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头,把你家的好酒拿出来啊!就这酒,扯什么蛋嘛!”
唐老爷子可不客气,大大咧咧的。
他可是又死过一回的人了,什么都看开了。
宁老爷子两眼一瞪,“你这老小子就掂记着我这酒,行,今天看在顾老头的份上,让你喝个够!”
回头冲着秘书喊,“去把我那酒拿出来。”
宁老爷子的酒,也不是什么名酒,只不过是托人给他酿的。这酒的水,还有一切原料,可都是有讲究的。
那是大山里最清澈的泉水,具体的酿酒方法,唐老爷子也不知道,反正他这酒喝起来,特别的令人回味无穷。
他也只喝了一次,宁老爷子就再也不肯拿出来了。
这也就是他们三个在一起,换了平常人,根本不可能看到他们这一面。
酒来了,三人入座。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只有金秘书站在背后服务。
由于三位老爷子有话要说,无关人等通通赶了出去。
这天中午,谁也不知道他们三人究竟谈了什么,反正这饭啊,吃了三个多小时。
顾秋呢,陪着老妈在房间里聊天。
宣少将问,“你爷爷怎么还没回来?这都晚上了。”
顾秋说,“看来是宁家老爷子留在那里。”
从彤望着顾秋,“要不要去接?”
“不用,去了也挨不上边。反正明天才去左家,你们就好好休息吧。从彤,好好陪老妈。”
从彤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没有陪好老妈?
宣少将道:“也不用陪我,你该干嘛干嘛去。”
从彤道:“那可不行。”
宣少将望着媳妇,满心欢喜。
下午四点多,顾秋去宁府接老爷子回来,看到他满脸红光,心情挺不错的。
本来让他去住国宾馆,但是他不去,说在驻京办也不错,还说什么当年打仗的时候,不要说宾馆,山里都露宿过。所以啊,没有这么多讲究。
晚上老爷子睡得很早,九点多就休息了。
因为明天有重要事情,顾秋也没有拖太晚,和老婆早早睡下。
从彤问,“你说两家的恩怨,就这样和解了?”
顾秋道:“还要怎样啊?磕磕碰碰这么多年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从彤洗了澡,带着一股清香,整个人贴在顾秋身上,“哎,我问你个事,如果当初没有这些事,你和左晓静会不会?”
“去,去,去!扯哪里去了?睡觉吧!”
从彤压在他身上,“干嘛不能问?心虚了吧?”
顾秋不作声了,提到左晓静,也是自己心里一个结啊,总的来说,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
从彤却很固执,“干嘛嘛?问问都不行?”
顾秋把她掀下来,“睡觉吧,明天我要陪爷爷他们去左家。”
第二天一早,顾秋陪老爷子和老妈去了殡仪馆,参加左老爷子的追悼会。
左家的人都穿戴孝衣孝帽,一个个恭恭敬敬地跪着。
顾秋陪着老爷子,神色严肃,一行人走了进去。
左书记站在那里,在家属答礼这一环节,朝老爷子鞠了一躬。
然后领老爷子到旁边,跟老爷子握手。“顾叔,你总算是肯给左家面子,过来送老爷子最后一程了。”
老爷子道:“人都走了,还说这些干嘛!”
老左道:“谢谢顾叔宽宏大量,但愿从此以后,我们两家再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烦恼了。”
老爷子点点头,“你去忙吧,今天应该有很多人过来。我既然来了,自然要送他最后一程。”
老左一脸感激。
与自家相比,总觉得人家大度一些,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边努力,只怕自家老爷子到死都会掂记着这些事情。
这个结,也应该解了。
看到老左离去,老爷子长叹一声。
顾秋站在旁边,也不敢多话。
老爷子在心里道,左家也只有他通情达理一些了,那个老顽固,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下面二代人。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这个结解开,大家的心情也好了。
老爷子也知道,这事有顾秋的功劳。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孙子在背后努力,只怕这事永远没有个头。
看到左家大小都挤在那里,老爷子也是深有感慨。
开完了追悼会,老爷子亲自送到了山里。在墓前,又点了香,烧了纸。
斗了几十年了,终于有个了结。
老爷子在坟前道:“你倒是好,至少我把这老骨头还给你烧了纸。但愿之前的一切,都随着这纸灰烟消云散,你在九泉之下也不要纠结了,左家能在这样的后人,这是你的福气。”
旁边只有顾秋和宣少将,老爷子喃喃道:“昨天我和宁老头还有唐老头商量过了,你的宝贝儿子,我们不会亏待他的。”
顾秋隐隐约约听到了些什么,却是不太真切。
他当然不知道,昨天中午那个饭局,基本敲定了接下来的换届大事。
从山里回来,老左顾不上劳累,又赶到驻京办这边来拜访老爷子。
老左倒是有诚意,老爷子也能感觉得出来。
老左道:“顾叔,既然来京城了,不妨多玩几天再走吧!”
老爷子笑笑,“迟走也是走,晚走也是走,何必呢!”
老左也不好再挽留,老爷子在京城呆了五天左右,顾秋送他们上了飞机。
左安邦这段时间,显得格外低调。
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子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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