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暂时放下了七朵金花拐卖纯良少男的事,但是这件事对荆臣翔这个“乖孩子”来说,显然是个沉重的打击,打击得他连熬好的汤都吃不下,等我们吃保护,等我们吃饱喝足,他也蜷在旁边,嘀咕了老半天的“不可能”。
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光是听荆臣翔的描述,我就觉得那七姐妹的事情不简单,如果是“朋友的玩笑”,她们也就不会把荆臣翔扔在密林里整整三天三夜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的,不是吗?
如果是我开玩笑,把林肆拐进深山里,只要半天没有见到林肆平安归来,我的良心肯定不安,肯定早就出来找林肆了。而那七姐妹把荆臣翔骗进来三天三夜了,都没有出来找过他,这样的“玩笑”可就不是普通的玩笑了。
可偏偏荆臣翔这傻孩子到现在还把这件事当做是七姐妹对他的考验——他也不用脚趾头好好想想,人家要在真的只是考验他的话,那转头又何必“考验”起我们这几个外人?那七朵金花在“考验”我们的时候,好像完全没有一点想起他的意思啊!
对宛如一张白纸一样的荆臣翔,我真是同情又好笑。
吃饱喝足后,我们也该启程了,我走过去,拍拍荆臣翔的肩膀,问:“反正我们都一样,在这山里迷路了,要不要一起结伴走的?我想我们的目的地都是一样的,都是想要去飞天仙阁的。”
荆臣翔这傻孩子茫然地看了我一眼:“你们也是去飞天仙阁的?”
“嗯。”
“你们去飞天仙阁做什么?”
“找人。”
“找谁?”
“我师父。”我笑了笑,说:“你不认识的。”
“你说了,或许我认识。我和飞天仙阁阁主很熟的。”荆臣翔诚恳地说。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表情越诚恳,我就越想笑。这傻孩子,都到这地步了,还相信人性本善呐,他要是真的和飞天仙阁交好,又怎么会被扔在法障中三天三夜?不过我还是很敬佩他的为人的,沦落到这境界,他还想着帮助刚刚认识的陌生人,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我都不忍心再让他多承受些挫折了。
孩子已经这么傻了,我就不忍心再打击他的热情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不用了,我要找的人,他在飞天仙阁里,但他并不是飞天仙阁的人。你也知道我们刺魂师是下九流的旁门左道,和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不同道,所以你们应该是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的,只有我才能找到他。所以兄弟你的好心我就记下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走出这个法障。”
“对!”荆臣翔点头。
我问:“你说你来过飞天仙阁好几次了,难道你还不认得路吗?”
荆臣翔苦恼地说:“认是认得的,但是,我只认得正确上山的路,却不认得怎么走出迷障的路。以前每次来飞天仙阁,都是由飞天仙阁的门人接引,走的是正确的门路,从未偏离过。而飞天仙阁的引路人也都警告过我们,这山路迷障重重,在随他们进山之时,切记不能左右顾盼其他,免得走偏了路,陷入迷障中,就难定生死了!这次我被设计走偏了路,以为自己能够凭着过去的记忆,顺利走出迷障,回到正道上,可惜却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放心吧,这次能走得出去的。”我安慰他。
荆臣翔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扫了一眼身边的范无救和林肆,忍不住勾起嘴角,无比自信:“因为你遇见了我们啊!”
荆臣翔:“??”
“啊啊,我也迷路了,我不懂怎么走出去啊。”林肆不给面子的苦逼地叫了起来。
我嘴角一抽,走过去,拉着他到一边去,压低了声音说:“开什么玩笑?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修行千年的鬼仙啊!这小小的凡人的阵法,你还走不出去?”
林肆说实话:“走不出。”
我:“……”
“我过去一千年里,只是专心修炼,提升自己的魂力,让自己能够摆脱鬼道。可是阵法这些学术性的东西,哥是真的一点都没研究。”林肆正经地说。
“卧槽,你这也算是鬼仙?”我瞪眼!
林肆无辜:“鬼仙就不能偏科了?!”
我:“……”
好吧,林肆不行,范无救也应该行吧?不管怎么说,范无救也是活了几千年的老鬼了,就算他没有专门去学过八卦阵法之类的,那他总见过一些吧?我就不信了,作为一个无常鬼的始祖,为了拘魂,踏遍了全球各地,什么地方他没去过?难道他拘魂的时候,就没有去过什么阵法里拘过魂?
——所谓阵法,难道不就是设计出来困死人的?我就不信了,天下间阵法万千,里面还没有一个死鬼让范无救去拘!
我的目光刚转到范无救身上,林肆就叹了一口气,和我说:“别看小八了。这里的法障不管设置得多凶险、多厉害,对小八来说都不算问题。”
“为什么?”
“阵法是你们活人设置的,小八是鬼,你们活人的阵法对他来说不管用,他不管飘到什么地方,都不会触发法阵陷阱,哪怕是飘进了阵法的死门里,对他来说都不是事!”林肆无奈地说。
我纳闷地看着他:“你也是鬼……”
“但我现在有ròu_tǐ。”林肆举起了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那苦逼相说明了他也无能为力。
我叹了一口气,再看向范无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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