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最近的医院派救护车来。
孩子从她的肚子里安全被取了出来,但是却因为太小太过于瘦弱,而放进了保温箱中。
但是,孟曦却在这一次全身检查中,查出来了,有宫颈癌晚期。
癌症不管是中国还是国外,都是不可逆转的,花销大,但是还是无法控制死神走来的脚步。孟曦放弃了化疗,在离开之前,给杨拂晓写了一封信。
信纸几次被泪水湿润,她撕掉了写了两次的信纸,重新下笔,只有不多的两行字。
她虽然穷困,但是却从来不想让别人看轻她,就算是死,她也不想用自己的经历来博取人的同情。
孟曦写过信,就离开了。
既然只有不过三个月可以活了,那么,她想要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去走走。
其实她对不起的,除了杨拂晓之外,就是沈嘉攸了。
原本因为喜欢,耍了一点小的心机,想要留下腹中的胎儿,但是事实上却是给两人同时增添了负重。
离开的这一天,天空很蓝,好像是一块明净的水蓝色玻璃,她和杨拂晓并肩坐在院子里,互相取笑着,就算是说了损人骂人的话,也不会生气。孟奶奶在身后正在戴着老花镜淘米,面前有几只母鸡咯咯哒地来回摇摆。
而就在第二天,次日,同样是小镇上的这个医院,迎来了第二位因为突发情况而阵痛要生产的产妇。
这个产妇,就是杨拂晓。
………………
在紫荆园内收拾自己搬过来的东西时候,杨拂晓翻到了孟曦留给她的这封信,不由得眼眶就已经被泪水浸湿了。
现在想要睿睿去看一眼孟曦的墓碑,也不知道她的墓碑在何处。
身后一双臂膀环过她,她吓了一跳,红着一双眼睛就转过头来,“你就不能走路有点声音么?”
顾青城抬手抹了一下她眼上的泪,低头瞧见杨拂晓手中信纸,便了然了。
“都已经过去了。”
杨拂晓点了点头,将信纸折叠起来,说:“其实孟曦和我一样,从小都被当成是孤儿的,被家里的老人带大,现在想要每年清明给她烧一些纸,都没有去处了。”
她坐在床边,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纸笔,落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向顾青城要来了打火机,将纸张点燃,扔在了一个火盆里。
顾青城看着火盆中的纸张烧着卷成灰烬,问:“你写了什么?”
火盆中的纸张还剩下一点边角燃烧着火星,杨拂晓说:“我已经原谅她了,我会照顾好睿睿,问她安好。”
………………
杨拂晓收拾了东西出来,进了儿童房,儿童房中,睿睿正在和裴小火玩骰子,两个小家伙撅着屁股,裴小火好像是个半仙儿似的,拿着一个盒子,晃着盒子里的骰子,叫着“天灵灵地灵灵”。
而睿睿皱着眉,看着裴小火好像装神弄鬼,最后,骰子的盒子倒扣下来,抛出来两个五点一个六点,睿睿拍了拍手,哈哈大笑。
裴小火将盒子一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为什么又是大啊,明明应该是小的。”
睿睿笑的很开心,把裴小火面前的小旗子一把拿了过来,裴小火十分不忿地说:“这次我押大,你押小,我就不信了。”
杨拂晓没有打扰两个小孩子玩耍,从房间内走出来,接到了盛微微的电话。
………………
盛微微约杨拂晓和顾青城到餐厅里来吃饭。
杨拂晓欢快地回答:“好啊。”
她没有恨过盛微微,盛微微说的原本就是实情,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而且,在自己困难的那段时间里,是盛微微整天陪着她的。
顾青城开车,两人来到了约好的酒楼。
盛微微和沈宸良已经到了,在一间十分雅致的包厢里,古韵古风,点的是中国菜,要老板温上了一壶竹叶青。
杨拂晓不喝酒,顾青城满上了一杯。
盛微微端起酒杯来面向杨拂晓,“拂晓,我敬你一杯。”
说完,她就饮下了满满的一杯。
沈宸良说:“之前就想要一起来吃一顿饭的,但是因为事务所年末的事情太多,就一推再推到现在。”
这算是一顿冰释前嫌的饭。
杨拂晓和盛微微重新说起来工作上的事儿,还是如同以往那样熟络,但是,分明已经能察觉到,这五年来,不管是谁,都已经变了。
盛微微说:“苏阿姨好像前一段时间做了一个手术。”
杨拂晓手中的调羹一下子掉落在面前的碟子里。
“手术已经结束了,在观察中,”盛微微说,“拂晓,这事儿我爸本来说想要告诉你的,但是苏阿姨不让我爸给你说,说你刚回来,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办。”
盛微微其实也想开了,盛浩东这辈子也不能一个人过,到老了,总是要有一个人陪伴,她母亲走得早,就连她对于母亲都没有什么印象,又凭什么要求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的后半生就要带着一个女儿自己度过呢。
她不是不懂事儿了,五年真的能让一个人成熟起来的。
临走前,沈宸良递上来一封请柬。
“我们到十月份婚礼。”
杨拂晓有点愣神地瞧着这份请柬,这是今年收到的第三份结婚请柬了,自己的婚礼都还没办,就光收请柬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顾青城。
也没听顾青城有什么意向办婚礼的,估计老顾家的人都以为是领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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