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根本没理由那么做,可舒冉也不曾记得自己除了靳祁森,到底有跟那个男人有过亲密接触的关系。
舒冉的内心也在动摇,可眼下她无法证明报告书的真伪,所以必须坚持自己的立场。
她偏着脸蛋,凝视着男人的脸,笑得满目凄凉,“靳祁森,我也不懂,我们夫妻一场,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以至于你这么不择手段的想要摧毁我?不如你来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你——”
“我女儿在哪里?”舒冉根本就不打算听靳祁森陈述理由,更没力气跟他开展辩论赛,她看着靳老太爷,吐词清晰又冷静,“把女儿还我,我马上离开这里,一刻都不会赖着!”
“她不在这里,不过既然清楚她不是我靳家的人,我们也不会留着,我马上就让人接回来给你送回去,你也干脆利索的签字离婚,当然,我们靳家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带走!”
平日瞧着身体欠佳的靳老太爷,此时却中气十足,一口气下来不带喘。
心底波澜翻滚,嘲弄的笑化作一股寒意渗透人的骨髓,舒冉扬起唇角,噙着浅淡的微笑,下巴微微的抬起,“你放心,我还没廉价到需要跟你们乞讨。”
明明弱小,却偏生横出一股倨傲,怎么瞧,都像是她巴不得跟靳家甩干净关系。
“靳老先生既然作了承诺,舒冉自然不担心您会出尔反尔,”舒冉挣开靳祁森的束缚,从沙发上起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把女儿送回来给我的时候,麻烦顺便把离婚协议也准备好,我们一并清理干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话毕转身,靳祁森也没开口拦她,但是眉目冷沉,眼底掠过一抹阴鸷狠毒,令人不寒而粟。
舒冉笔直走到门口,手落到门把上拉开门,猝不及防的摔进来两三个人,狼狈地跌倒在地。
她们分别是余兴珍,靳琪微和靳若颖。
舒冉安静俯视着,待她们起身让出路,目不斜视地越过她们离开房间。
身后传来靳若颖装着乖巧的声音,“爷爷,您就别生气了,我觉得啊,嫂子生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确实不应该,但是出轨这事倒也不能全怪她啊,毕竟哥哥在外面跟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这余阿姨又不好好教她规矩,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照我说啊,他们都有责任啦。”
小小的年纪,就练就了一张不得了的嘴巴,一番话将她视为眼中钉的人几乎都嘲笑了一遍。
“靳若颖,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靳琪微那火爆的脾气瞬间就被点燃了,“这个女人犯贱不要脸,关我哥和我妈什么事情!”
“哈!我看你跟你那个妈也是缺管教,没事当个戏子混在娱乐圈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没准哪天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搞大了肚子未婚先孕了!”
“靳若颖你有种再说一遍!”
吵起来的这厢,显然方才都在门口外面听到了里面谈话的内容。
“都给我闭嘴!”靳老太爷把文件重重摔在茶几上。
舒冉没理会身后的争吵声,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她作呕的地方。
……
而舒冉在书房里独自战斗的时候,靳家别墅的偏厅里,霍誉铭正被盛情招待。
靳若彤看着丰郎英俊的男人,心情激动得难以描述。
昨天仅仅是吃了一顿饭,两人基本没聊什么话题,他就把她早早送了回来,道别的话原以为也只是客套话,却料想不到他竟然真的登门拜访,并且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
若不是真对她有意思,又怎么可能这样造访?
靳若彤想到此处,精致的脸上浮满了喜悦之色,“霍先生,真不好意思,把你招来偏厅,是因为大厅那边佣人进进出出,我怕打扰了你,希望你能谅解。”
霍誉铭喝着茶,微笑着道,“是我突然来访打扰,你不必介意,再者,有靳小姐这般会为人着想的淑女在,霍某荣幸。”
靳若彤虽然也见过许多形形式式的英俊男人,然而霍誉铭却是他们当中最为出色那一位,不但长得帅,而且性格温柔体贴,绅士又不乏情趣,听到他的夸赞,她的脸悄然之间浮着娇羞的红晕。
“不过,靳小姐的父母亲人都不在家吗?”他放下茶杯,自然地插入话题。
靳若彤想起靳祁森和梁舒冉他们此时正在楼上,脸色微僵,“我父母公事外出,爷爷他老人家今天也正好有客人。”
“原来如此。”
靳若彤担心两人就这么干坐着气氛尴尬,灵机一动,提了个建议,“我爷爷喜欢收藏画,还专门腾了一个房间放他拍回来的那些画,霍先生有没有兴趣看看?”
霍誉铭脸庞上挂着温润的笑容,淡淡启唇,“也好。”
画房间很大,里面的裱框的画几乎都是出于名家之手,并且是需要高价竞拍,风格各异的画幅陈列错落有序又不失整齐感,可以看得出这个房间主人对这些画的喜爱与珍藏。
靳若彤其实对艺术并没什么了解,但又强行充作很有见解,如数家珍,霍誉铭始终维持着某种淡笑,适时附和迎合她。
“霍先生都有些什么爱好?”靳若彤站在他的身后,与他一同欣赏墙壁上的一副水墨画。
“玩游戏。”
靳若彤怔楞,脑子转不过来,“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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