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苏若维笑了笑,可笑容让我无比陌生,我好像从来就没真正看透过这个少年:“在机场的监控上动手脚就行了,至于我们为什么能在机场的监控上动手脚,阿姨这么聪明,应该不难猜到。”
我:“……”
“还有什么问题吗?一次性问完,你安安心心的走。”
意识到今天是逃不过去了,我心情瞬间低落下来,但奇异的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后我并没有过多的慌乱和恐惧,更多的反而是遗憾,想到再也见不到年年和陆庭修,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没有了。”我低声说:“不过你能告诉我,后续会怎么处理我的尸体吗?”
“海葬。”苏若维说:“他们不会发现你来找过我,也不会找到你的遗体,你会被当成失踪人员处理,其实这种方式比直接让他们看到你的尸体,确定你已经死了要好很多,至少他们心里还会抱有一线希望,一线找到你的希望。”
我苦笑:“所以你当初大费周章制造出失踪案,就是因为这个?”
苏若维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让你们别那么快忘记我。”
我:“……”
苏若维捂住我的眼睛,柔声安慰道:“不要害怕,不会痛很久的。”
我顺从的闭上眼睛,在心里无声的和年年告别,这辈子和他短短七年缘分,我自认为尽到一个做母亲该尽的责任了,可此时此刻我才发现七年远远不够。
我还没陪着他长大,还没看着他找女朋友,恋爱结婚生子,还没看着他成为一个父亲,我想手把手教他很多人生大道理,可是……全都来不及了。
苏若维掐住我的脖子,稍稍一用力,窒息的感觉蔓延上来,我的生理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短短几秒钟就开始头晕耳鸣,我下意识的挣扎,但是很快就被镇压下去。
苏若维选择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杀死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下得去手,或者说,以后想起这件事,他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就在我感觉五感都慢慢模糊时,紧闭的仓库大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苏若维手一松,大量的空气涌入肺部,我猛地弯腰咳嗽起来。
模糊的视线里,我抬头看去,仓库大门被直接撞倒在地,一束比探照灯更强烈的光线射了进来,顾思夏和苏若维都下意识的别开眼睛,紧接着枪声响起,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尤为刺耳,我闭上眼睛,意识瞬间模糊了。
迷迷糊糊里,有人跑了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探了一下我的鼻息,又三两下解开我手脚上的绳子,打横抱起我就走。
我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有限的视线范围里只看到那人代表着上将的肩章,我意识到那是陆庭修,心里的安全感一下子爆棚,我抓紧了他的衣襟,低声喊他的名字:“庭修……”
他脚步一顿。
“你……来了。”
说完这句话,我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空气中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就让我意识到是在医院,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花了足足两三分钟时间,我才睁开眼睛。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我扫了一眼病房里,年年正趴在病床上,一只手抓着我的手,已经睡着了,而不远处,陆庭修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半边脸隐没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轻轻动了一下,立刻引来陆庭修的注意,他起身走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怎么?”
我张嘴想说话,但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干哑的要命,我只好做了个口型:“想喝水。”
陆庭修转身去倒水。
他把枕头垫在我身后,扶着我起来喝了点水,喝完后又问:“饿不饿?”
我摇摇头,浑身没力气,根本感觉不到饿。
他还是没什么表情,见年年歪着脑袋睡得正熟,他走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到旁边家属睡的陪床上,还细心的给他盖好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回到沙发上,那副样子根本就没打算搭理我。
我这才意识到他在生气。
我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这个时间应该是凌晨五六点钟,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四周静悄悄的,还能听见外面的鸟叫声。
不远处坐着的陆庭修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我想起昏迷前发生的那些事,陆庭修要是晚来半分钟,我就无法坐在这里了,年年会失去妈妈,他会失去妻子,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我的鲁莽和任性妄为。
想到这里,我有些心虚。
陆庭修不跟我说话,我总不能不跟他说话,但此时嗓子疼得厉害,我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我只好轻轻敲了一下床头柜,陆庭修看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招手示意他过来,他却没理我,低头继续玩手机:“有话就说,我听得见。”
我:“……”
他说完这番话,又想起我不能说话,这才走过来,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想说什么?”
我伸手讨好的去拉他的手,但他避开了,冷冷的说:“别碰我。”
我:“……”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说不了话就不要说,我也省得听了心烦。”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对我发火和疾言厉色过了,现在这状况显然是真的生气,还气得不轻,我心里懊恼,无措的看着他,无奈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庭修见我这副样子,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你安全了,现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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