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五年十年后,还不知夺嫡之争会出现怎么样的变故。
帝九黎沉吟片刻,“徐堰,从今日起,让虚无山的匠人停下手中活计,全力以赴,尽快找出钢的铸造之法。”
徐堰面露犹豫,“殿下,如此一来,今年的兵器铸造任务数怎么办?”
帝九黎接着说,“无碍,至少三年内,不会起战事,停一停也不碍事。”
徐堰只得应下,卿酒酒则带走了那堆钢,两人一路沉默地出了虚无山,在外头站了会,卿酒酒主动勾起他小指,“回了,我在想想其他法子。”
帝九黎踟蹰道,“不然,还是去唐门问问……”
卿酒酒知道帝九黎的顾虑,他不愿意唐门一江湖家族掺合进来,毕竟这是朝堂大事,眼下知道的人都没几个,一旦唐门插进来,往后并不好控制。
两人对视了会,卿酒酒也跟着皱起眉头,心里有点烦躁。
帝九黎伸手抱了她一下,又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好了,不用担心,这些事交给我处理,你只需一心做火枪。”
卿酒酒顺势搂住他精瘦腰身,在他怀里拱了拱。
两人正温情脉脉间,冷不丁一声轻咳声响起,帝九黎回头,就见白岩站在不远处。
白岩垂眼,面无表情的道,“回殿下,星官夜缺请您和县主前往观星台。”
“所为何事?”帝九黎并未放开搂着卿酒酒的手。
白岩道,“星官大人只说是,要紧事。”
卿酒酒眸子微微发亮,她记得那个星官夜缺,银白头发,相貌俊美的一丝烟火气,顶顶漂亮的一个人。
帝九黎瞥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脸,“大燕星官,是一辈子都不能娶亲的,所以长的再好看也没用。”
“你和他很熟吗?”卿酒酒问道。
帝九黎薄唇一抿,没好气的道,“熟也不介绍你认识。”
大燕星官,是一种特殊的官职,也是最为特殊的存在,没有人知道星官是如何选定的,只是在星官年老之时,会直接指定一名继承人,而当这名继承人年满十八,就会成为新的星官。
星官的作用,不会干涉朝堂,也不会涉及兵权,只是在大燕需要重大抉择之时,星官自会会大燕皇帝指明方向。
这样的制度,好似从大燕建朝之初,可就已经存在,更有传说,大燕星官,那可是同这片大陆,同时诞生的存在。
观星台,九层高的高台,雪白的汉白玉,一共九百九十九层台阶,高于皇宫,几乎耸入云端。
卿酒酒傻眼,“这么高?爬上去?”
帝九黎点头,“要上观星台,必须亲自爬上去。”
卿酒酒小性子一起,“不去了。”
帝九黎失笑,“来,我背你上去。”
卿酒酒倒也不会真让帝九黎背,毕竟那么高,约莫一个人爬上去都会很累,更何况还背个人。
事实上,两人只爬了一半,就遇上早等在那的夜缺。
银白的长发,在徐徐清风中逶迤曳动,玉月白的长袍,用银丝勾勒着繁复而神秘的优昙婆罗花,他手里握着根银杖,那银杖上仍旧是镂空雕着优昙婆罗花。
卿酒酒知道这种花,在佛家典故里,三千年一开花,每开一次,就代表着有佛陀再生。
夜缺面无表情,那张脸仿佛冰雕,看不出半点人气,清透的又如被冻在冰川下的白莲,清白淡然,孤芳自赏。
他目光率先落在卿酒酒身上,高高在上的俯视,可没有半点的烟火,也没有旁的多余情绪。
这样的目光,并不令人反感。
“天命凤星,你好。”夜缺开口,清淡冷然,如竹箫空泛。
卿酒酒一愣,天命凤星?说的谁?
帝九黎揉了把她发髻,“不是你,难不成是我这个皇子?”
卿酒酒伸手指了指自个,好一会才找回声音,“不是卿欢颜吗?”
帝九黎轻笑出声,“夜缺可从没说过是卿欢颜。”
所以,从前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压根就是故意,故意让卿欢颜等人误会,让京城的各个皇子误会。
“对,只有这样,老十才能和你退亲,然后你才能被我捡回去。”他说的小声,半点不在意自个的小企图被暴露。
卿酒酒横了他一眼,“变态,恋童癖。”
她还有几个月才满十三岁,身量才开始在长,这人今年就二十一了来着,竟然能看上她这么个幼齿的萝莉,不是恋童癖是什么。
帝九黎也不多解释,总是他说了这小母老虎也不见得会信。
他对高台上的夜缺问道,“夜缺,你有什么事快说。”
夜缺不恼,他像卿酒酒伸手,雪白的手心上躺着枚青铜钥匙,那钥身很宽大,又有些像令牌,上面一面是弓弩的模样,一面则雕着个复古的“唐……”字。
帝九黎神色一凛,“唐门门主之令!”
夜缺点头,“唐门日后,唯凤星是从,望凤星善待。”
卿酒酒有点犹豫,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便看着帝九黎。
帝九黎皱起眉头,眸色罕见的冷凝,“夜缺,你是大燕星官!”
夜缺手一直伸着,并未收回来,“我自然是大燕星官。”
闻言,帝九黎这才从夜缺手里接过那枚唐门令塞卿酒酒手里,并道,“拿好了,有了这东西,唐门上下,都会听你的。”
说完这话,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夜缺一眼。
卿酒酒眯眼,她抛了抛那唐门令,索性问道,“星官大人,居然还是唐门门主,真是失敬啊,谁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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