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树,去找她吧,就算是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也不要糊里糊涂的结婚。”沈存希拍了拍他的肩,“一段感情,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坚持,就不会散,如果两个人都放弃了,那么就真的结束了。”
沈存希在提醒沈遇树,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只要他还坚持着,这段感情就一定不会结束。
沈遇树突然坐直身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给了沈存希一个大大的拥抱,“哥,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沈存希愣住,看着他跌跌撞撞跑出酒吧,他摇头失笑,这熊孩子。遇树的局,他已经知道怎么去解,那么他的呢?
想起宋依诺对他的抗拒,他只觉得眼前的美酒都变成了穿肠毒药,让他整颗心都疼痛起来。
沈存希醉醺醺的回到依苑,他坐在花园的秋千下,沁凉的夜风拂过,他的酒意驱散了几分,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往别墅里走去。
在玄关处换了鞋子,他径直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板打开电视。电视里在播放什么,他不知道,他只想用电视的声音,驱走他心里的孤单。
连清雨站在三楼的扶手旁,听着客厅里传来的电视声音。她知道沈存希和宋依诺吵架了,吵得还很厉害,她不得不佩服连默,他果真是当律师的,不动声色就让他们吵翻了天。
她缓缓下楼,走进客厅,来到沈存希面前,她在他腿边蹲下,仰头望着沈存希,她永远知道自己以什么样子出现在男人面前最能撩拨男人的心,“存希,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沈存希垂眸,灯光下,连清雨的模样有些模糊,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宋依诺。他缓缓伸手,手指快要碰触到她的脸时,他清醒过来,迅速缩回了手,“是你啊,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我看见你开车出去了,有点担心你,你没事吧?”连清雨眼底的失落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她起身坐在他身侧,她留在这里,不动声色的等着,就是为了等趁虚而入的这一刻。
沈存希和宋依诺吵得越厉害,她就越开心,因为她趁虚而入的机会就越大。
就宋依诺那个笨蛋,她不给她下绊子,她自己就状况百出。
“我没事,你去睡吧。”沈存希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闭上眼睛,仰靠在沙发背上。
连清雨看着他眉心紧蹙,她壮起胆子跪在沙发上,伸手过去帮他按着太阳穴,靠得太近,他呼吸间带着一股芦芬芳的酒气扑面而来,她整个人都醺醺然。
她的指法很娴熟,沈存希舒服的叹息了一声,连清雨垂眸看他,目光锁住他的薄唇,她顿时口干舌燥起来。这两片薄削的唇在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她每次快要吻到他时,她就醒过来了。
她很想知道,和他接吻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像书里写得,那么舒服那么幸福?
她的头缓缓靠近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在她快要吻到他时,她的头发忽然滑落下去,扫过他的薄唇,她惊了一下,连忙抬起头来,然后撞进一双幽深的凤眸里。
她心惊胆颤,他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刚才的事他已经看见了吗?她越想越心虚,连忙缩回手,她说:“存希,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太晚了,去睡吧。”沈存希坐直身体,明显离她远了一点。
连清雨的心沉入谷底,他刚才一定看见了,怎么办?她试图弥补,但是此刻她脑子转得再快,也想不到弥补的办法。她站起来,看着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的沈存希,她说:“那我去睡了,你别看得太晚。”
“嗯。”沈存希应了一声,没有看她。
连清雨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上楼去了。
沈存希在楼下坐了一会儿,才起身上楼。经过主卧室,他站在门外,许久才推门进去。屋里光线昏暗,路灯的光芒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隐约可以看见床上隆起的那一小团。
他慢慢走到床边,伸手打开床头壁灯,橘黄色的灯光从头顶洒落下来,床上的女人睡颜恬静。他伸手探向她额头,烧已经退了。
他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进衣帽间,抱了两床被子出来铺在地上,他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躺在地铺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不一会儿,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
翌日清晨,宋依诺醒来时,沈存希还在睡,她偏头就看见他侧身面朝她躺着,那一刹那,她心里涌过一抹复杂滋味。
她不想和他睡,他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宁愿打地铺,也不肯离开这个房间,到底是她太任性了,还是他太任性了?
她轻叹一声,小心翼翼地坐起来,躺了一天,烧退了,她浑身黏糊糊的,很难受。自从她出车祸以后,她就一直没洗过澡,但是昨晚出了一身的汗,再不洗澡她会难受死。
她慢腾腾地走到衣帽间里,昨晚她的衣服全收起来了,剩下的都是沈存希买的。她正在和他闹脾气,她不想穿他买的衣服,就去拉行李箱,刚碰到拉杆,身后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宋依诺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就看到沈存希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她吓了一跳,连忙道:“我找衣服。”
沈存希皱眉,指着衣橱里挂着的女装,说:“衣服都挂在那里,不需要去行李箱里拿。”
“我不穿你买的,我要穿我自己的衣服。”宋依诺将行李箱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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