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头上拇指般大小的血疙瘩,一股异样的心情油然而生。
圈子里有一种职业,他们依靠强大的灵感沟通天地,以大能力预测未来,感天动地。
这里的感天动地不是感动天地,而是感知天地。
虽然有很多人不愿意承认星座学的存在,可是时下如此流行的东西,总有它存在的起因,并不是一种浪漫的游戏,而是实打实的观星望气的高端本事。
这小丫头,居然是一名强大的星运占卜师?
我诧异的看着艾蓉儿,她跟我脑中资料上所记载的密探根本挨不上边,我原以为密探都是一身黑装,深更半夜出没,走路不丁不八,出手如风的那种类型,谁知道现实和想象永远大相径庭。
艾蓉儿看着我脑门的血泡嬉笑了一下,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般从柜台下摸出了一盒子药膏丢在柜台上,然后又给了我一面镜子。
我拿过镜子看了一眼,乖乖,败了相了,拇指大小的血泡晶莹剔透,直眉楞眼的戳在我的脑门上,亮瞎了我自己的24k钛金眼。
这不能出门了,小爷我出道六年,还是第一次受了这么丢人的伤,被人一句话给吓出一脑袋包,幸好这里熟人不多,要不然可丢人丢大发了。
我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往自己的脑门上小心翼翼的涂抹着药膏,心说这镜子里怎么多出一只手来?
尼玛血淋淋,干枯干枯的正掐着我的脖子!
我靠!我猛的抓住那只干枯的爪子,狠狠向前一拉。
那爪子的主人一下子飘过了柜台,出现在了柜台内,我却一下子扑倒了几杯奶茶,一头跄在了柜台上。
脑门上的血泡刚刚鼓起,被这一跄,‘啵’的一声碎了,疼得我好悬没当场晕过去。
哪个不开眼的小死鬼吓唬老子,我头顶留下一条红黄驳杂的血水,黏黏的,让我的形象瞬间由一个翩翩美少年回归到了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
我感觉自己怒火中烧,初来乍到,就算是给哥下马威也没你们这么玩人的,我脸上挂不住了,怒了,起身冲着奶茶妹叫道:“搞鸟啊?害我一次不行,还玩第二次?呃……”
我看清了眼前情况,不由把后半句话硬生生吞了下去。
因为那只血红的枯干爪子的主人,此时正一手掐着奶茶妹的脖子,一边‘桀桀桀桀’的怪笑着看着我:“你欺负我女人,我要杀你马子。”
“你胡扯……”
我和艾蓉儿同时开口,接着互相瞪着对方。
我算是明白了,感情这货是来替刚刚那女鬼报仇来的。
这条红粉街上阴森森的,不知道死过多少人冤死在这里,一个个戾气十足的,很有活力的样子。
我马子?我看着奶茶妹临危不惧的样子,心说我跟她才见了一面,就成了你口中的我马子,小爷我的魅力有那么大么?
我对着那只长着血红干枯爪子,浑身瘦的跟吸了几十年大烟似的涝鬼摆了摆手:“得了,该滚哪滚哪去,小爷我今个心情不好,别惹毛了我送你去轮回。”
说起来我也是个怪毛病,圈子里的那些人,别人心情不好都是见鬼就发火,我心情不好却见鬼就没心情发火。
当然这不意味着鬼就可以在我头上拉屎撒尿,惹毛了我,它们会死的比平时更加难看。
这只涝鬼明显就是冲着惹毛我来的,他一手掐着艾蓉儿,一手伸向了我,那干巴巴的胳膊瞬间拉长,不但隔着柜台,而且穿过门廊,绕过几杯奶茶,来到了我的面前,对着我狠狠的抓了下来。
鬼就是鬼,一言不合就要害人,就不能好好的一块玩耍么?
我嘀咕了一声,小爷我正好得了件宝贝还没试试威力呢,就先拿你开开刀,祭祭剑。
随着我的意念,罗刹剑凭空出现在了我的身前,不偏不倚的刚刚好挡在了那只鬼爪子的面前。
这只涝鬼根本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个东西,一爪子刚刚抓在剑身上。
此时就可以看出这只涝鬼杀我的决心大不大了,他一爪子用力过猛,居然自己把自己的手掌给割断了。
手掌断了还不打紧,收势不住,整个身子前扑,连胳膊也跟着去了一节,落在地上的手掌上仅剩的三根手指还不停的抓拿着,似乎心有不甘。
我一脚踩在那三根手指上,狠狠的碾了几下,一只听到咯嘣咯嘣的骨骼断裂声才解恨似的抬起脚,抄起罗刹剑指着那个正在奶茶妹身边直冒冷汗的涝鬼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滚,或者消亡。”
涝鬼被罗刹剑散发出的杀气吓得不轻,浑身都在哆嗦,可是这家伙似乎生前也是个厉害的主,居然硬生生站在那里,狰狞的吼道:“你,你敢过来,我就掐死你马子。”
我悲剧的捂住脑袋:“哥们你不是第一天在这附近混吧?脑子被水淹出毛病了?这小妞不是我马子,快点滚,再不滚……”
我牛逼似的舞了个剑花,差点被锋利的剑尖削到自己的大腿,赶忙一身冷汗的收起罗刹剑,对着涝鬼打了个滚的眼神。
涝鬼是真的有点害怕了,在河沟里游荡了这么多年,刚刚有点意识变成厉鬼就被妖艳女鬼拉来助阵,还以为凭着自己这两根干巴爪子可以横行无忌呢,谁知道出师不利,一上来就遇到我这么个货色,这回回去可算是丢脸了,以后可怎么在这号称胭脂场的红粉街混?
罢了,小命要紧,还是赶紧溜吧,要不然这几十年的辛苦努力全白废了,俺可不是怨气成鬼,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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