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的眼泪猛地一停,手狠狠地握住当配饰的精致小手包。
是啊!这个男人的记忆都主动排斥她,宣告她当时的失败,但现在她要毁一个对她而言只是个智障的男人太轻易了。
“你以为以生病失忆做借口,假装忘记过去的所有,以为就能洗涮过去的种种错误!莫实平,你真让我不耻!你虚伪得让我想吐!”
“……你在离开之后过得好吗?”莫实平问,他不该仅相信一面之缘的女人,他该更相信他的亲人们,但这个女人的情绪太真实,容不得得掺假。
“我……”李非突然悲凉地笑起来,“你没有资格知道。”
语毕,她优雅起身,步履从容地离开,走了几步冷笑着转身,“莫实平,告诉你。你没有资格拥有这么好的女儿,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我若是你,我就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结算了!”
报复的滋味果然大好!李非只顾着一趁口舌之快,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对别人而言是多么的伤害。
莫实平看了看自己的拐杖,这拐杖的顶端是慧儿雕刻的,平滑而简单,用起来不会伤手。她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孩子气地雕了他和她的卡通头像,两个大头紧紧的依偎地一起!
李非描绘的画面跟记忆里某些零散的画面重叠。
慧儿被村人欺负的画面、被莫悔欺负的画面、被他处罚的画面,那些画面里的胖女孩儿就是他的慧儿,记忆之门像洪水一样奔涌而出,一点一滴的。在她生命里温情的不是他,确实如李非说的那样,他是慧儿生命里的恶魔。
莫实平缓缓站起身体,看着灯光如昼,人流如织的美术馆,里面他的慧儿站在一副他们共同创作的图画前灿烂地为章耀阳和何言介绍着。画里是他抱着幼年的慧儿,一起笑看着画外的世界。
那幅画的灵感来自慧儿!他又看了莫回一眼,二十八岁的年纪,拥有超越平凡人的沉静与沧桑,那沧桑是他这个父亲带给她的,他若不恨,她这一生都可以保有那单纯的性子,一生都可以在他的羽翼之下生活!
“哈哈哈!枉我自认为不会伤害自家人,到头来全都是空话,空话……”莫实平突然凄厉地大笑出声,扔掉手上的拐杖,整个人像疯了一样瘸着腿跑开!
慧儿,李非说的没错,爸没有资格拥有你这样的孩子!没有资格!
再次回到梅尔酒店宴会厅的李非挑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默默喝起酒,酒的苦涩深陷喉咙,引来一阵剧烈地干咳,“亲爱的,你在做什么?”
“我终于见到他了,他竟然变成那么温暖、平易近人,那些气质根本不属于他。他不适合,他本该优雅、清贵的过生活,不是变成大街上任何一个平凡的老头子!我恨那样的他!我恨他竟然忘了我,只记得孩子!恨他虐待我的孩子,恨他忽视莫回,漠视莫回,他该死!不该拥有这样平静的生活!”面对约翰逊,她刚才对待莫实平的情绪一时还收敛不了。
“亲爱的,我发现你十分的自私,你早已过上了新的生活,却制止别人有新的发展!还是你的虚荣心接受不了,他爱上别的女人,不爱你!而你早就在离开他之前已经不爱他了!你的心太狭隘了!”约翰逊冷声提醒。
“我……”李非发现无法反驳约翰逊的话,她不愿意承认她的自私,但她刚才确实是彻底的自私了一次。
“亲爱的,你在指责他的同时,也在指责你自己。请原谅我说个公道话,你有比他做得更好吗?当初若不是你携着他给女儿治病的六千块钱,打破了他对生活的希望,他不会变成中间二十多年的冷酷,无情。这些事情发生的导火索其实是你。我认为,你没有资格责怪他!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责怪他!”
“你是说,莫回的苦是活该!”李非崩溃地问道。
她刚才完全扭曲了事实,将她自己的错误劈头盖脸地打在莫实平的心上,她欺他失忆,欺他不舍得伤害她。
“我可没这么说,但我认为是她的性格使然,毕竟一个人的命运好坏取决于她的性格,她的性格当时如果好一点,不会被人这么伤害!”约翰逊认为能被身边所有的人排斥的人,一定也有问题。
“你真客观!”
“因为我是局外人,没有这一层的感情纠隔。”
“也许我该去向莫实平道歉!”李非扔下酒杯,眸光朦胧。
“去吧,你欠他的太多了!”约翰逊说道,再爱一个人他的容忍依然有限,若是李非无法及时走出狭隘的世界,他是不会原谅她,同时也无法原谅这样的女人陪在他的身边。毕竟没有人喜欢一个有恨有怨的人。
美术馆内的莫回眼皮剧烈跳动着,她四周搜巡着,不见李非,也不见莫实平。本该跟莫实平在一起的莫悔,则在某一幅吸引年轻女性的画前,大方的炫耀他上好的口才。
“莫悔,你看到爸了吗?”
“他应该馆外边。”莫悔百忙之中挤出点时间给莫回。
莫回来到美术馆外,找遍了所有地方,只看到莫实平的拐杖,并没有看到人,焦急大喊,“爸!爸!你在哪里?”
肖家家宴散了,章凌硕送走肖生一便过来,才一到转弯处,便发现他的小猫儿在绿化带来来回回地走着,“猫儿,你怎么了?你在刚才在找什么?”
“我爸不见了,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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