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菲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放在兜里的一只手紧紧攥着，长长的指甲掐进掌心，没有任何知觉。
次日。
阳光依然明媚，从窗外照进一缕金黄色的光芒，一张五官英俊，嘴巴旁边长了胡须的脸庞上。
床上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周围，他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脑袋晕沉沉的，好像炸开了一般。
梁方陈开口，连声音都是沙哑的不像话，“水……”
依旧茫然的打量着周围。
下一秒浑身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睡意全无，刷了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娇小，宛若他脑海里的那一幕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在自己眼前，女人淡漠的声音开口，“水。”
说着，便把手中的水递到了他的面前。
“元菲！”
梁方陈瞳孔猛得瞪增大，脸上充满了不置信。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叫出对方的名字，声音是有多么喑哑和低沉。
“嗯。”元菲目光微微闪烁了几分，保持着递给他的姿势，没有一丝动弹。
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心咯噔的漏拍了一声。
“我是不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里的，这一切的场景，竟然比往常还要真实，看来，想她想得太疯了。”
梁方陈摇摇头，依旧是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响了起来。
元菲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端着水的手哆嗦了几分。
做梦？这个男人该不会喝酒、喝傻了吧？
梁方陈接过对方的水，心里震撼不已，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喃喃自语，“行吧，就当现在是真实的。”
反正一直以来，只有做梦的时候才会梦到这个女人，其他时候，要么避之而不及，要么就是厌恶到极致，对方总是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
元菲坐在的位置上，看着他这张脸庞，比往日还要消瘦的这个男人，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何必呢？
都已经结束了，梁方陈这么做，将自己和他置于什么地位，多难堪啊。
到头来，只会两败俱伤，遍体鳞伤。
“你陪我说说话，哪怕是这么真实的梦也好，无所谓，能够再次见到你，你满身的刺猬，现在变了一个人，能够这么和言和语，就已经很好了，我应该感到很满足才对的。”
梁方陈说的语无伦次，元菲勉勉强强才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元菲眉头皱紧了几分，问道。
梁方陈摇了摇头，嘴角牵起一抹惨淡的笑容，“随便说说都可以，我不介意的。”
“你下巴的胡须有多少天没有刮了？看起来很丑。”
这是毫不犹豫、直截了当说出来的鄙夷和嫌弃，元菲看到他脸上这么狼狈的样子，心里还是震撼得不得了。
当初相处的时候，哪一次这个男人不是西装革履，那么亮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但今日的他，一改往日，完全判若两人。
还是有所嫌弃的。
“好几天了吧，不记得了，应该是上次在餐厅那一个时候开始的，不想刮胡子，留长也可以。”
梁方陈如实的回应对方，眼里带着的笑意渐渐深了。
“你以为大叔那么好当的？不想刮胡子，就可以变成一个帅气的大叔？想想就好了。反正在你梁方陈身上，我是完全没有看到一点，留有胡子的帅气大叔模样。”
元菲说的很刻薄，都不给对方一点点面子。
“你丫，就不能讨我欢心吗？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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