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劣质的脂粉味呛得他直头晕。沙发上的几个女人都笑嘻嘻的,乱纷纷地说帅哥你终于进来了啊。
有个黄头发的女人对其她女人说,怎么样,我赢了吧?这帅哥归我了啊。说着站起身,拉住江风的手就往里间走,说我们姐妹打赌呢,赌你今晚进不进这个门,我赌你一定进,哈哈,还是我英明啊。
江风头一次到这种地方,紧张的很,脑门子上满是汗水,说等等等等,不急。那女人已经拉住他进了一个小隔间,小隔间里只有一张脏兮兮的床。看他磨蹭,一把把他推坐在床上,说不急?不急你来干嘛?来这里的人都是些饿鬼,没见过你这不急的。
说着话把肩上的两根吊带往下一拉,连同超短裙一下子撸了下来。可惜的是腰上的赘肉一圈一圈的,显得身姿就不那么美妙了。
江风赶紧摆手,说别别别,多少钱我照付,但不做,咱们说说话好了。
女人睁大眼睛看着他说,你特么不是公安的便衣来侦查的吧?小心我把你家伙咬掉。
江风勉强笑着说当然不是,你们靠劳动赚钱,不但不应该遭到打击,还应该受到劳动法保护呢。
那女人哈哈地笑,说,这话好听,可惜那帮傻逼们过年过节总要来这里整点福利。
江风忽然担心起来,这会要是遇到扫黄可就麻烦了,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赶紧说美女你先把衣服穿上。
女人说那不行,外面妈咪听着呢,不伺候好你我不好交差。说着,开始哦哦地叫起来,声音很大很逼真。
江风被这声音整的有了些感觉,但还是克制着,心想这女人zuò_jī可惜了,去电影学院做个配音倒是不错的。女人像是故意要引逗他似的,身子往他身上蹭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叫着,最后叫成了一片。
江风心想,今晚也算是开眼了,知道女人的假高朝叫的也很逼真。
女人高朝过罢,穿起了衣服,斜着眼看着江风说,你这人真傻比,比太监还太监。
江风讪笑着说就这也算事,多少钱?
女人说,我叫的这么费力,至少三百吧。
江风掏出三百元来,递给她说,就当我们什么都做了。
女人把钱往沟里一塞,说,像你这样的人,一年也遇不到一个。
江风嘿嘿地笑着说,我天生扬痿。问你个事,你们这里有个叫做小惠的小姐吗?
女人穿好了衣服,不屑地说,你脑子进水了?干我们这行的,谁用真名啊,你上网泡妞还用个网名的,我们干皮肉生意的,更要隐姓埋名了,否则将来连个婆家都找不下的。
江风一听,说的很有道理,有点泄气。又不甘心,说,麻烦你再仔细想想,她刚入行不久,老家是古河的,原来在洛北路面馆做过服务员。
女人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说,交易结束,要是搞调查你去外面搞去。
走到外间,几个小姐笑着说帅哥果然厉害,把丽姐搞的要死要活啊,叫那么大声。
江风不置可否,低着头说你们忙吧,再见啊。
都说着拜拜,莺声燕语。
临出门,刚才那女人大声说,你要找的不会是你未婚妻吧?你这绿帽子要摞到天上了,悲催啊你。
江风在小姐们的哄堂大笑声中灰头土脸地从店里出来,感觉自己很失败。白白花费了三百大洋,连小惠的一点消息都没得到。顺着街道往东走着,路边依然是春光无限,但江风再也没有勇气推开那些亮着红灯的玻璃门了。
刚才那小姐说的很有道理,即使小惠在这条街上的某个店里,她也不会用自己的真名,肯定是有艺名的。就如现在写网文作者。甚至碰巧问到了她本人她也不会承认。自己又从没有见过她,对面不相识啊。这样一想,江风真的泄气起来。心想算球了,还是回去问问谭嫂,问清楚小惠的体貌特征再来碰碰运气吧。
刚想转身离开,发现街边一个书报亭,里面坐着个胖老太太。报亭窗口放着的那部橘黄色的公用电话引起了江风的兴趣。小惠曾经用这条街上的某个电话给谭嫂联系过的,会不会用的就是这部呢?还有那个老太太,也和他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相吻合。
江风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感觉自己离小惠很近了。为了确认,他掏出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那个胖老太马上伸手去拿话筒了,江风赶紧挂掉。
装作走路的样子靠近报亭,要了一本《小说月报》翻看着,心里盘算着要不要问问这个老太,哪个店里的小姐比较经常在她这里打电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在那里看书,实际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老太太看他翻来翻去,不乐意了,说不买的话别一直看!手上那么多汗,真是的。
江风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招人嫌,脸上一阵发烧,赶紧掏出钱把书买下来。心里毕竟有事,不想就这样离开,再看书吧又怕老太太烦,干脆就站在那里看自己刚买下的书。
江风的意思是,尽量多磨蹭会,说不定小惠就又来打电话了。可等了将近半个钟头,一个来打电话也没有。期间从两家店里走出两个小姐来到报亭,递进去几张百元大钞后,买了一份报纸回店里了,这令江风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老太的报纸怎卖那么贵?
终于忍不住,再买了一瓶绿茶以示讨好后,江风和颜悦色地问老太说,大妈,麻烦问您个事情。本月的某号晚上8点多,有个女的在这里打过电话,您老有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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