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个笑容明明就是自己投向死亡的怀抱,是死得其所的微笑。
我还想起了他在拘留室里和我说过的话,当时他就有表明自己很想死去,等到死了之后,他就能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这一切都表明着他对死是从容的,可是现在为什么断头会不见呢?
他还想要做什么?
难道……
难道是经天祥?!!
对了!张启新死之前,和我说过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能够杀死经天祥,他该不会是去找经天祥报仇了吧?
巧了!
左正刚刚把人拘到警局去了,经天祥被关的地方和法医部门应该很近吧?张启新的鬼魂应该是感应到仇人的方位,所以按捺不住,偷偷跑出去找经天祥了?
应该是!
一颗会滚的头颅,在警局里应该会引起很大的轰动吧?左正能搞的定吗?
这么一想我就再也坐不住了,立马朝警局跑去。
唉,我这是操着一颗什么样的心啊?明明不是警局的人,却偏偏操着比当爹当妈还累的心!
左正啊左正,我都这样了,你要是还不帮我解读出我师父的下路,我……我真哭死算了!
*
我赶到了警局。
一进去,就直奔重案组。
人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了左正暴躁老哥的怒吼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最近是太闲了还是神游太虚去了?让你们看个证物看不住,让你们看个死人也看不住!这个部门丢一样东西,那个部门丢一样东西,我们这里是出小偷了吗?让小偷偷到警察局里来,还要你们这帮废物做什么?现在好了,刚捉到的犯人也丢了!怎么丢的,你们还没一个说得清楚?就你们这幅德行,不如回家喝奶去!”
这大吼!
真是吓死我了!
左正暴躁吗?
据说他是超级暴躁的,但是只是对自己的手下暴躁,只要手下犯错,就是暴躁老哥附体,各种粗话都能爆出来!
当然他从来没有在我的面前爆粗过,因为我也不是他的手下,就算我犯什么错,他也没权利管我太多,所以就算平常我触怒了他,他的愤怒也是有尺度的。
现在,很明显,证物里最重要的杀人凶器辫子丢了(自己跑到我家,被我烧了),死者(张启新)头颅不见了,刚捉到的犯人也丢了,难怪他会这么暴躁……
等等!
刚捉到的犯人丢了?
这个“犯人”……该不会就是经天祥吧?
经天祥是左正以五年前*案为名逮捕的,这刚刚捉到局里来呢,就丢了?
这能丢?
证据确凿而定罪的犯人和还没有证据逮捕的嫌犯关押的不是同一个地方,甚至可以说是看守力度比我之前待过的拘留室强多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呢?
如果犯人都能跑的话,那这些警察还真的是不用吃饭了!
而让我无比担心的是,经天祥和张启新的断头同时失踪……这tmd也太巧了吧?会不会……
就在这时,左正抬起头,看见了我,脸色顿时变得更加丑了:“你怎么又来了?”
这语气,好像不是很欢迎我啊!
有求于人,姿态必须放低、放低!
于是我捧起笑脸,说:“你不是说‘老地方见’吗?我想来想去,实在不知道你说的‘老地方’在哪里,所以我就来这里找你了。”
左正:“我也说了,你那事晚点儿再说!”
我装糊涂:“啊?你有这么说吗?嘶……我没听你这么说啊。”
左正:“……”
他瞪了我一会儿,火气慢慢压下去了,再转头吩咐手下办事的时候,语气显得冷静了许多:“甄稀,你去调局里所有监控,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就不信经天祥那小子能跟空气一样在我们局里蒸发!”
小弟立正敬礼,大声道:“是!”
左正做过头来看我:“你,跟我进来。”
“好滴~!”有求于人,姿态要放低放低,所以我特狗腿地跟进去了。
锁了门后,左正干脆地和我说:“你不是要我帮你解读唇语吗?做个口型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想要我解读什么?”
?
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我梦寐以求的事这么快就有结果啦?
我喜上眉梢,但是转念一想,好像很不对劲啊:“等等,你怎么忽然答应帮我解读唇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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