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段傲阳也没那么好说话,说完就冷笑道:“此事本王虽不计较,可他构陷本王,此事不可不罚,否则边关将士如何安心。”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段子离是王爷,段傲阳地位更高,二人同为皇室之人,户部尚书和御史都不好说话了,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愿意,都看向宗正,意思是让他先说,毕竟他也是皇室的人嘛。
宗正心里郁闷,与太后一样,都觉得段子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也不得不帮一下,站出一步,道:“皇上,此事离王虽然举止有失,可幸在并未酿成大祸,其行虽有不妥,可其心可悯,还望皇上明察。”
说着又对段傲阳道:“摄政王,此事不若就此作罢?你看如何?毕竟同为天家骨肉,岂可手足相残。”
“哼,皇上,御史大夫、户部尚书与离王暗中勾结,意图颠覆大轩,祸乱朝纲,实为国蠹。”方志静毫不犹豫的跨出一步,掷地有声的开口。
“方志静,你休要胡言。”
“方志静,岂有此理,你此言何意。”
御史大夫和户部尚书听了面色铁青。吓了个半死。
小皇帝同样被吓了一跳,道:“卿何出此言!”
方志静嘿的一笑,道:“呃,微臣见这几个老头故意包庇离王,竟然敢妖言惑众,蒙蔽圣听,微臣没读过什么书,字也识不全,可见他们如此搬弄是非,也心头气愤,情急之下,有所失言,不过微臣一片赤胆忠心,行有不妥,还望皇上恕罪。”
行吧,你刚不是说行虽有不妥,其心可悯嘛,我这就是了。
林绯叶翻了个白眼,横了一旁的段傲阳一眼,心头极为无语,她总算明白为何段傲阳要把方统领带来了,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滚刀肉,见人就咬。
“你个浑货,区区将军之职,无凭无据,搬弄是非,其心可诛。”御使大夫这下气得想吐血。
“你心虚了不成!”方志静瞪着双眼,怒道。
御使大夫心下一惊,惶恐跪倒,道:“皇上,方将军红口白牙,捏造是非之举,污蔑上官,乃大不敬,微臣岂能忍受这等无端指责,还望皇上明察。”
御使大夫这次学聪明了,不跟方志静胡搅蛮缠,直接告状了。
一旁的户部尚书也想开口,可触及到段傲阳的眼神,心头一突,也就不说了,反正该怎么说,御史都已经说过了。
“卿等不可意气用事。”皇帝也蒙圈了,只能打了个圆场,这时候,处罚方志静明显不明智,他就是故意找茬的。
“先议离王之罪。”段傲阳也开口了,根本不理会御史的叫嚣。
他这一开口,众人又是心头一紧,有些头疼,什么叫议离王之罪啊,离王还没犯罪,怎么定罪,可惜被方志静一打岔,刚才宗正那番说辞,谁也不敢再提了。
林绯叶在一旁看得也有些好笑,虽然这些大事得慎重,她对皇帝的行为也怨恨不已,可这几个大臣之间的吵闹,委实让她大开眼界,有些哭笑不得。
皇帝也为难了,他虽然年纪小,但同样有名师教导,这些弯弯绕绕的懂的不多,可段傲阳话中的陷阱还是听出来了,又看着身旁的太后。
太后也知道,这时候确实要给段傲阳一个交代,不管段傲阳有没有证据,段子离都是要处罚一下,当即道:“离王身为王爷,胡乱构陷朝中重臣,此举委实不妥,见于未酿成大祸,但摄政王未经通报,起刀兵与离王府,而后擅闯禁宫,也不得不罚,鉴于其蒙受不白之冤,情有可原,此事就此作罢,令离王闭门思过半年,罚俸三年。”
太后这番话,不得不称赞手腕老辣,段子离是有错,但没有证据的不提,有罪证的只能当做大事化小,然后又跟段傲阳的过错相抵,这下就彻底的做了个和事老。
三位大臣也恍然,想起段傲阳还犯了一个大错,就是差点把离王府给灭了。
段傲阳见此,不动声色地点头道:“既然太后有令,微臣谨遵太后懿旨。”
听闻段傲阳不计较,众人都松了口气,不过还未等几人心思彻底放下来,就听段傲阳又道:“不过鉴于微臣府邸曾被人乱闯,委实危险,臣恳请皇上,令臣将灼阳军养于王府,充当王府护卫,以免下次再有战事,微臣外出,府上却平白遭人圈禁。”
有爵位在身,段傲阳府上养一些私兵,并不违制,只要不超出上限。
“王爷言之有理,臣妾恳请皇上,着令王爷将这些人安置与王府,最好不过,否则臣妾心头难安,王府多为女眷,手无缚鸡之力,若无护卫看护,委实心惊胆战,夜不能寐。”林绯叶毫不犹豫的赞叹,这话她最有发言权。
何况,她也看出来了,段傲阳真正的目的恐怕就是这五千灼阳军,他根本没打算将这支军队交出去,如今想闹大,也不可能,只能借此良机,能捞多少好处就捞多少。
三位大臣此事也反应过来了,顿时明白为何之前段傲阳如此干脆就饶了段子离,根本就是故意给太后面子,以退为进。
如今段傲阳都退了一步了,这么大委屈都受了,现在这点小请求,太后不得不答应。
太后气得咬牙切齿,可也无可奈何,唯有点头道:“此事理所当然,想必以摄政王的能力,断不至于让这些人闹出乱子来。”
兵可以给你,但是你别捣乱。
段傲阳一脸诚恳的点头道:“微臣定会严令他们,不可惹是生非,不过他们虽为家臣,可也有军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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