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痛再次传来,林绯叶一下就疼出了满头的汗来,握住被子的手用力得青筋暴起。
既然林绯叶坚持那温书墨也没有办法,只能吩咐稳婆继续给她接生,房间里又是尖叫的声音。
绿衣看着心疼,低头擦擦眼泪,又握住林绯叶的手,希望能给她一点力量。
既然林绯叶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么她就要无条件的支持她,站在她的那一边,只是此刻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疼得慌了。
温书墨也是看着她,一会儿,竟不忍的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稳婆和宫女拿着热水和干净的帕子走进来,房间里一下又变得格外忙碌了起来。
正当那边忙得热闹的时候,朝凤宫里却是出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小宫女们都知道林绯叶难产,一个二个的,都无精打采的,平日里林绯叶待人温和,所以她们都在为她担心呢。
一个人的到来,却打破了朝凤宫里这样压抑的沉寂。
那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身上的衣服都是非常显眼的颜色,头上坠了好几支步摇,耳朵上一对儿绿松石的耳坠,华丽又极具气势。
再看她的脸,是个面生的,已经算不上年轻,却依然风韵犹存,可以看得出来,十年之前,必定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她面色严肃,不苟言笑,径直走到了林绯叶平时常坐的凤榻上坐下,身边还跟了好几个宫女,皆是表情沉稳,十分冷淡。
她一坐下,便走身旁的宫女替她奉上热茶,她接过微抿一口,便放了回去,眼睛在一屋子奴才的脸上扫了个遍。
“你们娘娘生产可还顺利吗?这会儿怎么样了?”她收回了目光,施施然的问出了几个问题。
小宫女们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看那女人身上的衣服绣着牡丹和凤凰,想来是宫中哪位娘娘,可她们也都知道,宫里除了自家皇后,哪里还有什么娘娘?
吓得不敢上前,只能让人去喊了黄莺过来。
黄莺正在林绯叶门口守着,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声音,心疼又着急。突然就来个宫女扯扯她的衣袖,似乎是有什么想对她说。
她拉着那小宫女到了门的旁侧,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小宫女不知所措,如实道:“不到从哪里来了个从未见过的娘娘,她也不说自己是谁,只问娘娘的消息,我们不知道她是谁,什么也不敢说,只能过来找姐姐去看看了。”
黄莺也听得有些惊讶,别说宫里没什么娘娘,即便是有,也没有那个敢登堂入室皇后的寝宫啊。
那到底是谁啊。
黄莺扭头看了看屋子里确定一时半会儿用不上自己,道:“走吧,我跟你过去看看,总不能随便让人进了咱们朝凤宫的门啊!”
两人一路直接到了朝凤宫的大殿之中,果然看见凤榻上坐一个漂亮又华丽的女人,如同小宫里口里说的那样。
黄莺心中明了,上前福了福身子,行了个礼问道:“不知娘娘是哪个宫里的?怎么可以坐到凤榻之上呢?那可是后宫之主的位子啊!”
那女人眼色一狠,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响,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里的茶水都泛起了涟漪,在场的奴才们更是吓了一跳。
黄莺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后退一步,有些惶恐的望着她,璇即又低下头,不敢与她直视——这女人气场太过强势,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
“早就听说皇后身边有个小丫头,伶牙俐齿的厉害得很,今日一见,果然是名副其实啊。”那女人盈着笑,虽然是说着夸人的话,却莫名让黄莺觉得背后一凉,头埋得更深了。
“我…”她想辩解,却找不到词汇,只能在心中暗骂,是谁传播的这样的谣言,改天抓出来一定要给他好看!
“本宫乃当今皇太后,你们这些奴才,真是没有长脑袋啊!”宁无摇开口解释,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都惊得呆了。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竟然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当今的皇太后?
这事儿要是别的人说出来,黄莺肯定是火冒三丈,让人把她拉出去打死喂狗。
可眼前的女人不一样,她那样的气质,那样的身段,让人没有来由的想要相信她的话,可是事实又摆在眼前。黄莺突然之间就惊慌失措了起来。
许久未见的苏域也在旁侧,依然是如同先前一样,妖娆美丽,惹人经不住想要多看那么一两眼。
“苏大人…”听她怎么说,黄莺也慌了神,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苏域。
她知道苏域和皇后素来交好,应当是不会伙同人来骗自己的吧?
“没错,她就是皇太后,也就是当今皇上的母亲。”苏域开口说话,显得有几分冷艳在里边儿。
黄莺吓了一跳,腿脚一软,差点儿就没能站稳,幸好身旁还有几个小宫女出手扶着,她才稳住了身形。
自称皇太后的女人笑意更深,问她:“怎么,有什么疑问呢?”
“可是…”黄莺吓得有些结巴,她不知道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说:“皇太后不是早已经薨了吗?”
宫里的人都是知道的,早在段傲阳还年少的时候,母妃便突然死亡,段傲阳还为此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本宫当年诈死是有自己的苦衷的,现在我儿为帝,本宫也没必要躲躲藏藏,”说着,她顿了顿,审问的目光落在黄莺的身上,问道:“现在,本宫有资格坐这个位置了吗?”
“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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