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冷笑连连,“你话里的意思是说我们允儿自己馋嘴,非得喝你的鸡汤不成?”
“我没有这个意思,允儿喝鸡汤前,我提醒过她,我说鸡汤里有药材,她不能喝,但是她不听。如果我强抢,倒显得我小气,一碗鸡汤都舍不得。我更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允儿流产,到底因为我的鸡汤的缘故,在此,我郑重向她道歉。”宋依诺不卑不亢,既说明了贺允儿执意要喝鸡汤的事,又道了歉,礼数周全。
贺夫人瞧着面前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到她,她心里就不安。果然,这个女人不仅夺走了允儿最喜欢的男人,更害得她失去了孩子,她目光含恨,“宋依诺,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嫁给唐佑南五年无所出,现在嫁给沈存希,肚子里也一直没消息,你该不是生不出孩子,才盯着我们家允儿的肚子使坏吧?”
贺峰蹙眉,轻斥道:“欢儿,法官判案前,都需要看证据,你无凭无据,你不要乱指控。”
贺夫人见贺峰出面,她心里更是生怨,她怒声道:“贺峰,现在受罪的是我们的女儿,你不帮着我们允儿说话,却袒护一个外人,你也不怕允儿心里难受吗?”
“银欢!”贺峰提了提音量,语气里满是警告,“事实是怎样的,我们没有亲眼所见,不要胡乱猜测,再说遇树已经解释了,允儿流产的主要原因是劳累过度,与宋小姐无关。”
贺夫人见他口口声声为宋依诺说话,她心里又怨又恨又怒,“劳累过度?沈遇树巴不得我们允儿流产,你能听他的解释?”
“银欢,不许放肆!”这回出声的是贺老先生,他心知媳妇心中有怨怼,让她闹一闹,心里要舒坦些,见她越说越不像话,他才出言制止。
他起身走到沈老爷子面前,道:“沈老,让你看笑话了,允儿流产,银欢比谁都心疼,说话有失分寸,还望你们勿怪。”
沈老爷子连忙向贺老先生作了一揖,“贺老此话真是让我汗颜,我承诺过允儿在沈家会幸福快乐,如今有愧诺言,应该是我向你们赔礼道歉。”
贺老先生连忙伸手去扶沈老爷子,“这件事允儿也有责任,知道沈老夫人还活着,为了尽孝道,她不顾身体孱弱,坚持守在病房外面,才导致流产。”
“爷爷,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在喝那碗鸡汤前,我身体好好的,喝完鸡汤身体就不对劲了,明明就是宋依诺故意害我,你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贺允儿身体还很虚弱,声音却中气十足,她已经失去了孩子,却不能让沈老爷子为她做主,从而让她和沈存希离婚,她怎么甘心?
“闭嘴!”贺老先生目光凌厉地看过去,贺允儿纵使心有不甘,也不敢在此时挑战爷爷的权威,她不甘的闭上嘴,愤恨地瞪着宋依诺。
连清雨没想到贺家人这么好说话,原本以为他们会拿这件事不依不饶,逼得沈家给个说法,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解决了,她想帮贺允儿说话,但是情况并不允许,她一开口,就会惹来沈老爷子与沈存希的反感。
贺夫人眼见他们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并且最后竟成了允儿的责任,她哪里甘心?“爸爸,允儿是您最疼爱的孙女,您怎能眼睁睁看她被人欺负,而半点不帮她讨回公道?”
“银欢,够了,这件事既然长辈已经决定揭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
贺夫人冷笑地看着贺峰,“是长辈想要揭过去还是你想要揭过去?贺峰,我再说最后一次,允儿才是你的女儿,你袒护一个外人,也不帮她,你还配做她的父亲吗?”
贺允儿适时的恸哭起来,沈遇树站在旁边,轻声道:“你刚刚流产,不要哭了,对眼睛不好。”
贺允儿不但没停,反而哭得更大声了,沈老爷子向沈存希和宋依诺使了个眼色,即使他对宋依诺不满,但是现在宋依诺已经是沈家人,他就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私下里怎么嫌弃宋依诺是他的事,在外人面前该袒护的还是要袒护。
“依诺,还不去向允儿道歉。”
宋依诺走到病床边,诚心诚意的道歉:“允儿,我很抱歉。”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安了好心吗?宋依诺,就算他们都偏向你,但是你做的事天在看,你迟早会得到报应的。”贺允儿恨声道。
宋依诺对上她满是怨怼以及憎恨的目光,她心里寒凉一片,她道:“只要我问心无愧就好。”
沈存希走过来,悄然握住她的手,他看向贺允儿,道:“允儿,你好好休息,一切都等养好身体再说。”
贺东辰从头到尾都没有多说什么,允儿的性格他了解,他无法断定谁对谁错,只希望这是意外。
沈老爷子见宋依诺道了歉,他走到病床边,安慰了贺允儿几句,又让她将养身体,等她养好身体,孩子还会有的。贺允儿委屈得直哭,此刻她并未作戏,而是真情流露。
这个孩子在她肚子里已经成形,是个男孩,再有几个月就会出生。之前她恨不得弄死它,现在真的失去了孩子,她还是忍不住伤心起来,那毕竟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是她身体里的一团肉。
贺夫人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没有一个人站在她和允儿身边,为允儿讨回一个公道,就这样放杀人凶手逍遥法外,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允儿?
沈存希牵着宋依诺离去,贺夫人连忙跟了出去,她在病房门口叫住他们,沈存希揽着宋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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