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人会觉得慕流苏说的有何不对,因为方才独孤询也已经提及过,孟添其实是一个生性谨慎多疑的性子。燕楚一战的事情事关他以后的前程,他自然是不可能掉以轻心,既然如此,孟添又怎么可能会冒这么大的危险来,用五万人出来蹚这一趟浑水呢?
独孤询脸上的神色本来还是有些许颓废灰败的,暗中打量了一眼慕流苏,见她似乎没什么反应,这才收回了了视线,然后又是下意识的朝着颜繁之的方向看了过去,很显然是为自己方才最后的那点猜想错了而有些心绪不佳。
颜繁之的神色却是极为镇定,眼中带了几分深意,也是很快便让独孤询的心情好了些许,心中也再也没有半分泄气之态。
正如颜繁之所示意的那般,他前面的那些对敌国将领细致入微的分析猜想都已经是得了慕流苏首肯认可的了,只是在最后对北境军队的出征谋划才因为有了疏忽出了差池罢了。
自古以来,书卷上的理论学识本就是日夜积累得来的,他本就应该抱着一个路漫漫其修远兮而上下求索的事情,不应该妄想只在经历了一个短短两个月时间之后就达到和慕流苏那般的水准。
若是他真的有如此想法,那确实是太过急功近利了一些。
慕流苏自然对颜繁之这个人极为放心,对于镇北军的悟性更是异常信任,所以压根就没有将此事儿太过放在心上。只是一心注意着自己分析的战局。
既然是主帅营帐之处,自然是可能只单单摆了一个硕大的沙盘图罢了,慕流苏转身行至主位之处,一手指了指高高悬挂在上方的硕大地图。
“若是本将军是孟添的话,一定会选择用一个最为谨慎的办法来将这第一战赢得漂亮,而这个办法,自然是应当从沪城那边让人暗中将精心制好的硕大的船只运送过来,然后一举将北燕的十万人齐齐渡过河来。”
“主子的意思是北燕大军早就已经下令沪城,让沪城的那些个人暗中制造着巨大船只了?”青鱼显然是事到如今才听清楚了慕流苏言语之意,一时之间也是极为震撼。
毕竟这造船只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之前两近战事儿还未曾起来,北燕这边若是真的先造了船只,大楚这边一定会有所察觉的。
但是说到这里,青鱼显然也是已经反应了过来,因为慕流苏方才所说的并不是北燕大军,自己在边疆之处悄悄造船,而是交由了会沪城那边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然后在他们下定决心要攻城车的时候,直接从护城那边将船只运过来。
也许当真如慕流苏所说,北燕大军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宋家这边有人在暗中制造船筏的事情,只是他们并没有放在眼中罢了。
因为瞒着所有人不敢闹出大动静的,暗中造出用树木造出来的简要的船筏,怎么可能会比得上沪城那边精心制作用来作战的军事战船呢?不用人多说也能知道实在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而且这样的话,大楚这边也不可能察觉到护城那边的动静,毕竟谁也想不到,北燕竟然是早就已经和大楚下了早有一战的心思,自然也不可能料到北燕大军既然不是准备自己造船,而是从沪城那边交船只运过来。
一旁的云破听着,脸上也是露出了极为震惊的神色。
因为慕流苏方才所做的猜想,的确是沪城如今的行动无二,只是他知道这些消息,是因为自己人一直在沪城左右行动,所以才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但是对于外界来说。沪城这些日子以来却是一直处于一个封闭的状态。荆棘门中的人也根本没有进去打探这些消息,怎么可能会知道沪城这边已经在暗中造船,准备应和北京大军来对付这大楚之人呢?所以说这慕流苏到底是如何猜出这里面的动静的呢?
云魄都如此不解的事情,其他人自然也更是困惑。
但是慕流苏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他怎么那么肯定北燕一定会与大楚发生战争呢?
当时宋老将军受伤的时候,大楚不是还在讨论战与和的事情吗?这么说来,难不成就算大楚当时并没有主张初中应出征,而是接受了当时荣亲王爷和左相的意见的意见,说是要与大燕议和的话。但是北燕这边也是极有可能会拒绝这所谓的议和一事儿,然后发动战争的吗?
“主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饶是青花也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慕流苏却对他们脸上的震惊之色感到极为诧异,挑了挑眉,像是十分不解的回道,“荆棘门不是一直不曾进入沪城吗?如果没有一国军事这边的动静做手脚,难不成你们当真以为咱们手底下的人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沪城都进不去?”
顿了顿,慕流苏脸上越发透出了几抹兴味盎然的神色来,颇有几分打趣的道:“还是说你们以为那所谓的北燕太子殿下会因为一个当初背信弃义了,整个寂家的。欧阳昊的区区性命,就会愿意将这沪城护得这般水泄不通不成?”
慕流苏说到这里,营帐中的人也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慕流苏得到的消息,其实是因为沪城如此之久的封闭所得来的。
正如慕流苏所言,沪城经过开拓之后,本来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极为繁荣的商业城市了,理应四处有商户走访才对。
但是如今沪城密封得跟个铜墙铁壁一般连着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连带着荆棘门中一直以来被洛轻寒带在手底下的商户探子也是压根无法进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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