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书房内,压抑的呼吸声彼此起伏,王芝芝坐在书桌前,她的面前是成堆的文件,那些文件是债务,一些她即将要处理的债务,她不知道为什么才短短两年,偌大的穆家怎会被掏空成这副模样。
穆氏旗下一家银行已经倒闭,现在那所银行存了钱的老客户老百姓,达官贵人,集体同她来讨债,已经将穆氏旗下另一家还在运行银行围了个水泄不通,硬逼着她在今天将所有钱全都还给他们,若是不还,他们便一起动手抢银行。
这种暴力行为,一时之间逼得王芝芝有些措手不及,她应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她已经把所有能够挪动的资金全都挪动了,可还是补齐不了所需偿还的债务,明明两年前一切都还好好的。
银行顺风顺水的转着,名下产业也是各种盈利,可是在不知不觉中,甚至她没发觉中,她花大价钱去保的霍家,却始终不争气,巨额输出,让她甚至动了自己的根基去支撑他们,可走到现在,花的却赶不上赚的。
而且这一年里,穆氏的竞争对手层出不穷,突起的安氏企业,这一两年里没少和穆氏抢着生意,又因为战争缘故,经济不如以前景气,层层问题拥挤而来,将对经商完全没经验的王芝芝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望着那一堆的债务,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孙管家站在她面前一直等着她做决策,见她好好半晌一点反应也没有,便又试着提醒了一句:“夫人,咱们还是要快些处理这件事情才行,我们还有一个小时时间,一个小时若是不讲那些客户的钱还回去,他们便要动手枪穆家旗下最重要的那间银行了。”
王芝芝何尝不知道要想办法呢,可是这个办法她要如何想,她去哪里弄这么多钱,若是拆东墙补西墙,那么穆氏旗下剩余的银行都得倒。
正当王芝芝无措的时候,这时办公室内的电话响了,电话声音很尖锐,逼得王芝芝不得不看电话机,在一旁的丫鬟要去接听时,她先那丫鬟一步,将话筒拿了起来,放在耳边轻声喂了一句。
电话里头传来的是施欣兰的声音,她说:“芝芝,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王芝芝现在一听到霍家那边的电话,便头皮发麻,她知道铁定又是没什么好事,果然下一秒,施欣兰便又说:“前线打仗,军粮资金缺乏,从百姓那里募集的粮食远远不够,芝芝,你现在必须拨一笔资金给我,这一仗至关重要,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输啊!”
王芝芝一点意外也没有,她坐在那沉默的听着,没有吱声。
这时,焦急的施欣兰问:“你为什么不说话?芝芝?你难道不清楚现在情况多紧急吗?!西北那边战乱未平,阴柏翰如今直逼到了嵊州外面!我们需要钱你明白吗?”
王芝芝安抚着施欣兰说:“欣兰,你冷静点,情况虽然很糟糕,可还是有办法很想,只是目前,你要的这笔资金我可能没办法给你了。”
施欣兰听王芝芝如此,便问:“你什么意思?不给吗?”
王芝芝否认说:“不是,你还记得上一次那笔资金吗?和阴家军打成海的时候。”
施欣兰冷幽幽的问:“你想说什么。”
她说:“为了给你提供成海那一仗的资金,我挪用了穆氏旗下一家分行的所有资金,可是成海惨败,所有资金付之东流,如今钱无法回归原位,穆氏旗下的支行倒闭,所有人逼着我还钱,现在我是真的无法再对你们提供资金帮助!”
施欣兰瞬间明白了王芝芝话里的意思,她冷笑着说:“这么说你是不给了?”
王芝芝说:“我没有不给,我——”
施欣兰直接打断她的话说:“你别忘记,当年你放走穆镜迟的事情,我和长凡还有阴柏翰带着兵赶到穆家时,你跟我们说穆镜迟殁了,殁得可真巧啊,王芝芝,你当我们所有人都是傻子吗?我们当时要求验尸,你说已经封棺,死都不肯让我验,当时我看在你面子上,想着你或许对穆镜迟是还有几分情谊的,你要保他最后的尊严,我们也不拦着你,可如今呢?我们帮你夺得穆家,掌管了穆家一切,你跟我说没钱?”
她语气激动问:“这么大一个穆家怎么会没钱!你告诉我?钱去了哪?!”
王芝芝也没想到短短两年里,当初那个说话温温柔柔的施欣兰,竟然会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可现在的她,完全被她们操控着,她根本没有那个胆子跟施欣兰抗衡,所以对于她如此逼人的质问,她只得深吸了一口气,按住自己的情绪,好半晌,她手紧捏住话筒说:“我已经把穆家所有的钱,全都花在你们霍家身上,你问我钱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去哪里了?一场场败仗打下来,今天我去算账,所有钱全部已经被这无休止的败仗掏空,现在你让我拿钱?我给你我的命吗?”
施欣兰直接打断她的话说:“你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问你,穆镜迟死的那一次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和我说,那一次穆镜迟是真的死了吗?还是说你和他联手来诓我们,当我们是傻子的?”
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穆镜迟这三个字,已经彻底在金陵陨落,可施欣兰却还在耿耿于怀,王芝芝说:“那件事情,完全是你的主观臆测,那天穆镜迟确实死了,而且他就躺在那副棺材里!”
施欣兰说:“你别跟我强调,我知道那天他绝不在棺材里,不然为什么你不让我们验尸?”
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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