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伟回到宿舍,把钱放到茶几上,坐在那里愣着发呆。
他该如何处理这两才万元?
正想着,范春芳来了电话。
“一伟,吃过饭了吗?”范春芳站在阳台上,凝望着远处的夜景。这才不到一天功夫,心里无比思念。
陆一伟斜靠在沙发上,把皮鞋一蹬,道:“刚吃过,你呢?”
听到陆一伟关心自己,范春芳心里暖意融融,道:“我也刚吃,你晚上没喝酒吧?”
“喝了点。”
范春芳顿时蹙眉踮脚,心切地道:“你少喝点酒,喝多了伤身子。”
“嗯,知道了。”
范春芳努力在寻找话题,可想了一圈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她有太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
“你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事,就先挂了。”陆一伟及时避免尴尬。没有感情基础,始终是空中楼阁。
范春芳依依不舍挂掉电话,失神地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母亲孙春云见状,上前道:“芳芳,陆一伟这些天对你怎么样?”
范春芳收起慌乱的眼神,笑着道:“挺好啊。”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愿说出来。孙春云道:“芳芳,别啥事都藏在心里,有事就和妈说。”
“嗯,我知道了。”范春芳低下头扒拉着额头的头发。
如果从外貌上讲,范春芳一点都不输佟欢。高挑的身材比例适中,一头乌黑的头发垂至腰间,清秀的脸庞多了些单纯温良,尤其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没有多少城府。性格温和,没有独生子女的骄横霸道,更没有因为家庭的优越而炫耀。正是这种性格,才能在石湾乡深藏两年多,旁人愣是不知道她的来历和身份。
这种人对待感情专一,只要认准的绝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变。陆一伟刚到石湾乡时,她并没有像电视剧里一样一见钟情,反倒觉得对方有些迟暮。可经过工作上的交流,尤其是因为石湾乡中学一起到市里,陆一伟处处维护着她。再到后来处理矿工一事,发现自己渐渐爱上了他。这种感觉是非常微妙的。
如果说陆一伟不到党校培训,或许她会把他当作一个梦,深藏在心里。可老天偏偏让两人再次相遇,不得不说是缘分。于是,她展开了爱情攻势,陆一伟却丝毫不动心。她并不想通过父亲的手段让陆一伟屈服,可父亲知道了,固执地采用这种方式。某种程度上,她默许了,她迫切地希望得到心爱的人。
范春芳知道陆一伟并不喜欢她,但她有信心来挽救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即便这条路艰难,她都要义不容辞走下去。
正想着,父亲范荣奎醉醺醺地回来了。
“爸,你又喝酒了。”范春芳走过去扶着道:“不是和你说了嘛,你有高血压,少喝点。”
范荣奎兴致很高,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摸着女儿的头高兴地道:“芳,别的酒我可以少喝,但今天这酒我必须得喝。你猜我和谁在一起喝了?”
“我那知道。”
“告诉你吧,今晚我和组织部赵部长喝了。”范荣奎得意地道:“酒到兴中,我就势把一伟的事给提出来了。赵部长为人爽快,当场就拍板敲定,同意等过段时间把一伟调回来。你说今晚的酒我该不该喝?哈哈。”
听到能把陆一伟调回来,范春芳同样高兴,追问道:“那赵部长说没说调到哪个部门?”
“人家答应你就算不错了,问那么多干嘛,先调回来再说。”范荣奎道。
范春芳突然想起陆一伟临走时叮嘱自己的话,连忙道:“爸,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一伟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回来。”
“哼!就凭他?再等十来年吧。”范荣奎不屑地道:“他能有今天成绩,还不是全靠张志远嘛。张志远也是个半斤八两,能送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倒头了,还有什么指望?这事你别管了,爸既然答应你,就一定能办到!”
在范荣奎眼里,女儿就是她的一切。只要女儿高兴,即便付出多大代价都乐意。如果不是心疼女儿,怎么可能让她倒贴着嫁给陆一伟,简直是痴人做梦。
范春芳坚持道:“爸,你也是男人,男人是需要尊严的。一伟他不想活在你的阴影下,希望你给他点时间。如果实在不行,你再想办法调回来。”
“这不行!这次我不能听你的。”范荣奎道:“一方面我是替你考虑,两地分居成何体统。另一方面,我今年都54岁了,说不定下一届就退居二线了。如果挪开这个位置,谁还肯舍我这张老脸?所以,我必须得抓紧时间了。乘我在位,争取把该了结的都了结了,即便我退了,也无他憾。”
范荣奎说着这么伤感,范春芳鼻子一酸,依偎在怀里道:“爸,谢谢你。”
范荣奎叹了口气,感慨地道:“女大不中留啊,我养了你一辈子,就这样便宜那小子了,哎!”
“爸,你别这么说,我不在你身边嘛。即使以后我都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范春芳动情地道。
“好啦,不说了!”范荣奎起身道:“因为你,我把你省纪委的许叔叔可得罪惨咯,估计这会还生我气呢。得!我现在拿两瓶好酒给他送过去。”
陆一伟想了半天,起身穿上鞋,拿着钱来到隔壁县纪委书记吴世勋宿舍。
吴世勋属于大隐之人,即便县里几派争得你死我活,他都无动于衷。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为人处事十分低调。这类人在官场非常普遍,说得好听点是大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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