的回答,不痛不痒的模样,仿佛根本就不在意。
陆时珩被她气的要命,偏生又发不得火,郁闷的瞪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再跟她说下去,他恐怕真的有可能被气的吐血。
出去的时候,陆时珩顺手关了卧室的门。
一道门板,隔绝她的视线,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叶阑珊站在原地久久未动,渐渐的,脸上的漠然终于绷不住,裂开了一道缝。
她扯了扯唇角,笑意讥嘲。
处理完事情马上回来?
好像从他们订下婚约的时候就是这样,每一场骗局他都本色出演,让她不得不相信。
可她每一次相信的后果,总是一种,那就是被欺骗,被伤害,从未有过一次例外。
陆时珩,我也想相信你。
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相信你了。
被欺骗的次数太多,就无法再去彻底且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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