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葑拱手相回:“谢什么,我可没让你。”
薛昱从容一笑:“嘿,你懂的。”
闫葑淡然摇头:“抱歉,我不懂。”
这天儿就没法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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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八,普世堂正式开门,大半天都没一个人上门,言咏兰乐得回后院躲清闲。
近中午之时,前院倒是有了点动静,言咏兰把正在浇水的水壶放在地上,果真下一刻,前堂的伙计就在帘子处喊她。
“姑娘,快出来看看,有个人全身痉挛抽搐,吐白沫呢。”
言咏兰半点不敢耽搁,洗了手后便急速赶到前堂,果真看见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抱在怀中,不断抽搐,口吐白沫,眼睛也不住往上翻。
“别抱着他,将他放平,掐人中,头偏一边,柜台配一副清心散准备,小五过来捏着他下巴,别让他咬到舌头,怕是中风了。”言咏兰一边条理吩咐,一边去从药箱里拿银针过来。
那妇人将中风之人的人中掐的都快出血都没能把这人的意识给叫回来,言咏兰抽出一根银针,直接跪在地上,在那人的人中、地阁处各扎下一针。
忽的鼻尖闻到气味,问那妇人:“可是喝酒之后变成这样的?”
妇人一愣,想了想后连忙点头:“是是,家里请客吃饭,这饭才吃了一半,我当家的就倒地上了。”
“大概喝了多少?”
“就……两碗吧,不到半斤。”
言咏兰将那人衣裳解开,露出胸腹,那妇人惊呆了,先前进门时没注意,救人的大夫居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只见她下针如神,很快便在她当家的胸腹上扎了五六根银针,当家的抽搐似乎好了些。
“当家的,我是燕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那女子趴在丈夫耳边喊他。
他当家的倒是渐渐不抽搐了,可喉头却在上下滚动,言咏兰对小五吩咐:“拿个盆儿过来,他要吐了。”
这边话音刚落,小五的盆儿还没拿过来,地上的男人就开始吐了起来,但只是吐了一点,剩下的仿佛被堵在喉头,上不来下不去,一张脸涨红,眼白又开始上翻。
妇人吓得再次手忙脚乱,言咏兰把那男人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妻子腿上,然后她便直接伸手进那人嘴里,小五把盆塞到他脸下面的时候,正好等住了他泄江河水般的秽物。
那个男人几乎要把肺给吐出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酸臭。
言咏兰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对柜台吩咐道:
“等他吐完之后,过来拔针,喝一副清心散,再开两幅给他带回去煎服。”柜台后的伙计应声称知道了。
言咏兰又跟那妇人吩咐:“你当家的今后尽量少喝酒,他这身体本就容易抽搐,一喝酒就更容易发作,回去把药煎给他吃,养两天就没事了。”
“是,谢谢大夫,谢谢大夫。”那妇人总算像是回了阳般。
言咏兰一身污秽物,正打算回后院清洗一番,却瞧见普世堂门前站立的那人。
薛昱站在门边看完了言咏兰救人的全程,那场面,让略微有点爱干净的他,连脚都不敢迈进来。
见言咏兰回过身,正拧眉看着自己,没说什么便转身回到后院去,薛昱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拎着食盒跟在言咏兰身后进了她的小院子。
言咏兰全身都要清洗,由里到外,从头到脚,完全洗干净之后,才换上衣裳走出房门,却见李嬷嬷和平姑站在她房门前,悄悄的往院子里观望着什么。
“你们干什么?”言咏兰突然开声,把两人吓了一跳。
平姑指了指院子里,小声说道:“薛世子来了。”
言咏兰往院子里探头一看,正站在她养的那株铁树面前左看右看,负手观望的人不是薛昱,又会是谁。先前看见他站在门外,言咏兰没理他,直接回后院换衣裳,没想到他竟跟了进来。
薛昱转头,正好看见言咏兰从里屋走出,穿着一身素色的袄裙,整个人仿佛一株含苞待放的玉兰花,雪一般洁白。
“那日你怎么走了?”薛昱接过言咏兰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水后,对言咏兰悄声问道:“可有瞧见我帮你教训坏人?”
言咏兰本来是想继续沉默以对,可薛昱提起这件事,她就不得不开口了。
“世子为何说顾世子是坏人?你派人调查我的事?”言咏兰语气平稳,听不出有否怒意。
“我查的是武安侯府。话说你也真沉得住气,这么多年,居然连一点风声都不透露,京城里知道你们定过亲的人屈指可数。”薛昱觉得既然做了,那边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他就是因为查到了这件事,觉得顾家不地道,所以才要教训顾鹏程的。没什么好隐瞒。
言咏兰低头饮茶,再度沉默,薛昱有点拿不准,他倒还宁愿被骂一顿,被打一顿,被发一顿脾气,那样至少他知道她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偏偏这姑娘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完全使人看不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教训顾鹏程?”薛昱试探问。
言咏兰深深叹了口气:“我觉得薛世子该走了。”
薛昱一愣:“别呀!我这才刚来,一杯茶都没喝完,怎么能走呢。而且我还给你带吃了的。御赐的点心,宫里刚送来,我就给你拿过来了,新鲜着呢。”
薛昱把手中茶杯放下,把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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