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颂祺则在他离开后,叩进许敬的房间。
“姐。”
“复习得怎样?”
“我能说我很有信心吗?”
方颂祺嗤之以鼻:“有信心考过很了不起吗?你的目标应该是拿第一。”
“我的意思就是我有信心拿第一。”许敬笑得有点欠。
方颂祺翻白眼:“既然有信心,就别花太多时间,记住你现在刚做完手术,这三个月很重要。”
“我晓得,姐。”
方颂祺靠着他的书桌,拿起一本书随手翻翻,状似无意又问:“住在这里感觉怎样?”
许敬:“挺好的。季叔叔和靳叔叔都待我很好。”
方颂祺掀眼皮:“这么说你对季叔叔印象很好?”
许敬安静两秒,问:“姐,你是不是因为爸的事,还对季叔叔有心结?”
“季叔叔告诉你的?”方颂祺问。季忠棠是处理老许当年意外的主要负责人,这事她从来没和许敬说过。
“靳叔叔之前和我稍微提过。”许敬坦言。
靳秘书做的事,等于季忠棠默许。心结不心结的问题,在b。j.时她就和季忠棠聊清楚了,没什么可多说。方颂祺敲了敲许敬的脑门,转回话题:“是我在问你对季叔叔的印象怎样,别岔了。”
许敬摸摸脑门:“季叔叔挺好的。”
方颂祺抿唇。挺好的……那就挺好的吧。等季忠棠问过他之后再看看他的反应吧。
…………
靳秘书折返回去找季忠棠,季忠棠正在和人讲电话,靳秘书便默不作声等在一旁。
季忠棠和对方其实已经话至尾声:“……应该没下次了。我原本并不想和冯家大动干戈,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置身事外。这次只是……‘
“……不管是不是顺手,这次的事情我都要谢谢你,等我年后再去b。j.,赏脸一起吃顿饭吧。……好,到时候见。新年同乐。”
靳秘书听得出通话对象是谁,在季忠棠挂断电话后问:“司长打算年后什么时候再去b。j.?我提前订机票,再订好您请客的酒店。”
季忠棠瞥他:“你这是在打趣我?”
靳秘书笑笑,不否认,继续打趣:“今年有小方和许敬在,肯定要将外面的事能推则推,多些留在家里的时间。”
两人虽是上下级,却也是相熟的朋友,季忠棠自然没和他计较,转口问:“她和许敬都休息了?”
“在我走之后,她又悄悄去找许敬,多半想试试许敬的口风。”靳秘书告知。
季忠棠放下手机在桌上:“你觉得许敬答应的几率有多大?”
靳秘书道:“以我这段时间和许敬的接触对许敬的了解来看,答应的可能性很大,因为许敬一直不想当小方的拖油瓶,他如果有了着落,小方能少很多牵挂。”
“而对我们来讲,‘少很多牵挂’不代表完全不牵挂,只要许敬留在我们这里,那么即便小方要离开,以后也不用不担心和小方保持联系是件突兀的事情。司长,许敬的性格好说话,小方的性格强迫不来,我们曲线救国的路走得没错,这样以后能名正言顺照顾他们姐弟俩。”
季忠棠点点头,心里放松些许,随后想起什么,行至带锁的抽屉前,打开,取出里面的三份文件,翻了两眼,再走到碎纸机前,将文件往碎纸机里塞。
靳秘书上前来邦忙。
季忠棠便交给他,他站在一旁。
第一份文件的纸页最旧,尚未碾碎的部分露出“供精同意书”几个英文单词。
第二份是信件,靳秘书看着寄件人那一栏的“方”字绞为碎末,感叹:“冯松仁落至现在的下场,司长你终归也间接算邦她圆了心愿。”
正如季忠棠方才在电话里所说,他从不想插手盛家和冯家的恩怨,否则早在很多年前方婕想拉季忠棠合作时,季忠棠就不会拒绝。这次季忠棠愿意出手,一方面原因在于希望尽快了结而又恰好有机会便推了一把,另外一方面确实也是为了出气。只不过不是为盛家出气,而是……
靳秘书继续将纸页看起来最新的第三份文件送入碎纸机,“亲子鉴定”那一行字湮灭后,靳秘书回头,发现季忠棠已经不在一旁,转而站在书柜前,取下了架子上的一本书盯着翻开的那一页愣神。
靳秘书知道,他真正盯着的不是那本书。
他没再出声打扰季忠棠,收拾掉碎纸机里的纸沫,带出去扔垃圾。
待他带着药再上来,季忠棠的老毛病又发作,因为头晕所以靠在书柜上撑住身体。
靳秘书放下药,急急过去扶住季忠棠,顺手将季忠棠手里的书阖上塞回书柜,然后搀季忠棠回卧室。
…………
暂住季家的第一个晚上,方颂祺别别扭扭地度过。
第二天她有意识地早起,但下楼后,因为季忠棠的亲戚带着孩子来来往往要么问季忠棠今年怎么过年,是不是还上季老幺的家,要么专门来看季忠棠,小孩子几个四处玩耍也闹得很。
而光吃早饭的这会儿功夫,就来了三拨人,基本上都会对陌生的方颂祺和许敬予以关注。
许敬对于好奇和他们打招呼的小孩子予以礼貌的回应,方颂祺则一定也不想做这些无用的理会,加快吃饭的速度,然后窝回楼上去捣弄自己的事。
靳秘书不多时端着各种零食和水果寻上来:“……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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