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不见尽头的树木,郁郁葱葱的,很是美丽。
然而,站在外面,月如霜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感。
她的儿子,或许还在里面的某个地方苦苦挣扎,又或者已经死在里面了。
想到后面一种可能,她的心就狠狠地抽疼起来,紧紧揪在了一起,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如霜,你真的要进去吗?”南宫炎站在月如霜的身边,一直注意着她的表现,当看到她的脸色变幻后,果断地问道。
“既然已经来了这里,难道你认为我还会离开吗?”月如霜并未回头,话却是已经说出口了。
“这里阵法密布,危险至极,一旦踏出第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只除非将这死亡森林中的阵法给破掉。”南宫炎再一次提醒。
他其实是特别不想月如霜进去,但是,他也清楚,唯有让她进去了,待她亲自确定了儿子的死亡,她才会真正的死心,才会真正的开始接纳他。
没错,他做这些,想要的也不过就是她的承认罢了。
“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会进去。”月如霜回头看着南宫炎,道:“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南宫炎是那样的人吗?”南宫炎霸气十足道:“我会陪着你进去,然后,带着你和你儿子出来。”
至于是带着活人还是尸体,他也就没有办法保证了。
“那么,我们走吧。”说话的同时,月如霜已经率先踏入森林。
南宫炎二话没说,抬脚就跟了上去,他没有告诉月如霜,之前,他其实亲自来试探过这里的阵法,很复杂,他并不确定可以解掉,但是,他相信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这里的阵法是随时变幻的,只要有人,或者有物触碰到了,便会立刻发生变化。
也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南宫炎是紧随着月如霜的步伐的。在进去之后,他更是明目张胆地伸手握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月如霜本能地要甩开他。
他却将手握得死紧,压根就不给她甩开的机会,他说:“如霜,这里面危机四伏,我既陪着你进来,便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危险,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你的意思,我懂,但是,这不是你握着我的理由。”月如霜排斥与南宫炎的接触。
“若不握着你,我们两人失散了怎么办?到时,我要怎么去找你?你功夫不好,万一生出了什么意外,又如何去应对?没错,你会毒,可是,你有想过吗?这毒真的任何生物都可以毒害吗?万一遇到不怕你毒的生物呢?你又要如何去做?”
他的问题十分犀利,一个接一个的,完全不会给人留下半点余地。
而听他那么一说,原本十分排斥的月如霜也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些问题。
她忍不住自问,在这前路未知的森林之中,若然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她是否真的可以一一化解?万一真的与南宫炎失散,这森林之中的阵法,她如何去破?她能破吗?若然她遇到了危险,无法逃脱,那么,又如何去找自己的儿子?
她考虑了很多,将所有的情况都想到了最坏,最终,她妥协了,不得不妥协。
她很无奈,心里想的又全是自己的儿子,完全没有留意到南宫炎在发现她妥协之后眼中浓浓的笑意。
他承认自己有些地卑鄙了,利用她对儿子的爱,利用她对森林的未知,以换取这么一次交握手的机会。
他不时垂首看一眼自己握着的那只手,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努力了这么久,他总算也是握住了自己心爱之人的手。
当然,这只是开始,很快,他就会将人给娶回去,让她成为乌国的王后,甚至是他一统天下之后的皇后。
两人各有所思地想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当看到眼前熟悉的景物时,月如霜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她抬头看向南宫炎,问:“我们这是被困住了?一直在原地打转?”
“想来是的。”南宫炎握着月如霜的手紧了紧,道:“你先别着急,我们再走,在树上做些记号,再走走看,若是还不能走出去,再想办法。”
话虽这样说,但是,在他们真的再一次往前走后,他已经在慢慢地破阵了,故而,他们并没有再如之前那样走回原地,而是在往森林深处走。
见此情景,月如霜惊讶不已:“之前分明还在原地打转,现在怎么就出来了?南宫炎,你把阵给破了?”除了这样的解释,再无其他。
只是,方才走了那么久,他没有破解阵法,何以现在就破了呢?难道是他现在才看出来?
这个答案,她暂时无法去求证,当然,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在意,她只想尽快找到自己的儿子,至于南宫炎有没有动什么手脚,她还精力去猜测。
“这个阵法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我们之前不也走了两圈了,我也就试着破一下,没有想到,真的破解了,如此,正好,可以节省很多时间,我们现在多争取一点时间,找到人的机会就多一分。”南宫炎解释得十分冠冕堂皇,却又令人无法去找错处。
“我们快些找人吧。”月如霜懒得去计较那些,继续往前走。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可是,目标也太大了,在诺大的森林之中找寻两个人,无异于在大海之中捞两颗针。
他们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查看,不错过任何错处。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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