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夜席城捧着顾颜夕的脸,温柔的绵吻着。
相吻间,辛酸的眼泪随吻同落,滑过顾颜夕的唇际。
顾颜夕心底猛然一颤,心脏似被毒刺狠狠的扎着,痛到几近溃烂。夜席城竟然哭了,都是她不好,离开了四年,彻底将他的心给伤透了!
“对不起,夜席城。”顾颜夕声音忽而虚弱无力,心疼的抬起手,为夜席城抚去眼角的泪水。
夜席城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眸底盛满苦涩的波泽说:“别再跟我说对不起,我这里会疼。我只想要你跟我回家,我们一家子团团圆圆的,好不好?”
听着夜席城这般脆弱的恳求声,顾颜夕心里难受得厉害,忍不住抱紧了他,哭着说,“我没办法跟你回去。”
“为什么?你还在怨我么?”夜席城始终觉得顾颜夕是在怨他当初不肯让她守着陆泽西两天,所以,她才会生气的离开他。
顾颜夕却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并没有怨你什么,我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而已。”
每每想到陆泽西对她那份宁死不渝的爱意执着,她就觉得自己欠了他很多很多,多到她不知道要该如何偿还弥补他。
或许,陆泽西并不需要她的偿还和弥补,但,她始终就是无法让自己越过那道愧疚的坎。
乔微暖也曾劝过她很多次,说:这是陆泽西自己要选择承受的痛苦,与你无关,你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可是,曾经都是相爱过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说无关就无关了呢?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你心里那道坎,我无法帮你抹平了么?”
夜席城笑容苦涩,左边胸膛,那个叫做心的地方,已经痛到恨不得将它亲手挖掉,宁可墮入万劫不复的炼狱遭受分裂之苦,也不想再拾回遭相思之罪。
顾颜夕流着泪,咬紧牙一言不发。
她以为,夜席城会突而一怒之下将她强行带走,或是忽然赖皮赖脸的搬来与她同住。
可是,并没有。
夜席城听不到想要的答案,就突然走了,像是什么都不要了一样,了无牵挂那般的走了。
他走的时候,顾颜夕的心脏一跳,想喊住他,可终究还是没开口。
夜席城走后,乔微暖就急急的来找顾颜夕。
“颜夕,你还好吗?”看顾颜夕呆呆的坐在床上,乔微暖拧着秀眉,很揪心,轻声说:“刚才,我上楼时,刚好碰见夜先生,他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样子,你和他吵架了吗?”
对于夜席城突然出现在这里,乔微暖是真的有被惊吓到,但是,夜席城一直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
“没有,我没和他吵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走了。”顾颜夕的心,骤然很慌,从未有过的慌。
“颜夕,你那么爱他,为何还忍心这样伤他呢?你赶紧去把他追回来吧。”
和顾颜夕相处的这三年来,乔微暖很清楚顾颜夕有多么想念夜席城,乔微暖也看得很清楚,顾颜夕对陆泽西只剩愧疚了而已。
话说起来,四年前,顾颜夕离开曼城,为了能躲过夜席城的寻找,偷偷跑去了川县牛头村。
曾经,因顾颜夕去过那里做公益,给牛头村里的生活条件改善了不少,后来,村里的人都记住了顾颜夕这份情。
于是,顾颜夕去到那里,就被村里人热情的招待,且个个守口如瓶让她安心在牛头村生活了一年,直到生下了小朝魅和小明珠。
生下孩子没多久,顾颜夕就和乔微暖联系上了。
乔微暖一直在曼城,她和她母亲还有哥哥,在她外婆的老家,南岛湾。
南岛湾与南港村隔海相望,以捕渔为生,要去南岛湾,都是渡船过去。
在南岛湾生活的居民,纯朴勤勉,一生几乎以渔为大任,极少有人去关注外界八卦。
所以,顾颜夕才能在这里带着俩娃,平平淡淡的过着小日子,从未被夜席城发现。
可是,今日,夜席城怎么突然就找来了呢?
乔微暖有些疑惑,虽然知道夜席城很有本事,但他能找到这里来,应该是从哪里走漏了风声,不然,夜席城是绝对不可能找到南岛湾来的。
抛开脑中的疑惑,乔微暖拉起顾颜夕的手,继续说:“出南岛湾的船只有两趟,你要是不去追他,就要等到晚上才能出去了。”
虽然,顾颜夕想见夜席城,随时都可以回家去见,可经乔微暖这么一说,她突然觉得,白天与晚上,似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特别是想到,夜席城蓦然离去的孤影,她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思及此,顾颜夕猛地从床上跳下来,随便穿了一下鞋子,就急急的跑出去。
“外面冷,拿外套啊颜夕。”当乔微暖反应过来顾颜夕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裙子时,顾颜夕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屋外寒风瑟瑟,顾颜夕感冒发烧还没好,被海风这么一灌溉过来,实在有些吃不消。
可是,再冷的天气,也比不上她伤了夜席城的心冷。
顾颜夕一个劲儿的跑到码头,终究还是晚了那么一步,夜席城离开了。
顷刻间,顾颜夕就被自己气哭了,也被夜席城给气哭的。
她以为,夜席城会像电视剧里的男主一样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某个暗处偷偷看着她,然后给她一个惊喜给她一个拥抱。
可是,这一次,夜席城是彻彻底底的走了,他丝毫没有留恋的走了。
自此,顾颜夕病倒了两个星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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