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夫妻二人心心相印,从几年前开始,先是在东离朝境内游玩,后来还去了南燕,滑国,甚至还去了北蛮的大草原上奔跑。
一直到前年,顾念被把出喜脉,他们才在广阳府安顿下来。
一大清早,萧越在院子里舞剑,里头传来呼唤‘爹爹’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小短腿迈过门槛,朝她奔来。
萧越将手中的剑扔给侍立在一边的暗一,脸上露出笑容,急忙迎了上去,将小人儿一把抱住。
紧接着,顾念也从屋内出来,拍了拍女儿的小屁股,
“一睁开眼睛,没看到你就要爬起来,前世大概是你的小情人!”
她曾经听说过,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
更何况,这可是萧越盼望了很久才得来的女儿,更是放在手心如珠如宝,就连名字都叫宝儿。
宝儿一生下来,个子虽小,却珠圆玉润,头发乌黑发亮,又长又密,特别爱笑,就是睡着,也时常咯咯笑两声。
萧越简直把她当成了心肝宝贝,抱在手上不松开,带她的时间,比顾念还要多。
小的时候,喂饭,把屎把尿那都是常有的,有时候就算女儿的尿撒在他身上,他也混不在意。
说是小婴儿的尿就如同小狗尿一般,更何况是自己亲女儿的,打湿了衣裳也全凭自己晾干。
如今宝儿也已经满两周岁了,奶白奶白的皮肤,眼睛圆溜溜的,玉雪可爱,伸出去的小胖手,手背上还有几个下陷的小肉涡。
大约刚用帕子净了面,额头的额发有点湿哒哒的,粘在她的脑门上。
萧越帮她撩了撩,又走到屋内用干帕子擦了擦,宝儿也乖乖的让爹爹帮她擦头发,和刚才她要帮她洗脸时杀猪般的模样截然不同。
顾念在边上看着父女俩的互动,嘴角抽了抽,道,“这额发长的快,等会让外头会剪头的嬷嬷上门来剪一剪。”
萧越亲了亲女儿苹果脸,“宝儿,爹爹帮你剪好不好?”
同时还竖起手保证他剪的一定不会比外头专门肩头的嬷嬷剪的差。
宝儿最喜欢爹爹,自然是愿意的,当即哒哒的爬到顾念梳妆台前的小凳子上,等着萧越帮她剪头发。
顾念见状,小声道,“你从来没剪过,会不会剪?小心剪的差了,女儿哭闹,看你怎么哄。”
而萧越则是脸不红,心不跳道,“你放心,想当初我杀了那么多人,刀口可都是齐整的,剪头发那不过是小事。”
顾念啐了一口,“胡沁什么,剪头发和那些事情一样吗?”她双手环胸,笑着道,
“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说完,就去了外头吩咐下人收拾行李,眼看旭儿已经快要二十,也好几年没见过孩子们了。
趁着如今天光好,回京去住一段时间。
萧越拿着剪子,一脸的让她放心。
宝儿乖乖的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等着爹爹帮她剪头发。
萧越一剪子下去,额前的头发有些歪了,宝儿在铜镜前瞅了瞅,让萧越再修一修。
于是,越修越短,越修越短,最后终于是两边一般齐整了,可那原本乌黑浓密的额发,如今好像被收割过的韭菜,只剩下短短的一茬了。
宝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泪渐渐在眼眶中蓄积,最后无声的落下来,嘴巴扁的和鸭嘴一样。
萧越原本一直淡然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窘迫,轻轻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内室,原本以为剪头发不过是很简单的小事,没想到,竟剪成这样了。
女儿委屈的不得了,偏生那眼泪要掉不掉的,让他懊恼不已。
顾念在外头吩咐好黄芪,暗一后,走了进来,见里头气氛异常,再见宝儿的额发,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宝儿再也忍不住,眼泪如珍珠般的落下来,扁着的嘴也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萧越将手中的剪子一扔,慌忙去抱住女儿哄了起来,谁知,越哄,宝儿就越发的伤心,哭的越发大声。
他左哄右哄,都不见女儿停下哭声,顿时求救般的看向一边看戏的顾念。
见顾念这小没良心的,竟然在一旁偷笑不停。
最后,不得已,萧越想起明日就要启程去京城,到时候女儿就可以见到三位哥哥了,拿这个来哄她。
果然,宝儿这才停下哭,抽抽搭搭的看着父亲,两只眼睛小兔子一般。
不过好了一会,宝儿又哭将起来。
“小祖宗,你怎么又哭了?”萧越用帕子帮她擦眼泪。
宝儿哭着抱着萧越的手臂,“爹爹将宝儿的头发剪的这样难看,三位哥哥要不喜欢宝儿可怎么办?”
“不会的,路上咱们要走两个月,到京城的时候,宝儿的头发已经长长了,而且,哥哥们没见过宝儿,见了宝儿只会疼爱。”
顾念没法继续在边上偷笑,嬉笑着安慰宝儿。
宝儿这才破涕为笑,开始期盼着和哥哥们见面的日子。
晚上,萧越去和广阳府的一些人辞别,到了后半夜才回来。
顾念正抱着宝儿睡的香甜,忽然觉得怀里一动,朦胧间见男人抱起宝儿,送到门口给外头的奶娘,之后又去了净房,再出来时,身上带着淡淡酒香,还有杜松皂角的香味。
他那健壮的身子,好像宝儿一样,钻入顾念的怀中。
顾念没有睁开眼睛,他刚沐浴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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