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在我表弟的脸上停留过几秒后,就被恶狠狠所代替。
“律师?老子今天不打得你爸妈都不认得,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叫!给我上!”表弟大声吼道。
未曾想,表弟带来的这几个人,几乎一个都没敢动。
他们杵在原地,互相看着彼此,面面相觑。
我在心里冷笑,还自吹自己在黑道上混,不过是一群嘴皮子利索,真要动手就一个个躲在后面的人。
“我操,你们他妈都是聋子?没听到老子说话?都给我上,上啊!”表弟几咆哮着,扯过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弟兄,狠狠在他屁股上踹上一脚,把人蹬到池恩泰面前。
那人面带惧意,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趴在池恩泰的皮鞋边。
池恩泰冷漠地看向他们,语气依旧十分平静:“如果我是你们,我会儿应该想着怎么逃跑……我刚给我的秘书发了条短信,不出意外,她已经报警,一刻钟内就会有警察上门。”
他撸起一截袖管,低头看表:“嗯,已经过了七分钟了。”
“草!”表弟怒骂了句脏话,紧跟着几道身影齐刷刷地全往门外冲。
偌大的房子,顷刻间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我与他四目相对,感激涕零。
若不是他出现的及时,恐怕我怕我不会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他救的不光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性命。
虽然我看向他,可心里却不由得想起季梓安。
如果此刻出现在门口的人是季梓安,他的处事风格一定和池恩泰大大不同。
他绝不可能像池恩泰这般冷静,他一定不会让这群小混混完好无损的走出这个大门。
然而,池恩泰却选择用法律的武器保护我。
他大步向我走来,把我从沙发上扶起来,旋即快速脱下他的外套盖在我身上。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衣服竟然有好几次被撕扯坏了。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道,生怕触及我的敏感情绪。
可我还是忍不住流泪,而且怎么也止不住。
一个温暖的怀抱突然来袭,很礼貌。
他极为松垮地搂着我,大手在我后背轻轻拍着,宽慰着我。
警察并没有和池恩泰说的那般如期上门,我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季梓安的电话进来。
“还没起床?”季梓安问着。
“起来了……现在有些迟了,我打算一会叫外卖,午饭就不过去和你一起吃了。”我低低的说道,就怕被他听出来我哭过。
好在季梓安没察觉我声音里头的隐忍,说道:“好吧,那你一个人在家乖一点。”
我轻轻‘嗯’了一声,等他先挂掉电话才把手机放下。
池恩泰眉头微皱,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告他?”
我抿抿嘴,装作没听见,话锋一转:“对了,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当然是来找你。早上,我去过梓安公司。你不在,想着你应该在这里,就过来了。”池恩泰说道。
“来找我?是为了诉讼的事情?我接到我前夫的电话了”
池恩泰淡笑道:“没错。不过具体的诉讼时间还没定,估计要往后延迟…起码要等我的律所办好。我会尽量从各个方面找出证据,让那些害你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点点头,向他说了声谢谢。
“对了,刚刚的照片你真的传到你微博上了?”我忽然想起这件事,心情变得格外焦虑。
如果他真的上传,季梓安会不会看见?
池恩泰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说道:“放心吧,我没那么做。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刚刚时间太紧迫,你的脸我肯定是要打马赛克的,可根本没时间处理。而且这些人中,还有你的表弟,我必须要询问你的意见,看看你是否决定要对自己的亲戚……”
池恩泰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亲戚一词用在我身上格外的讽刺。
其实我也觉得特别讽刺,何沫嫣何尝不是我的远房亲戚?
一个抢走了我老公,一个要对我下狠手。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才沦落到众叛亲离这一步?
我点点头,眼神坚定:“要。”
这回轮到他怔住,不可置信地问道:“真要告你表弟吗?”
“是。”我无比坚决地说着。
他算哪门子表弟?他根本不是我表弟!
他不仅纵容手下的人来强我,甚至自己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竟然也要对我……
在他们眼里,我哪里是他们的亲人,恐怕连路边的野狗野猫都不如!
别人待你无情,你又何必在意情义?
“我为什么不告?你告诉我。”我冷笑道,声音决绝。
池恩泰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打火机在他手里转几圈,最终还是点燃了一根烟。
他嘴里轻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说道:“好。”
我起身重新去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持续忙碌一个多小时,池恩泰都没有离开。
厨房里头响起菜刀碰到砧板的“砰砰”声,我探头望去,他竟然在厨房里忙碌着。
他似乎叫了蔬菜外送,在一顿忙乎后,一叠接着一叠的香喷喷的菜端上了桌。闻到一阵飘香,那满腔的不满完全被饥肠辘辘所代替。
“吃饭吧。”他替我摆好碗筷,催促道。
我怔怔地望着这一桌子的菜,吃惊地问道:“你做的?”
“这屋子里面还有别人吗?快尝尝吧!”池恩泰笑着拉开椅子。
我连忙开动起来,刚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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