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的山村傍晚,山风从岭上落下,已带着丝丝的凉意。山坳间的半个夕阳,照在郑爽的脸上,也感觉不到城里阳光的炽热。
肩挎药箱,郑爽从鸡公岭上踏着东一块西一块山路上的鹅卵石,急匆匆地小跑着下山来。
来玉山村十多天了,郑爽已经知道山里的太阳落得快,天也暗得快。
一不留神,天就黑了。
天黑山路难走倒不是关键问题,郑爽听村民说过,天黑下来的那一阵子,正是山里的大野兽开始跑出来觅食的时候。
郑爽虽然沦落到玉山村这个偏远的山村来当小小的村医,却也不想成为猛兽口中食物。
天色说黑就黑,并不顾及郑爽惶惶然的心情。
荆棘丛中的虫儿“惊惊惊”地惊吓着郑爽,林中的鸟儿“悚悚悚”地提醒着郑爽。
这“惊”与“悚”的叫声,远远不如山坳里传来的一声狼嗥,更令郑爽胆寒魂飞的了。
郑爽还是头一次听到狼嗥的声音,本来跑下山的小腿就在哆嗦着了。
这狼嗥声一吓,郑爽顿时腿一软,瘫坐在山路上,浑身一丁点的力气也没有了。
听着狼嗥声越来越近了,求生的本能令郑爽向山下方向连滚带爬着,拼命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郑爽的胸口重重的撞在一块山石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子很快就意识模糊起来,只记得听到一声“咣”的锣声。
“啊……啊……。”
一阵婴儿的哭啼声,似乎从天边传来。
郑爽从昏迷中醒来,还未睁开眼睛,胸口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此时的疼痛不管有多剧烈,郑爽也觉得是一种享受。
因为,无论疼痛怎么剧烈,都可以证明他还活着,并没有被饿狼撕成碎片,成为狼腹中的营养快餐!
悠悠地睁开无力的双眼,昏黄的白炽灯下的景象,给郑爽的震撼跟胸口的疼痛同样的剧烈。
一位年轻的妈妈,正在昏灯下给她怀里的婴儿喂乳。
年轻妈妈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嘴角噙着天地间最纯洁的笑容。
一只浑圆得跟刚出笼的肉包子,似乎透着淡淡的肉香。
婴儿的小嘴,正叼住边拼命地吮吸着妈妈的甘汁,边用小手在妈妈的富有弹性的肌肤上轻轻地拍抠着。
虽然在实习中见过许多女人的身体,有老年妇女没半点弹性的,有刚刚小姑娘开始隆起的,也有青春美少妇富有弹性高耸着的。
但这样圆鼓鼓的,郑爽还是头一次见到。
婴儿也许是饱了,将嘴离开望着妈妈的笑容,“咯咯”地笑着,小手指冲妈妈一收一曲着,似乎正向妈妈索要亲吻。
年轻的妈妈心有灵犀般俯下头来,将婴儿的小手指含在嘴里,连连亲吻。
亲一下,发出一声“呣吧”的亲吻声。
郑爽受母子间的爱的互动所感染,似乎觉得胸口上也没那么疼痛了。
眼中不由流露出一抹向往的目光,似乎自己就是这年轻妈妈怀中的婴儿,正在跟母亲亲昵地互动着,传递着母子间最纯真的情感。
神情陷入迷蒙的郑爽,目光痴恋着这浑圆,似乎正在母亲的怀里吃着甘甜的母乳,嘴角下意识地做着吃的动作,不经意间发出轻微的“吧唧”声。
年轻的妈妈似乎听到郑爽发出的“吧唧”声,一下子扭过脸来。
见郑爽的目光正定定地瞅着她胸前的浑圆,好看的瓜子脸上立即浮起两抹红晕。
急切间目光一阵慌乱,勿忙别转过上身,匆匆拉下短袖衬衫的前襟。
这才回过身来,目光羞怯地望着郑爽,柔声问:“郑医生醒来啦?”
这声柔弱的问询,立时让郑爽一阵激灵,大脑立即从迷蒙状态中清醒过来。
为了掩饰刚才偷窥的窘迫,郑爽机智地问:“我还活着么?”
“噗哧”一声,年轻的妈妈笑了出来。
柳叶眉一展,笑意盈盈地抱着怀中的婴儿,起身走近床边,道:“你要是死了,我不是在跟鬼魂说话么?”
郑爽故意惊诧地道:“我真死了呀?”
年轻妈妈嘻嘻笑道:“活人不能跟鬼魂说话的。我是活人,那你死了么?”
郑爽见年轻妈妈很风趣,嘴角流出一丝自然的笑意,道:“原来我还活着。是你救的我么?”
“这几百米不见人家的山坡上,不是我救你的,难道是鬼救你的?”年轻妈妈仍然笑嘻嘻地说道。
郑爽眨着长长黑黑的眼睫毛,目光定定地瞅着美丽嫂子非常好看的脸蛋,回忆道:“我只记着听到“咣”的一声锣响,就失去了知觉。嫂子,也是你背我回这里的么?”
年轻妈妈眼角流出一缕妩媚的神情,道:“我们家就三个人,一个睡在床上你里边,一个在我怀里抱着。你自己说呢?”
郑爽听了,转过头朝床里边望去。
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正酣睡着,睡相很是甜蜜,应该是在梦里见到好吃的东西了,嘴巴不时地嗫动着。
回过头来,郑爽充满感激地对美丽的年轻妈妈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叫郑爽,是村里新开诊所里的医生。”
“听说过村里新来了一位很帅的年轻医生,原来就是你呀!村子里的人都在说你呢!”年轻妈妈嘴角噙笑着道。
郑爽知道,很多人一听自己的姓名,都会条件反射般为郑爽的谐音‘正爽’而在心里调侃着自己。
总不能在陌生女人面前,直说她别想到“正爽”上去了。
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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