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这三万人马,当着是来得突兀,去得也分外突兀,整个朝阳殿瞬间便是腾出了好大一块空地。
见着这三万人马褪去,那些个未曾叛变的大楚朝臣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然而他们虽然是松了一口气,那些个当众叛变,还胆大包天指责了元宗帝的臣子却是好一阵面如死灰。
其中最为恐惧的,自然还有起初闹得场面最大的荣亲王爷和慕嫣然无疑了。
荣亲王爷见着沈芝韵出现的时候,那满脸的欢喜之色尚且还历历在目,若非是姬弦音亲自动手点了她的穴位,想来荣亲王爷早就已经说出了一连串更猖狂话了。
可是如今的荣亲王爷自然也是明白了沈芝韵大势已去的事情,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在东郊校尉营之中一直以来被视为一个不同兵法策论的莽夫颜繁之,竟然会是东陵华亲王府之上那个拥有着掌军大权的郡王。
如今见着颜繁之轻而易举的带走了他一直以来作为依仗的东陵大军,却是留下了威风凌然的镇北军还有帮趁着元宗帝的南秦大军,荣亲王爷只觉得头脑一黑,径直便是晕厥过去,那被点了穴道的身子便是轰然倒塌在地,猛的发出一声砰然巨响。
荣亲王爷这么一晕厥,其余的那些个叛臣更是心如死灰,稍有些上了年纪心性差的,果真便是晕厥了过去,剩下还有些许意识的,即便是知晓元宗帝不可能原谅了自己的背叛之举,可是迫于想要活命,到底还是胡不得脸面的呼天抢地哀嚎着求饶起来。
“臣等知罪,还请皇上饶命,臣等知罪啊!还请皇上饶命啊!”
“求皇上饶命,臣知罪啊!”
……
一时之间,所有的求饶声音弥漫开了整个朝阳殿,也是让人唏嘘不已,元宗帝如今满心都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哪里还有时间去听这些个叛变的臣子哀嚎卖惨,自然立马便是想让人将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带下去。
只是如今在朝阳殿之外的,却是没有皇宫的禁卫军在此处,元宗帝索性便是对着慕流苏道:“流苏丫头,赶紧让镇北军将这些个混账东西带下去!”
元宗帝这一声命令听上去倒是颇为熟稔,却是听得那些个大楚臣子下意识的心头一紧,神色复杂的看着朝阳殿中从始至终都洒脱站立着的慕流苏。
不得不说今日发生的事情的确是极多,无论是慕流苏女扮男装还是慕家姐妹反目成仇额事情,都是颇为耐人寻味,更别说后面突然冒出一个身为东陵锦绣郡主的沈芝韵联合了荣亲王爷与七皇子楚晏宁一起造反额事情,当真是桩桩件件,没有一件事儿是好省心的。
不过众人心中却是一直以为,等着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解决之后,慕流苏这女子身份,必然是无法再在这大楚朝廷之中立足了。
毕竟女子掺和朝廷政事儿,在大楚之中,实在是前所未有,即便是放眼普天之下,除了远在海外的东陵他们不太清楚之外,整个大陆之上,也是仅有北燕千百年出了一位红颜命薄的北燕女相罢了。
然而方才元宗帝这一声,却是让众人一眼便是看出了元宗帝的打算了,这位帝王既然都已经说了让慕流苏开口去命令镇北军行事,明显没有打算放弃了慕流苏,仍旧是打算让她率领着镇北军,继续做她那威风凛凛的镇北将军!
如此一来,大楚的这些个臣子面容也是越发凝重了几分。
然而他们神色凝重与否明显不重要,因为元宗帝的反应一直以来都在慕流苏预料之中。她之所以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帮衬元宗帝一把,其实也不光仅仅只是因为与荣亲王爷为敌,其实多少也看了慕恒和元宗帝二人的面子上的。
慕恒刚烈,虽然元宗帝手底下的亲信,但是一直以来却是对大楚怀揣着满心的爱国情怀,大楚既然是慕恒这个爹爹想要护着的地方,慕流苏自然是不可能任由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东陵坏了好事儿。
况且元宗帝的确是个可圈可点的皇帝,虽然慕流苏心中无比清楚能够坐在帝王之位上的人,谋权的多半还是利益,但是归根究底,元宗帝一直以来并没有给她带来了半点麻烦,反而他做的多个决定,更是从各个方面都颇为符合她的需求。
更别说她手底下的镇北军也是大楚之人,一群立志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少年郎们,更还有着那一群她好不容易带出了北燕皇帝统治下水深火热之境的北燕百姓等着一个明君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总而言之,她如此帮衬大楚,实在并非是什么随意之举,而是的确意有此意罢了。
因为对元宗帝此人颇为了解,所以慕流苏心中也是知晓元宗帝虽然多多少少会受到那些个腐朽木规矩的影响,但是实在并不影响他能够做出对他,对大楚最为有利的选择。
而很显然,继续留着她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年将军可是比逼着她卸下铠甲退回后宅做一个只会女红刺绣的大家闺秀可有用多了。
见着元宗帝果真是如此做了,慕流苏便也是兴味十足的勾了勾唇,对着门外的镇北军轻轻点了点头,便是见着十数镇北军身手迅速的涌了进来,一手拎着一个哭天抢地的大臣利落至极的离开了。
晕厥过去的荣亲王爷和沈芝韵自然也是在其中,没有东陵亲卫军的二人如今已经是再无再战之力,沈芝韵自己也是聪慧,知晓如今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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