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秋,你这也太没用了,自个媳妇都管不了,小心给你头上染点颜色啊!”
说完,身边几个哥们发出一声声哄笑。
换做平时没人说没用,周奕秋不说怒也该生气了,可他没有半点怒意,嘴角挂着浅笑,看着身边的简一,有点欣喜:
“谁说我管不了的,你们看着,等我们到了法定年龄,你们的份子钱,一个都别想少。”
话音一落,车厢内立即惹来一片热议调侃。
但是,他们显然忘记了这节车厢随行的还有四个老师,其中包括了他们的班主任!
简一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班主任冷着脸过来挨了顿批——
简一偷偷掐了一把周奕秋的大腿,疼得他咧了嘴,讪笑着双手合十,求她手下留情……
简一这才松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蓝色的背椅,随即收敛心思,偏头看向窗外的景色,没有再出声了。
旅途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是枯燥无聊的。
坐了没一会儿,简一便趴在了小背板上,有些昏昏欲睡——
周奕秋见此,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充气的枕头,吹好之后,坐远了些,放在自个腿上,拍了拍简一的肩膀,没有出声。
简一看了他一眼,身子直接旁一倒,趴在了周奕秋腿上的充气枕头上睡得安稳……
他们俩这一举止,被旁边路过的同学看了去,视线要不就是暧昧,要不就是鄙夷……
他们才不过十五六岁,再说这是公众场合,真是不羞不臊。
周奕秋却好似完全没有看到那些异样的眼光似的,只是低头看着腿上睡得安稳的侧脸。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前几个月还一起在花园里的草坪上睡了一夜……
对于简一来说,他们的关系亲密得就像是亲人一般。
对于他来说,他只是想这样,永远保护照顾……
……
美国,纽约,阿尔如农场。
九月底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泼洒进房间,照耀床头那不过巴掌大的小脸上,显得那般温和。
随即,简单皱了眉头,翻了个身,想要接着睡……
没一会,她终究还是起了身,洗漱完,穿着一双小粉拖鞋下了楼——
一下楼,餐厅的陈清民站起身,去厨房准备再准备一份早餐……
简单连忙出声叫道:“爸,不用了,我一会跟西里尔约好了,留着肚子准备宰他一顿。”
说完,陈清民还是给她倒了杯牛奶,有些不放心她这性子:“有什么事给个电话,别玩疯了。”
简单从来不喜欢和纯牛奶,只是从简兮的盘子里拿了一块没吃完的三明治,一边出声说道:
“看你说的,我这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会还惦记着玩!”
轮椅上的简兮喝了一口牛奶,没好气地出声怼道:“呵呵,说着是来伺候我们,你其实就是想着撇下孩子和顾玖一个人潇洒自由!”
这话说的简单吃三明治的动作一顿,有些语塞。
“妈,您能有那么一天不呛我吗?你看别人家的妈妈都是亲亲宝贝女儿,你这一天天的怎么老想着怼我拆我台?”
简兮撇了她一眼,“你怎么不看看人家的女儿是个什么样?”
简单:“……”
得,她这嘴皮子啊,从来就没说赢过她。
“您慢慢吃,我出门了。”说完,简单把剩下的三明治大口塞进嘴里,去门口换了鞋,拿了车钥匙,离开了家——
简单一离开,陈清民起身,从一旁酒架的抽屉里取出几瓶药来,有些无奈地出声:
“你这么瞒着她,好吗?”
简兮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轻挽着,伸手从陈清民手中拿过药瓶,接连倒出近十多片药片药丸来,有些出神:
“知道了又如何?现在就这样,挺好的。”
说完,把药全扔进嘴里,从陈清民手中接过温水,冲服咽下——
陈清民旁边看着,眸中略带伤感,走到轮椅背后,低声喃说:“院子里的花这会开的正艳,我推你出去看看。”
简兮应了一声,眸子放在腿上素白裙上的花纹上,有些出神。
厨房。
陈清民一边洗碗,时不时地抬眸看向窗外不远处安静坐着的身影,心中泛起点点悲凉和怜惜。
晚上。
不过十点,老人一般睡的比较早,可床上的简兮五官疼得直皱,整个身体卷缩成一团,硬是咬着牙,没叫出声来——
旁边的陈清民感觉不对劲,清醒了过来,赶紧从抽屉里取出止疼药片,给简兮干服下之后,有些慌乱地下床,连鞋都未穿:
“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待着别动啊!”
很快,陈清民拿着一杯水进来,因为走得匆忙,水洒剩下一半了。
他小心揽着她坐起身来,喝了一口水,简兮便不愿意再喝了。
“给我打针。”简兮疼得整张脸煞白,气喘吁吁的。
陈清民没办法,只好去另一边的抽屉里拿注射器……
还没准备好,房门被敲响,刚回来的简单正准备上楼听到点什么声音,过来问一下:
“妈,怎么了?”
这一出声,吓得陈清民拿着注射器的动作一顿,身体有些僵硬,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啊~你慢点,简单回来了,你快下去啊~”
简兮突然叫的暧昧。
门外的简单听见这意思,不由感叹,这么一把年纪了,可真是激情不减啊!
简兮强咬着牙,忍着没让自己发出半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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