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开车你到驾驶位上干什么?”
死老头一个猫步蹿了过来,一脚把我踢开,手脚麻利的去拧车钥匙,手却拧了个空,然后悲催的说道:“咱俩下车吧!车钥匙已经没有了。”
我俩小心翼翼的推开车门,走下了保时捷才发现,汽车只是半拉尾巴甩到了盘山道的护栏之上,把护栏撞碎了一截,一个车轱辘在上道外的悬崖上方悬着,也就占据了车体的四分之一,死老头巧不巧的就坐在了悬着的那边。
原来是虚惊一场。
“这俩女人干啥去了?”死老头看着保时捷后尾巴惨不忍睹的样子,忍不住啧了两下嘴巴。
“多快的速度,这娘们玩甩尾漂移呢?结果好,把车甩出去了,人呢?”
我没搭他的腔,左右打量着这里,前方不远处是一个很深很深的隧道,大概也就能两辆车并排而过的样子,这种盘山道一般隔一段都会有凸出的一块道路,是专门用来错车的。
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是错车的位置。凸出来的一截刚好容纳了保时捷的车身。
前方的隧道口上似乎有块牌子,我没搭理死老头,缓缓的走上前,仔细的看着蓝色牌子上的白字。
佘山公路隧道。
我看得不是这六个字,而是这字上的一抹嫣红。
那是血迹!
这血迹很淡,淡到不仔细去看都不会注意到的地步。
我注意了,我也看懂了,对着隧道边往悬崖下看了看,我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招手把死老头叫了过来。
“什么事?”
死老头还守着保时捷,不断的翻找着我们能用到的东西,除了几盒口香糖之外和一点零钱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找到。
不过死老头还是很认真的把这些东西塞进口袋,顺手把保时捷车上的那个一路平安的吊坠拽在了手里。
看他这样子,是准备弃车了。
“你看那,是不是写的什么?”
我用手指着那块牌子。
死老头眯缝着眼睛对着牌子左看右看,最后很认真的跟我说道:“佘山公路隧道。”
我顿时火了:“我特么认识字。”
死老头也火了:“那你特么还让我看?”
“我让你看那血迹。”
“呃……”
死老头又扒着隧道边趴上去又闻又看了好一会,沉声道:“这应该是蓉蓉留下的,是个记号,向下的记号!”
我有点蒙:“你咋知道是爱蓉儿留下的?”
死老头认真道:“上次她不小心扎破手了,我一着急把她手指含嘴里了,我舔过的东西肯定忘不了。”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变态。”
他依然很认真的说道:“老子后来被她抽了俩大耳刮……也被骂了一句变态。不过我认为,喜欢一个人,就要连她的血液是什么滋味都知道。”
我对着他竖起了一根中指:“你丫就是个僵尸,还是吸血类型的。”
死老头梗着脖子道:“滚粗……我这叫真耐……”
我指着隧道下的滚坡道:“滚你丫的真耐,要是真耐你就按照她的记号跳下去给爷看!”
下一刻,死老头的身影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糙,你大爷的还真跳啊!”
我跺脚骂道,小心翼翼的扒着马路牙子顺着滚坡也跳了下去。
这是一个几近九十度角的斜坡,我俩几乎是一路跑下去的。
跑着跑着就变成了爬了,爬着爬着就悲催的变成滚了。
滚着滚着就撞树上了。
还好,死老头赌对了,我也赌对了,顺着滚坡下来后,我们看到了一处漆黑漆黑的村落。
就在我俩此刻所处位置的正下方。
这个村落的角度有些特别,站在上边隧道边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但是下到滚坡下之后就能发现它。
此时的村子黑漆漆的,死气沉沉,村子里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人在走动,跟鬼影似的。
我的心不由提了起来,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深山老林里的村落,太特么诡异了。
而且我此刻感受到了一股股阴冷,这股子阴冷可比什么寒冬腊月冷多了。
那是从骨子里冷出来的,即使我穿着战斗套装黑皮衣加黑风衣都扛不住的冷。
这到底是个啥地啊?咋这么邪乎?
“咯嘣!”
死老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脆响。
他用拐杖拨拉了一下,居然一下子拨出了一大堆东西,仔细一看,特么的居然是一副白森森的骨架,漆黑的夜里,别人或许看不到,但是我却看得异常清晰。
“真晦气!”
死老头皱眉看了一眼,一拐杖给扫了一边,继续往前走去。
跟在死老头身后,我忍不住都在打怵,这地太阴森了,鬼我倒不怕,我怕的是尸骨这些东西,看着发怵。
死老头怕再晦气,用他的拐杖在前面探路。
不探路还好了,掩埋深点的尸骨不容易被发觉,这一探路,只要他拐杖长度能够到的地方,一具具尸骨都被他挑了起来,这特么哪是拐杖,整个一扫雷器。
死老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一句话也不说,拐杖碰到的东西都被他挑了出来。
我在后边跟着,也不说话,偶尔瞟一眼,发现那些尸骨都惨白惨白的,白的跟死老头的脸似的。
我俩默不作声的往前走着,也不知道到底翻出了多少尸骨,反正整个山坡都是白森森的一片了,我看到死老头都在浑身打抖,我也在浑身打抖,不是害怕,是一种从心底里生出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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