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兰也没跟她客气,只是刚应下,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迟疑起来,“在我家炖,那你家...”
林秀苦笑:“我家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我要拿回去,哪里还有我们母子几个的份?明儿我让娘她们悄悄过来就是。”
这倒是。白兰一家虽说跟村里接触少,但林秀家是个啥情况心里也是有底的,她娘就曾在家中说过不下四五次,说林家那位婶子在家时性子便软,没想到这嫁人了还是一副好脾性,生生带着几个孩子被婆家给欺负成这样,那语气又是无奈又有些恨她不争气,怄了好几回气呢。她拍着胸脯保证:“秀姐儿只管放心,你把这野鸡放这儿,明儿保管过来就能喝上汤了。”
“那我就多谢兰姐姐了。”林秀笑着同她打趣,心里对白家很是感激。
说来上辈子她接触白兰的机会不多,更别提这般主动来白家走动了,大哥守着妻儿老小不肯步入那繁华之地,先时不知多少人暗地里骂她哥傻,说他有福不知道享,便是后头林家败了下去,但那日子也不是普通人能想的,林秀以前劝过她哥几回,后都被拒了便再没提起过,但心里不是不恼他的。
重生这一次,她却看得分明,他大哥早就看清了,所以便只守着这点本事过活,不贪、不羡,明哲保身,何况身边又有白家姐姐这般豪爽的妻子在侧,早就心满意足了,何必去把那些不属于他的抓在手上?
倒是她,只顾着想做那人上人,被权利蒙蔽了双眼,最终也死于权利的漩涡下。
不得善终。
正说着,白当家的抗着锄头回来了,白易一见他,蹬蹬蹬就跑了过去,扒着他的腿,仰着头,“爹爹,你瞧野鸡,两只大野鸡。”他比划着,一边儿还拖着人往这边走,想让他看。
“白叔。”林秀打着招呼。
“是秀丫头啊,”白当家是个和气的人,除了当年村里碎嘴的婆娘们拿白兰说事惹恼他,这么多年林秀就没见他跟人红过脸,家中大小事也同白婶儿商量着来,夫妻两个十分恩爱。
他随意把锄头放在院子里,一把抄手把起了白易坐在手臂上,乐得白易高兴得直拍手,白当家抱着人停在一对野鸡跟前,点点头,“好家伙,这两只野鸡只怕有七八斤重了吧,瞧这肥的。”
他肯定的点了头,转头问着林秀:“秀丫头,这野鸡谁打的?”
从头到尾,他就没想过这是林秀弄来的。
林秀摸了摸鼻头,带着两分不好意思:“是我白叔。”
“你!”白当家惊讶的看着她,而后大笑起来:“不错不错,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身手,你白叔可不如你啊。”
“别别别,”林秀忙摆摆手:“我也就运气好罢了,用这网子给网住了吧,要不然,我哪儿会抓野鸡啊。”
说完,她见天色不早了,便告辞家去了。
林家院子倒是安静得很,林大林二带着林丰兄弟在院子里编篓子,见她进来也只抬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她奶奶严氏的屋子,意思是她啊奶脾性大,让她避着点。
林秀朝他笑笑,回屋放了篓子就朝灶房去。
果不其然,林娟儿正带着林四娘做饭呢,林秀四处看了下,随意的问了句:“娘呢,咋只有你们在?”
这一般做饭都是朱氏带着她们做,由她二姐带人做倒是头一回。
“三妹妹,”林娟麻利的切着菜,闻言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担忧:“方才奶奶那头说要热水擦擦身子,娘端了热水进去都好一会儿了,咋还没出来?”
哼!谁让她的头绳已经损坏,而林四娘的还半新不新的,她前两日就在林四娘怀里看到一抹绿,当即心里就不舒坦得很,奶奶说如今家里穷,不能给她买新的,要不然她又岂会看上林四娘这条破绳子!
她林绿,如今竟然只能用一条破绳子了!
奶奶这个词显然很有威慑力,先前就算跌坐在地的小女孩失了一向心爱的头绳,也目光倔强,一副要夺回来的模样,这会儿只听到奶奶这个词,顿时就咬着嘴角,目光闪烁起来。
见此,林绿不屑的哼了一声,把头绳往兜里一放就自顾走了,显然是丁点没把这林四妹给放在眼里。
事实上也是如此,林家村上百户人家,像林佑家这般的也是不多。
林佑是林四娘和林绿的祖父,如今不过五十左右,身子骨倒是硬朗,娶妻严氏,生了四子一女,老大叫林大,老儿叫林二,老三和最小的林小妹是老来子,素来最得老两口看中,当年还请了云游的道士给算了命取了名。
说这林三有状元之相,给取了个林睿。
林小妹有大家主母之相,取了个林欣。
自打得了这个批命,林睿和林欣两个在林家那就像祖宗一样被供着,平日里甚家务活计都不用干,每日里就被老老少少的给伺候着。
后林睿被林家老两口给咬着牙送去了读书,他天分还算不错,只是这么些年来也只考了个秀才,落地了好几回,如今又碰上这么个年月,只得带着老老小小的从镇上给回了家,每日必叹生不逢时,让林婆子林严氏又是心疼又是气闷,既心疼她家小儿子空有那状元之相,若不是被这世道给拖累了,哪里中不了举?当不上官?又恼怒家中花费了金银无数,如今却是白白给花了?
楞是丢水里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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