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顺势抬手,等摸到她毛茸茸的身子,才欣喜的笑看着姜期景:“她不怕我。”
“因为她有跟主子一样的喜好。”姜期景深深看着酒儿道。
“阿念……”酒儿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看着她跟阿月一般绿色的眼睛,浅笑着躺下,阿念也顺势在她身边挨着躺下。
满天的繁星,好似说话说,一闪一闪的,伴着渐渐开始安静的街巷,酒儿也长长呼了口气:“真美。”
“是啊,真美。”姜期景浅笑,扭头看着她的侧脸,小姑娘越长越好看了,明眸皓齿,一笑眼波流转,带着让人最安心的温暖。
他坐起身来,笑道:“明天可要我去接你出宫?”
“明天……明天不行,明天是小梦生辰,我要留在宫里。”酒儿说完,看着时辰也不早,这才站起身,扭头瞧着姜期景,笑道:“小景,这次你还会离开吗?”
“担心我离开?”姜期景故意道。
酒儿想了想,点点头:“我希望你们都不要离开我,虽然母后告诉我,终有一天,大家都要各奔东西。”
姜期景闻言,知道她还是没把男女之情跟亲情友情分开,心底幽幽叹了口气,面上却只笑道:“他们走他们的,我不离开。”
酒儿弯眼浅笑:“小景,你真好。”说完,扭头就走了。
夜色下,她的身影像是翩跹的小鸟,自由而可爱。
她走后,阿念呜咽一声。
姜期景抬手轻抚它,浅笑:“舍不得她离开?”
阿念也不舍的朝酒儿离开的方向看去。
姜期景浅浅一笑,躺在这屋顶上,看着漫天繁星:“很快,她就会永远跟我们在一起的,我的小姜夫人。”
回到宫里的酒儿,就连做梦都是在笑的,直到第二天一早小梨过来唤她,才道:“公主,您做什么美梦了,昨儿晚上笑了好几次。”
“笑?”酒儿迷茫的睁开眼睛,抱着枕头压着被子迷迷糊糊的想了想,昨儿做梦,好似梦到小景了,还有……亲亲……
她小脸微微一红,笑看着小梨问道:“小梨,你说男女之情,是什么情?”
小梨不解她怎么忽然问这个,却是八卦道:“公主,你是不是决定好要嫁给苏公子啦?”
“小洵?自然不是。”酒儿坐起身来,拉着小梨坐在床边,道:“你先说说什么是男女之情?”
小梨也不知道,她也没有过这种感情,只道:“会不会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彼此相亲相爱,永远在一起,还要生孩子。”
酒儿眨眨眼,这就是男女之情?
“也许还有什么‘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又或是‘花落六回疏信息,月明千里两相思’?”小梨道。
酒儿闻言,细细咂摸起这两句诗来,以前先生教书,这些诗都是匆匆一提,她也没多少兴趣,只觉得辞藻甚美,写诗的人无病呻吟罢了,可是现在想起来,似乎有那么些意思。
她光着脚就踩在地上,将封存在箱底的诗经也都翻了出来,什么‘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什么‘邂逅相遇,与子偕臧’,她都觉得万分有趣起来,以至于苏思梦来寻她的时候,她还捧着这些书在看。
苏思梦是明白这些诗的,一来,瞧见她看这些,立即以为她是终于春心萌动,知道暗恋的滋味了,打趣道:“公主而今是要动笔写情诗了?”
“写?”酒儿笑起来:“舞刀弄枪我尚有几分兴致,写就算了吧。”
“不写,那就念给他听罢,他定能明白的。”苏思梦以为她是害羞,又道。
酒儿想了想,念给谁听呢?小洵?好似不合适,小景?好似也很唐突。
她嘻嘻一笑,瞧见苏思梦今儿一身新裁制的掐腰水蓝色广袖长裙,立即道:“小梦你等等,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说完,立即要求拿,刚好被进来的翠嬷嬷瞧见。
翠嬷嬷也一把年纪了,瞧见她居然还光着脚,立即道:“公主,您先把鞋穿上,地上凉,小心着了寒气。”
“是!”酒儿对翠嬷嬷很是尊敬,闻言,立即就乖乖去换了鞋,悄悄朝苏思梦吐吐舌头,才扭头去里头换衣裳了。
她今日特意叫小梨准备了一条梨花白的长裙,毕竟今儿生辰的是苏思梦,她总不好喧宾夺主了去,虽然母后准许小梦在宫里办生辰宴,可小梦才是主角,她还是分得清的,便是今儿的打扮也素净了很多。
没多会儿,她就拿了准备好的礼物出来,是苏思梦曾说过十分喜欢的一对玉镯子,极品的血红镯子,里面的血丝似乎能动一般,通透极了,而且这镯子传闻能辟百毒,是前些年七王爷朗月寒找来送给她的,她也十分宝贝,可什么都及不得朋友喜欢。
苏思梦看着这个,立即要推拒,酒儿只笑道:“你若是不要,那我也不要了,况且这镯子虽然珍贵,却不及小梦珍贵。”
苏思梦早知道酒儿待她一片赤诚,闻言,也不再扭捏,便收下了,这才拉着她道:“宴会要开始了,我们先过去吧。”
“嗯。”酒儿笑着点点头,这才快步跟她出去了。
宴会已经先开始了,今儿来的除了大半个京城的贵女,就连被关了禁闭的林定庵也被放出来了。
林定庵年纪小小,因为模样看起来就是一副文静公子的模样,骗得不少夫人们夸赞,但知情的都知道,若是不管他,他是连家也能拆掉的大爷。
他正憋得难受呢,瞧见酒儿来了,才忙找了托词跑了过来,瞧见酒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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