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紫羽蛰伏隐忍这么多年,修生养息也好,韬光养晦也罢,现在终于又要动手了!
“那紫舒呢?他有没有什么动静?”紫舒戍守边境,翎墨尚在的时候,让他无诏不得回京,翎墨离开之后,九年多的时间他却也从不踏足帝京,甚至……都没有离开过沧央州。
白未檀眼眸微微一黯,神情有些无奈,“没有动静。”
尹洛溪则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别开脸看着远方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之后,想起什么事,尹洛溪突然皱起了眉头,语气稍稍有些凝重,“未檀,我生辰的时候收到了一份贺礼,没有署名,而且……”
没有再说,而是朝远处的如霜吩咐了一声,“如霜,将那块水晶砚台取过来。”
没多久,如霜就拿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将盒子放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尹洛溪伸手打开,“未檀,你看。”
看了一眼盒中浅紫白色的水晶砚台,白未檀心下已经了然,定然是子染托人送过来的。
“以前,翎墨说过会亲手雕刻一方砚台赠与我!”看着面前的砚台,尹洛溪怀念地低低说道。只是,她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她亲手雕刻的砚台。
“你觉得是子染送的?”白未檀目光有些复杂。他知道子染回来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洛溪。
尹洛溪摇摇头,有些苦涩,有些怀念,“没有,我当年是亲眼看着她被斩首的,只是……”语气稍稍一顿,无奈地笑了笑。
看着悠远的天际继续开口,“直到现在都没办法接受她已经不在了,已经彻彻底底离开了我们的生活,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如果当年她和亦澈离开的时候我不去阻止,也许,她现在还活着,和亦澈会是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而不是她一人黄泉独卧,寂寥埋骨!
甚至连尸身,都无踪无迹!
每次想起这些,她都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翎墨。
“那些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白未檀叹息地说道,神色幽幽然,被满院的微风染了丝丝凉意,精致的眉目依旧如水墨之画。
尹洛溪阖上眼眸沉默许久。
“你难道打算一辈子就一个人留在这里?”看着尹洛溪,白未檀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
“我还有如霜。”尹洛溪答。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未檀有些无奈。
尹洛溪顿了一下,眉目认真而又倔强地看着白未檀,“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回答。”甚至带了几分傲然与固执,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
白未檀淡如云烟的眸子添了一丝复杂与深沉,“你这又是何苦!”
尹洛溪倨傲地笑了笑,眉间自有自己的骄傲,“这是我的爱情,我的选择,与旁人无关!”随即浅笑目光执拗而又认真地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地开口,“白未檀,你不必觉得自责或者愧疚,我喜欢你,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也仅仅只是她自己的事。
她的爱情,她不介意用一生来祭奠!
即使对方除了歉疚给不了她任何回应。
“要不要留在这里用午膳?”尹洛溪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淡然,言笑晏晏地问。
白未檀笑了笑,“也好。”
用完膳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什么,大约在半个时辰之后,白未檀告辞离开。
“未檀,下一次记得将琦溪带来,好久没见她了!”就在白未檀即将走出院子的时候,尹洛溪爽朗地添了一声。
“好。”白未檀轻笑,然后转身离开。
在白未檀即将走出院子的时候,一句淡淡的话语传来,“未檀,你自己又是何苦呢!”尹洛溪笑地有些苦涩,有些无奈地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给白未檀。
白未檀身形滞了一下,没有回答,没有转身,优雅地离去。
尹洛溪只是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行云止水。
莯流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被突然出现的湖蓝拦住。
“何事?”莯流声音是一如既往地清冷。
湖蓝看着他许久,目光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苍梧他……知不知道你是男子?”刚才吃饭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件事,小姐既然知道,苍梧会不会也知道?所以一吃完饭她就迫不及待地将莯流堵在这个极少有人往来的地方。
“知道。”莯流顿了一下,然后眉眼都不抬一下冷淡地说道。
湖蓝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失神地喃喃道:“竟然知道,果然知道!”
随即目光灼灼地看着莯流,“那你知不知道苍梧……喜欢你?”最后三个字,是极为艰难才吐出来的。
莯流顿了一下,眉眼之间有了几分波动,“我不喜欢他。”
没有在对方眼中看到惊讶,震怒或者是厌恶之类的表情,反而是一派平静淡然,湖蓝心中也明白莯流肯定是知道苍梧喜欢他,顿时就有些愤怒,冷冷地质问,“因为他是男子还是……因为你有了喜欢的人?”
自从知道了莯流是男子,她就一直在想莯流和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莯流对别人一般不会太热情,就只是清清冷冷的,不是说傲气,而是应该说他性子本就是如此,只是,他对小姐……总有一些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莯流微愣了一下,语气连着眼神一起转冷,“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可是和苍梧有关,他喜欢你,他昏迷醒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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