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他们真的走了吗……?”邈广不敢置信的打量着四周。
“退去几天而已。”我凝重的回答一声,猛地心口一疼,一下子喷出大口的血!
斗法不是轻松的事儿,对方太强悍了,我受伤也不轻,只是一直忍着,直到对方退走才敢展现出来。
“师伯!”邈广急急过来搀扶。
“没事儿。”我虚弱的说了一声,然后示意他从我的包中掏出个玉瓶,从中倒出疗伤丹吞服,就地盘膝运功、疗伤,邈广在一旁护法……。
待到一睁眼,已是清晨。
阳光落到脸上,晃的我眼睛眯起来,感受到体内好了五成的伤势,心头感叹一声:漫长的夜,终于是过去了。
看到我醒来,邈广急忙上前问安,我看他一眼,点点头,没有多说,但对这人的怀疑去掉了几分,毕竟,运功疗伤的时候处于最虚弱的状态,很容易被偷袭的。
但其实,我暗中是布置了后手的,故意让邈广留在身边护法,他要是有所异动,比如说想暗杀我之类的,那么,预先布置的法阵就会起效了,不说别的,至少能挡住他的刺杀,我就能清醒过来,然后,自然就是要做掉他了。
这是我布置的一道考验,端看邈广如何应对?
还成,他忠心耿耿的护法,我睁眼的时候,能看到他还在旁边站着,警戒着四周,这份心殊为难得,前提是并未做戏。也有可能是进一步的博取信任,不知图谋些什么。
总之,即便对他多信任了几分,也不会完全放心的,不是我这人多疑,而是这赵府之内发生的诡异之事太多了,偏偏这时候邈广在场,不怀疑他算是没天理了。
师傅经常对我说的话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行走江湖,小心为上。
即便是道行高深之人,一旦中了暗算,那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心狡诈,不可琢磨。
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这是古之名言,我当然要多琢磨一些了,想要收邈广为己所用,还需要更多次的考验才成,日久见人心,这道理不错的,再能演戏的人,也会在时间面前露了本来面目。
若果一个人演戏到死,那么,完全可以将其表演的那些当成事实看待了,所以说,时间才是最能考验人的,邈广到底值不值得相信,以后自热会知晓,在此之前,我留着心眼就是,他是老江湖,我也不是没心眼的缺货不是?
“去将二夫人请来吧。”
我站起来挥挥袖子,邈广躬身一礼,急急去请二夫人了,我已独自登了三层楼,缓缓坐在榻前,盯着男子恢复了几分的脸上,心中很是复杂。
上前翻开此人的眼皮,果然,中降头的黑点都消失不见了,缠绕着赵曙的那些阴气也都散开了,我顺手收了贴在他身上的红符。
此时,周边摆着的那些仙神像倒是发挥了作用,一重重光芒落到赵曙身上,修复着他的损伤,这是阴阳眼才能看到的场景,一般人只能看到赵曙的状态好了起来。
我坐回原位,知道赵曙的命算是保住了,看样子今天下午他就能苏醒过来,只是,我心中毫无救人的喜悦,本门规矩,要惩治凶顽,为无辜弱者出头做主,若果赵曙真就如同紫红骷髅所言的那样恶毒,我救助他就等同帮助恶人,这和门规背道而驰,有此觉悟,我自然不舒坦了。
蹬蹬蹬!
脚步声响,我没有回头,只是听到这脚步声,就知道是赵家二夫人刘氏领着一众丫鬟婢女到了。
“真人,我夫君他……?”
刘氏几步走到近前,看了一眼赵曙,不放心的扭头看我。
我转头看向刘氏,发现小骨头和邈广都跟在她的身侧,后面一大堆丫鬟,有心观察之下,发现丫鬟们的神态很是诡异,有几个二夫人的贴身大丫鬟,眼底流转的意思很复杂。
我直觉感到,她们并不希望听到二老爷赵曙状况转好消息,昨天没注意这些下人,此时倒是注意到了,不由心头一沉。
这些下人一定深悉内幕,我观看几个大丫鬟看向主母刘氏的眼神也很是诡异,其内隐隐有着仇恨,一般而言,贴身大丫鬟都是心腹之人,很多秘密的事儿都是这些人去做的,她们却暗中对刘氏藏着怨恨?为何?
刘氏看管极其严格,应该不是因为大丫鬟想给二老爷做小妾这种事才怨恨刘氏的,更大可能是,她们知晓或帮着刘氏做过些什么,感觉伤天害理,所以,良心上过不去,时间一长,就将这个转化为针对刘氏和赵曙两口子的恨意了,巴不得他俩横死?
只是一眼,我心中就转过万般念头。
只是想想罢了,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什么,所以说,我还是要按兵不动,然后,抓紧时间调查清楚这水究竟有多浑才是。
淡淡的收回目光,眼皮微敛,缓缓的说:“三清祖师保佑,赵曙已无碍,下午就能够清醒过来。”
“谢真人救命之恩。”
二夫人大喜,就要跪地拜谢。
这不过是意思一下,以她的身份,我不好受这个礼,何况,我也不愿受礼,如是,对邈广打眼神。
这厮有着玲珑心肝,立马会意,急忙搀扶住二夫人,笑着说:“我家师伯闲云野鹤的品格,不喜欢俗世的繁文缛节,二夫人就不要多礼了,吾等驱邪灭鬼实乃天职,也是二老爷吉人天相,这不,有惊无险的渡过了危险关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二老爷日后有大气运啊,二夫人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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