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兮看着那串红豆手链,犹记得穆寒清送出手链的时候,是他们两个感情最危险,几乎就要破裂的时候。
他以红豆表相思,可灵兮却心如死灰,不愿与他纠葛。
如今,红豆还在,相思依旧,却独独少了良人。
“我会等着他回来的,你放心去苍山吧。”灵兮柔声说。
罗刹顿了一下说:“当日魅妖杀了心月,取悦了天帝,我怕他卷土重来,你自己要小心。”
“没事,我这里有鸢鸢和大黄在,不会有事,倒是你们,若是有任何不对劲,就赶快回来,灵山永远是你们的家。”灵兮说。
罗刹看了灵山一眼,淡声说:“我一生漂泊无依,没有归宿,日后宇馨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这灵山,就留给你自己守护吧。”
罗刹说完,拍了拍灵兮的手说:“不管多艰难,都要等下去。”
“好!”灵兮点头。
罗刹看了灵山一眼,又看了灵兮一眼,柔声说:“再见。”
“再见。”
后来,罗刹也走了,偌大的灵山只留下灵兮同尘鸢母女二人。
花开花落,一载又一载。
过了一载,又一载。
灵山山上一块巨大的石头上,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姑娘,甩着肉嘟嘟的手臂肉嘟嘟的腿,在大石头上打滚。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斜襟小褂,下身说同色襦裙,裙子上绣着一朵朵可爱的小白花,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镶着一对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唇似朱点,可爱非常。
她笑起来的样子,如同春日的阳光,脾人心肺,那对蜜饯一样甜蜜的酒窝,加上粉嘟嘟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捏。
灵山上的鸟儿全都围着她唧唧咋咋,不知在唱着什么样的歌。
山脚下,大黄正眯着眼睛打盹,忽然一颗石头砸在他头上。
大黄抬了一下眼皮,而后继续打盹。
紧接着又有第二颗小石头砸下来,大黄依旧没有睁开眼。
大石头上,胖乎乎的小家伙气鼓鼓的飞身而下,骑在大黄的头上,奶声奶气的说:“大黄,你为什么不理宝宝?”
“睡觉!”大黄懒得理她。
哎呀呀哎呀!
小女娃揉着大黄的脸,撒娇道:“你就同我玩一会儿吧,就一会儿我保证。”
“屁!”大黄惜言如金,想必已经被这小祖宗折磨得对她全然没有信心。
某宝生气了,左坐在大黄的脸上叉腰:“我生气了!”
嗯,你慢慢气吧!
大黄才不理她。
一阵疾风掠过,一道白色的人影闪过来,将小女娃搂在怀里,柔声说:“鸢鸢怎么又生气了?”
“爹爹……”
小女娃,自然就是鸢鸢。
可是爹爹?
可不么,那长身玉立抱着尘鸢的男子,不就是一别经年,此后无踪的穆寒清么?
“生气的鸢鸢会不漂亮,给爹爹笑一个!”寒清亲了亲鸢鸢的侧脸,柔声哄着。
某鸢叉腰,做茶壶状:“爹爹,你赶紧去劝劝你娘子吧,估摸着你这会儿回去,是要罚跪的。”
呵!
“想来,鸢鸢时常被娘亲罚跪是吧?”寒清笑得开怀。
某鸢用斜眼睨他:“鸢鸢是乖宝宝……”罚跪什么的,其实都是正常的。
“要不要同爹爹一起回去?”穆寒清问。
某鸢从穆寒清身上滑下来,抱住大黄不撒手。
“娘亲那么恐怖,爹爹还是自己去见吧,我跟大黄有点事情要去苍山办,就不帮你了。”说罢,鸢鸢抱住大黄的脑袋,扯着他的耳朵说:“我们去苍山,悄mī_mī的去。”
嗖一下,大黄驮着尘鸢消失在天地之间。
穆寒清凝目看着远处的灵山之巅,深深的吸一口气,方才飞身而上。
冷冷清清的大殿上,灵兮背对门坐着,听到有人来,便淡声说:“昨日是谁将内殿翻成这般模样的?”
“总归不会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灵兮急忙站起来,“混蛋,你舍得回来了?”
寒清摸摸鼻子说:“难怪鸢鸢说你恐怖,说的倒是一点不假。”
灵兮怒不可遏的扑上去,原本是想要同他拼命的,可穆寒清敞开怀抱等着拥抱,她便下不去手了。
“你怎么才回来!”灵兮扑倒在他怀里,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口。
寒清身上的白衣瞬间被血浸透,他抓住灵兮的手说:“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你再打下去,可真没救了。”
灵兮惊愕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们要打你?”
“一个死了孩子的老女人而已,让她发泄一下也无妨。”穆寒清说得云淡风轻,可灵兮却能感觉到他这几年所受的折磨。
她忍住眼泪,伸手去拔寒清的衣服,寒清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邪肆的说:“这都好几年了,你这样主动,可想过后果?”
“你走开!”灵兮不与他嬉皮笑脸,伸手就将他的衣服全都剥掉。
穆寒清那一身的鞭伤,旧伤新伤叠加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灵兮捂住嘴,简直不敢相信,这世间竟会有这样毒辣的仙女。
寒清淡然一笑:“女儿尚且如此歹毒,做母亲的能好到哪里去?”
“那,她怎么放过你的?”灵兮害怕,她怕穆寒清是自己跑回来的。
穆寒清说:“我与天帝约定,人间大战休止那天,便是我自由之时。我是被他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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