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研东至今都在反思,自己到底对夏晋华做过什么事,为什么那天在飞机上偶遇,夏晋华看到他之后,竟那样直接下了飞机该航班。
遥想当年,他们两个从少年时代开始直到大学毕业,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好友。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两个之间反而变得疏远了。
“总统先生有何指教还请直接说,我可没有那个荣幸,有您这样的朋友。”
夏晋华的态度,依旧透露着一股诡异的疏远,而这种疏远,恰是靳研东无法琢磨的!
将手里带着的园艺手套一摘,靳研东推了推眼睛,径直朝夏晋华这边走来,“我们两个这么久没见,你就不能看在过去的份上,好好说话?”
夏晋华:“……”就是看在过去的份上,才不想和你好好说话的好吗?
“走吧,我们去那边的休息室喝茶。”也不关夏晋华同不同意,靳研东径自越过夏晋华,推开花房的门走了。
夏晋华虽然十分不想和这个人喝茶,但人家现在可是总统,要是得罪了他,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怕连累了公司那么多无辜的员工还有冥氏的人。
在满屋子摆放着刚刚采摘下来的玫瑰花海里,中间一张被花儿围绕的天然木质茶几上,摆放这精致的茶具,靳研东亲自用竹制的夹子,将一杯香茗放在夏晋华面前,“尝尝吧,我记得以前,你最喜欢喝我砌的茶了。”
可是不管靳研东说什么,夏晋华就是不动。
没办法,靳研东也只好放下手里的茶盏,诚心地问:“晋华,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这些年我主动联系你,你也不理我,好不容易可以面对面地聊天了,你还什么都不说。你不如直接告诉我,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了,我改可以吗?”
“别那么多废话了,我不想听。今天你找我,要只是想叙旧的话,抱歉,我没有什么想和你叙的。”
夏晋华直截了当的话,还是让靳研东有些难以接受,“你真的要这样吗?”
“还就真的,又怎么样?”
看来,今天虚以为蛇的那一套,在夏晋华这里是用不上了。
不等靳研东重新开口,只听夏晋华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副总统今天找我过来,怕不只是喝茶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看样子,夏晋华已经完全不将他当成老同学和老朋友了,靳研东觉得自己,以现在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没必要掉份到和这种人废话,当即道:“今天我请你过来,其实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呵呵,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
这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还总是这样?有什么事,不能直接了当吗?总得用他自己的那套做法来恶心别人。
“我希望你的女儿夏以宁,能离开冥修!”
纵使夏晋华有过千万种准备,但他也没想到,靳研东居然是这么说的。
见夏晋华愣怔,靳研东也完全没有要客气的意思,“横刀夺爱这种事,我不希望发生在我女儿的身上,灵灵是我唯一的希望,她爱冥修,爱了很多年,我不希望她难过。”
呵呵,他的女儿就是他的唯一希望,那夏以宁就不是他夏晋华的希望了?
他不希望他的女儿难过,那他夏晋华的女儿,就活该难过?
嘭的一下,夏晋华毫无预警地,在靳研东面前站直。
冷冷的眸子,带着无尽的嘲弄,看得靳研东发怵,“晋华,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提的,我都能满足你。”
“我谢谢你,可是我不需要。”夏晋华无情拒绝,“你的女儿就是宝贝,我的女儿就是垃圾堆捡来的吗?呵呵,靳研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到底懂不懂?”
“我当然懂,所以我才会亲自找你。”靳研东振振有词,“这些年我家灵灵对冥修的感情,我一直看在眼里,所以我才无法接受,冥修忽然和夏以宁结婚的事。”
“冥修有说过,他喜欢你女儿吗?”
“这倒没有……”
“没有?没有你凭什么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夏晋华怒了,可以说这是他生而为人第一次发这么大的怒火,“靳研东,我警告你,你和你那个男人婆一样的女儿,千万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不然……”
“是吗?”靳研东悠闲地双腿交叠,有古井无波的眼神,一直看着夏晋华,“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与我斗?”
对话到了这里,夏晋华觉得,已经么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不然肯定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靳研东,是人都有底线,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知道和这种人谈论这些东西,无疑是对牛弹琴,夏晋华还是要申明自己的观点,“还有,我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后悔。”
说完,夏晋华就走了。
而还坐在茶几旁的靳研东,整个人依旧直挺挺地坐在那里。
夏晋华刚才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后悔?
现在他最后会的事情,怕是拉下脸和夏晋华示好吧,堂堂一国总统示好,都被他这么对待,说出去,他这张脸该往哪里摆?
“夏晋华,给你脸是你自己不要,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回到冥家,夏晋华急匆匆地找到夏以宁,一下子就把孩子抱在怀里。
从夏晋华的神情,夏以宁莫名觉得他的情绪低落到了极致。
“爸爸?”第一次和冥修吵架的夏以宁,也同样抱住夏晋华,“您怎么了?是不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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