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悦美无数的永昌帝,也不得不说,容锦真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
但他也清楚,美人确是美人,却也是蛇蝎美人。
容锦听着永昌帝的那声轻问,扯了扯嘴角,缓缓睁开眼睛,说道:“皇上,你看我这样子,像能对你做什么的样子吗?”
永昌帝冷声一哼。
他目光直直的看着容锦,话却是对外面的冯寿说道:“冯寿,传陈季庭。”
“是,皇上。”
殿外响起冯寿急急离去的步子。
容锦似是不胜疲惫,再次合起了眸子,唇角扯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暗自庆幸,她适才下的只是一种迷惑人意识的mí_yào,而且因为份量轻,不至于有迹可寻。否则,真让陈季庭查出她给永昌帝下药,只怕往后要是想再接近永昌帝,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多时,陈季庭匆匆赶了过来。
永昌帝免了他的礼,冷声道:“陈爱卿,你来替朕把个脉。”
陈季庭闻言愣了愣,目光下意识的便落在了青砖地上那一洼鲜红上,下意识的背脊便冷了冷。但他不敢多想,而是放了手里的医箱,恭身上前替永昌帝把脉。
待左右手都把过后,永昌帝目光问询的看向陈季庭。
“皇上脉相平和,并无不妥之处。”陈季庭轻声说道。
永昌帝点了点头,陈季庭起身退到一侧,目光在容锦苍白如纸的脸上一扫而过,一时了然,地上的那洼鲜血,看来是出自永宁郡主了!
“容锦,你要的答案,朕给你了。”永昌帝缓缓起身,目光居高临下的看向容锦,眼底难掩不屑和讥诮之色,冷冷说道:“你说为着你在乎的人,倾了这天下又何妨。那么朕也给你一句话,朕是九五之尊,这天下只有朕不要的,没有朕要不着的!你若是不信,那便试试。”话声一顿之后,再次道:“朕,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就别怪朕翻脸无情!”
话毕,再不看容锦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外殿候着的杏雨和柳念夏,这才急急的走了进来。
“郡主……”两人一进内殿,第一眼看的是容锦,但等第二眼,看到地上的那洼血时,顿时脸色齐齐一变,几步抢到容锦跟前,急声道:“郡主,你怎么了?”
容锦摇了摇头,她朝站在一侧,正犹疑着是要上前替她诊脉还是干脆走人的陈季庭看去,稍倾,笑了笑,轻声说道:“陈太医,你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
陈季庭点了点头,他和容锦虽然没有深交,但当日太子得以化险为夷,总归是有容锦的几分功劳的,默了一默后,陈季庭,轻声开口说道:“容姑娘,你的年纪跟我最小的女儿差不多大,我把你当晚辈,说几句不该说的话,若是说错了,还请容锦不要放在心上。”
陈季庭要说什么,容锦自是猜测得想。
但他人的善意,不该应为不合己意,便全盘否定。
是故,容锦抬头陈季庭勉力一笑,轻声说道:“陈太医,您说,我听着。”
陈季庭点了点头,目光温和的看着容锦,略略沉吟后,方缓缓开口说道:“容姑娘,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你正是如花般的年纪,人生中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在等待着你,不该为了贪恋眼前的美景,而放弃了往后的诸般美好。”
陈季庭的话说得含蓄,但其间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容锦默了一默后,抬头,目光清亮的看向陈季庭,轻声说道:“谢谢您,陈太医。您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话声一顿,容锦脸上绽起一抹,如梦似幻的笑,说道:“不过,人各有志。”
陈季庭闻言,默然良久,最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既是如此,那郡主您好生歇息吧,老朽告退。”
容锦点头,对杏雨说道:“杏雨,你替我送送陈太医。”
“是,郡主。”
杏雨恭敬的送了陈季庭出去。
等她二人一离开,柳念夏上前扶了容锦,轻声说道:“郡主,现在怎么办?”
适才永昌帝的那番话,她们都是听见的。
皇上只给了她们三天的时间,三天过后,万一郡主给不了永昌帝想要的答案,只怕凶多吉少!柳念夏并不畏死,但活着总比死了强!而且,她也不相信,郡主会束手待毙。
容锦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示意柳念夏倒了杯水来喂她喝。
她还是太大意了,要是早知道李恺下的是飞貔这样凶残的毒,她一定不会以身涉险的。现在,虽然死不了,可自已不休养个十天半月的,怕是养不回来了。
想起李恺,容锦只将个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将今日自已所受的苦加倍奉还给他!
正想着心事,杏雨走了进来。
容锦抬头看向杏雨,“陈太医走了?”
杏雨点了点头。
容锦想起陈季庭的那番话,唇角不由绽起一抹轻笑。
是啊,能活着自然是件很好的事。
可是,人除了必须活着,总还有别的必须做的事吧?
将涣散的思绪压了压,容锦对杏雨和柳念夏说道:“你们过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柳念夏和杏雨连忙往前一步,聚在了容锦身侧。
虽然知道紫云阁有皇帝的耳目,但这事,容锦也没想避过去。
人永昌帝都放话了,只给她三天的时间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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