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岳红睡的十分香甜,甲骨重新回归让她激动不已,虽然青花找不到了,能拿回自家的甲骨也算是对汪明春有个交代。
冥冥当中,周咏梅竟稀里糊涂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还了回来。
这世界他妈的真是奇妙。
早上六点,按惯例岳红得给崔文元做早餐,她把自己收拾停当,因为心情好,她化了淡妆,穿了件最合身好看的衣服。
早餐准备好了,崔文元也起来洗漱了。
面对收拾的利索的岳红,崔文元眼前闪过高玉梅那张古典优雅的脸,不得否认的是,城里人和乡下人岳红在气质上根本没有可比性。
“瞅我干什么呀?人家脸上又没写字。”岳红以为他被自己吸引了,脸微微一红,撒娇的说。
“没什么,怎么有心情化妆?挺反常啊。”崔文元喝了一口稀饭说道。
“我想过了,以后我得稍微化点妆,这样可以活跃气氛,要不然,家中太压抑了。”
崔文元没有接她的话,说:“你去看看你大姐,她晚上一个人睡,醒来没有?一直没有听到她有啥动静。”
“书记,你还是挺关心大姐的嘛,我能不能提个建议?”
“你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崔文元笑笑,说。
岳红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更优雅一些,既然有了将来的打算,她当然得在他面前多表现自己好的一面。
“嫂子现在身体这样子,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在外面吃饭,特别是下午饭,晚上也不要回来太晚,你不到家,她根本不会睡的。”
岳红是替周咏梅说,同时也是给自己争取,日久生情,只有在一起多呆才能产生感情。
“哈,这个可不行,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你也是职场中人,这样的道理应该懂。赶紧去看看她,我有些不放心。”
崔文元说到底还是夫妻情深,一心关心的是周咏梅。
“好,我拿稀饭给她吃。”岳红盛了一碗稀饭去推周咏梅的卧室,门虚掩着,周咏梅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天还没有完全亮,不过,按平时她早醒来了,她瞌睡不多。
到了这个点上还没有醒来,是挺反常的。
气氛有些怪,岳红打开顶灯,叫她:“大姐,吃早饭了。”
周咏梅仍然没动,岳红心中咯登一下子。心想,真是见鬼了,才一天没有陪睡,就这样了?
岳红冲在餐厅吃饭的崔文元叫道:“书记,书记,你快来。”一眼看到床头柜上的药瓶子,那是她平时用来治失眠的安眠药,口打开着。
手中的稀饭碗自由落体摔在了地上。
“大姐。”岳红大叫一声,扑到她身边,用手试她的鼻息,气息全无,身子都硬了……
“怎么回事?”崔文元跑进来,看到一地的稀饭和一脸苍白的岳红,什么都明白了。
“安眠药,她吞了安眠药。”岳红一把抱住崔文元失声痛哭。她想到晚上周咏梅的话,每一句都特别象是在留遗言。
要真是这样的话,这说明是她的预谋的了。
“你怎么会把这种药放在房里?”崔文元一把推开她,阴郁着脸质问。
岳红有失眠的毛病,有时候会吃安眠药他是知道的。
“这都怪我,我以为她是不会走这样的路的。现在,怎么办?”岳红六神无主。
“遗书,她肯定写的有遗书,她选择这样的死法,不会不留下什么的?”崔文元有些语无伦次。
崔文元嚷嚷着,揭开盖在妻子身上的被子,发现她穿着一件自己最喜欢的紫色旗袍,天哪,她蓄谋已久了这一天。
在周咏梅的枕头下面,崔文无果然找到了一封遗书:
我走了,是自杀。我看透了人情世故,也受够了病痛的折磨。文元,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的女人,竟然心怀鬼胎,偷了我放在柜子里的甲骨。
岳红的脸色象死人一样,她没想到,周咏梅竟然会这样看自己,明明是她非要将甲骨送给自己,为什么却要这样说?她在她身边侍候也已经有好多日子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
“不是这样的,书记。”岳红气的手直发抖。
崔文元没有吱声,打开床头柜,在里面翻了一下,好象在找什么东西。
“岳红,你看到了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待你不薄啊,放在这里面的那片甲骨,是我要替一位老革命寻找到的爱情的信的,暂时在家中放着,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崔文元脸色铁青,无比威严。
“是的,是嫂子昨天晚上送我的,说是算是留给我的一点念想,现在还在楼上的房间里,她还让我不要告诉其他人,她怎么又会这样说?”岳红替自己辩解。
“是吗?你的意思说她在诬陷你?我真是看错人了。”崔文元阴着一张脸,他点燃了一枝烟,似乎在思考问题。
周咏梅一直以来求死的yù_wàng都很强,可是她选择这样的死法又是为什么?他当然相信她的话,一个要死的人怎么会说假话呢?他内心是高兴的,有这样一个天天叫药呻吟的女人在家中,他自己都快要成病人了。
“我去给你把东西拿下来。”岳红委屈的说着,走了出去。乐极生悲。
昨天晚上还在为周咏梅的大义而感动,今天早上就被她钉在了耻辱的十字架上。人心叵测,一个要死的人为什么这样恶毒。
她趁取甲骨的功夫,给汪江玥打了电话,拉着哭腔说周咏梅自杀了。不等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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