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伟,今晚你的行为着实让兄弟刮目相看,换做我,我没有你那魄力!”白玉新发自肺腑地道。
陆一伟淡淡地道:“其实我也怕,可想到您和张书记在后面坐着,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白玉新感叹地道:“不瞒你说,我以前也混过,也疯狂过,那时候比你还猛。有一次打架,我和几个兄弟将一个瘪三一通狂揍,然后装进麻袋里从七米多高的桥上扔到河里,好在那瘪三命大,如果真给淹死了,我估计就进去了。现在不行了,我只要看到那个场面就瘆的慌,心里留下了阴影。”
陆一伟笑着道:“没想到白部长还有这段往事,我不行,从小到大一直是乖孩子,还受人欺负。把你逼到那份上了,脑子里全是乱的,我当时想,只要你和张书记安全,换我一个,也值了!”
白玉新拍拍陆一伟的肩膀道:“你是条汉子,能屈能伸,能文能武,我真心佩服你,真的。”
陆一伟知道白玉新讲的是真心话,笑了笑道:“如果白部长将来遇到困难了,我陆一伟在所不辞,肯定首当其冲。”
“我相信!”白玉新频频点头道:“来,啥也不说了,喝酒!”
又一杯酒过后,白玉新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小心翼翼道:“一伟,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知道你心里难过,不过我希望就像今晚一样,敢作敢当,拿得起放得下,不就是个女人嘛,何况你还这么年轻,听哥的,把心放宽咯,别当回事,啊?”
陆一伟疲惫地道:“谢谢白部长关心,我能扛得住。”
“别一口一个白部长的,叫白哥,咋了?离开几天生分了?”白玉新有些恼怒地道。
陆一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白哥,算我给你赔不是了。”
“哈哈,这就对了嘛!”白玉新豪爽地道。
过一会儿,白玉新又道:“赔不是的应该是我,在你小舅子夏锦鹏的事情上我没出多少力,我倍感自责。我刚到古川县不久,好多人脉还没打开,有些力不从心,还望你多谅解!”
陆一伟宽慰道:“说哪去了,我没埋怨你。事情都过去了,再提也没多大意义了,给他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白玉新小声地道:“你放心,等我把关系理顺了,回头好好收拾王建国那老东西,不怕他省里有人,老子整不死他。”
“算了!”陆一伟心慈手软,道:“都过去的事了,再说王建国也失去了儿子,他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换做我,我估计也会这么做。”
没想到陆一伟为其开脱,但白玉新没那么良善,道:“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总会让那老东西登门求你的。”
陆一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走,按摩去!”
与此同时,在张志远房间,郭金柱和张志远头碰头交谈着。下棋不过是打掩护,实则是想单独坐一坐。
郭金柱道:“刚才当着其他人的面,好多话不能说。在谈事情前,我要告你一个糟糕的消息,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张志远心里一紧,眼睛紧紧地盯着郭金柱。
郭金柱抽了口烟道:“还记得刘克成吗?我听说他在省委党校学习已经结束,前段时间回到了北州市,秘密会见了林海锋。林海锋有意让他出任市政府办公厅秘书长,如果此事是真的,那对你极其不利啊。”
张志远万万没想到是此事,一下子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虽与刘克成没多少过节,可外人一直以为是他将刘克成挤走的,如果他真成了林海锋的爪牙,对他今后开展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刘克成是何等人?遇事睚眦必报,心机特别重,与其斗,张志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郭金柱见张志远异常紧张,宽慰道:“你也不必过于紧张,刘克成成不了大气候,不过明箭可挡,暗箭难防,此等小人背后给你使个绊子下个套,也够你吃一壶的。所以,你不必怕他,也不可掉以轻心。”
郭金柱接着道:“你刚才说丁昌华要去南阳投资,如果你仔细分析,就能明白林海锋的用意。他试图将自己的势力渗透到每个领域,而作为产煤县南阳县,是他新开辟的一个战场,要不然他怎么会将自己的心腹从马平县调到南阳县,处心积虑,老谋深算啊。”
涉及到市委市府层面,张志远目不可及。不过郭金柱这么一分析,多少让他胆战心惊。
郭金柱继续道:“林海锋这次没当上市委书记,心里一直不痛快,这不与新来的书记秦修文关心搞得一塌糊涂,水火不容。他不与秦修文比关系,而是通过控制财力与其抗衡,这一招,果然厉害。”
“再说秦修文,虽有能力,但一辈子坐机关,哪懂基层工作,他也是两眼一抹黑,不知从哪里下手。很多时候,都是林海锋牵着他的鼻子走。不过,作为省委黄书记钦点的领导,林海锋也不敢公然对抗,多少要给点面子。然而,秦修文手腕不行,与老奸巨猾的林海锋相比,差得不是一点。”
“所以,丁昌华既然要投资,那你就让他去,不要因为此事和林海锋把关系搞僵,不值当。不过,你不要和丁昌华走得太近,此人极其危险。”
郭金柱叹了一口气道:“志远,我问你件不该问的事,你平时开销主要是什么来源?”
张志远不好意思地道:“主要还是从财政拿,一伟那边也用一点。”
“一伟?他有实体?”郭金柱惊讶地道。
“没!”张志远道:“一伟这人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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