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徐看着成越乱七八糟的头发和嘴角的血慢慢把人从怀里放了下来。
“对不起。”成越有些挫败的低下了头, “我……他骂我妈。”
嵇徐没说话, 伸手帮他理好了头发, 擦掉了他嘴角的血渍。
就在成越以为嵇徐没有生气了的时候,嵇徐的手慢慢的放在了他的锁骨上,锁骨上应该有道伤,嵇徐正好按他伤口上了。
成越嘴里嘶了一声,有些想躲,但还是没躲开。
“疼不疼?”嵇徐用指腹慢慢的擦着成越锁骨上那一道轻微的血痕。
成越皱了皱眉头,刚要说什么, 一旁的谭敏敏突然喊了起来。
“思危!思危!”谭敏敏倒在地上用余光看到了一群人之中的梁思危,顿时有了靠山,眼里眼泪跟不要钱的就哭了出来。
嵇徐顺着谭敏敏的视线看了过去,眯缝着眼睛刚和那个男人对视上, 那个男人就下意识退了两步。
谭敏敏见状不好,连忙又哭着喊了几声。
嵇徐把成越藏到了自外不善。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碰见这个梁思危。
“他是谁?”成越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从嵇徐身后探出了头看向了那个男人。
“思危, 你来看看文文!”谭敏敏抱着已经晕过去的谭文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但谁也没料到的是。
梁思危看清成越身边的人是嵇徐后,转身就走了。
谭敏敏见状哭嚎声都突然中断, 抱着怀里的谭文文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候,成越终于想起了这个叫思危的 。
这个人的名字他在嵇徐书房的那份文件里看到过,好像是谭敏敏的男朋友?
嵇徐见人走了后, 看着愣在厕所地上的谭敏敏, 从兜里拿出手机, 给唐景打个电话。
唐景接到电话赶过来后,带着人飞快的把厕所里外看热闹的人给清走了,接着看着坐在厕所里的姐弟两个有些不知所措。
成越这事他知道,最近嵇徐为这事儿忙活了挺久的,但他没想到这么快能起正面冲突。
嵇徐低头看了看成越的状态,见他没事儿,就让他先出了厕所。
“怎么着?刚打起来了?”唐景看着晕过去的谭文文,“要打120吗?”
“死不了。”嵇徐看着地上的两人,眯了眯眼睛,压低了声音,“你把两人送去医院,找人看着谭敏敏,别让她去找梁思危。”
“行。”唐景点了点头,让身边跟着的保安谭敏敏也架着出了厕所。
见着保安把两人抬走后,唐景看着谭敏敏那个状态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是不是心理真出什么问题了?”
“不严重,说的话做的事都具有法律效应。”嵇徐弯腰把地上掉的那部手机捡了起来。
唐景听他这话有些愣,“你这是……要干嘛?”
“我能干嘛。”嵇徐把兜里的手帕拿出来,仔细给手机上擦了擦,“我一个律师能干嘛?我还不是只能努力的为他们争取最长刑期。”
唐景:“……”
唐景沉默了一会,伸手在嵇徐胳膊上拍了拍,“没事儿,咱们整个律师所的牲口都是你的,你指哪儿,咱们咬哪儿。”
成越本来全身上下一点事儿没有,但当他厕所靠墙边没一会儿,脑子里的那股火降下来后,身上哪儿哪儿都疼。
尤其是肚子那块儿。
直着腰疼,弯着腰更疼,成越忍得眼前都发黑了也没敢把t恤扯开看一眼,因为他估计看着更疼,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听到厕所里面朝外走出来的脚步声,成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站直了身体。
“这会儿都开始了一小半,成越的画在后半部分,现在去应该能赶到。”唐景出来后看着成越,冲他竖了竖大拇指,“那画儿画得是真好看,虽然我没看到,但进行估价的那群人说的水平挺高的。”
成越笑了笑,不自主的挺了挺胸。
嵇徐把擦干净了的手机朝成越递了过去,“走吧。”
成越接过手机,看着嵇徐沉着的脸心里有些紧张,但嵇徐也没有像以往的教育他说他错了,或者是瞪着眼睛凶他。
都没有。
但恰恰是都没有,成越比平时更害怕了。
两人进入大厅坐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台上正好推上的是成越的那幅画,主持人都已经介绍到一半了。
“下面这幅画是由嵇徐律师义捐出来的一副油画,作者是……”
那幅画上盖着的白布被主持人揭开的时候,灯光一下子打下来,那灯光晃的成越自己都看不清上面画了什么。
台下的人也只能隐约的看见颜色很浓郁,而且几乎大面积全部使用的是暖色调。
在台上那个主持人介绍的时候,眼睛慢慢适应了灯光之后,嵇徐看清了整幅画。
那是一幅占满了整片画布的无数向日葵,即便隔着这么远,台下的人也透过那幅画看到了满面的勃勃生机与温暖。
“你上次带我去看那群小孩的时候,站门外的那小孩儿捧着个大向日葵,把我吓了一跳当时。”成越压低了声音朝嵇徐那边凑了过去,“我觉得他们全是小向日葵,你就是他们的太阳。”
嵇徐偏头看着嘴角笑出了梨涡的成越,没忍住也跟着笑了笑,就在这时候,他突然觉得成越其实是一个特别好的小孩,心里长满了向日葵,让人特别容易跟着他笑,也特别容易被他给感染温度。
其实那群被他们救出来的那十几个小孩儿平时警惕性非常强,嵇徐在最初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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